第93章 商场如战场
邱月“唰”一下站起来，顾不上被带倒的椅子，就往外冲。
“你现在在哪，子清是在哪里不见的，是不是走丢了？”邱月边问边摁下电梯按键。下午下过雨，天气很凉爽，她的额头和鼻尖竟都溢出细密的冷汗。
“我现在往回走。子清是在小公园的公厕不见的。子清闹着要吃冰激凌，我就在小区门口的小店里买了两支，一支给子清吃，一只我自己吃。
我吃了以后肚子老疼了，就带对面的小公园上厕所，让子清在我的蹲位门外等。我担心她乱跑，一直跟她说话。后来有人进来，子清就没有声音了。我感觉不对头，提上裤子出来，没见着子清。”小梅哽咽着说，“我怀疑是她要故意跟我藏猫猫，就在小公园里找了一圈，怎么也找不着。”
“你回去小公园的厕所等我，我马上就到。”邱月出了电梯门，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向小公园跑去。
小公园是邱月小区对面的一个街心公园，晚上附近小区来散步的人不少，其中很大一部分人流是带小孩来溜达的。
平时晚饭后小梅常带子清来这里玩。这里有许多小朋友和子清玩得很好，有些大人也认识子清。也许他们中会有人看到子清。
小梅站在小公园厕所门口，眼睛哭得红肿，鼻子一抽一抽的，一看到邱月就扑上来，抽抽哒哒掉眼泪：“月月姐，怎么办？都是我不好……”
邱月带她进厕所：“你在哪个蹲位？”
厕所共有一排6个蹲位，蹲位门的下部和地板之间只有一条细细的缝，一关上根本看不到外面的人。
小梅指向最靠里的蹲位：“那个。”
邱月走到那个蹲位前，弯下腰仔细查看地板上的鞋印。
下午下过雨，带泥水的鞋子鞋印很清晰。子清的小鞋印虽被一些大鞋印叠加，但还是很好辨认的。
邱月仔细研究了一下，发现子清只有进来的鞋印，她的小鞋印在最靠里的蹲位前有点乱，显然是等在蹲位前。但她没有出去的鞋印，很显然是被人抱走的。
明知有大人带，还有抱走孩子，这明显是盯了一路，伺机作案的惯犯。
那么，作案动机是什么呢？拐卖？打击报复？绑架勒索？都有可能。邱月倒吸一口冷气，不管是哪种动机，子清都会有生命危险，一个不小心，就很可能再也见不到她灿烂的笑脸了。
邱月每天都有看新闻的习惯，近期文城及周边城市并没有小孩失踪的新闻出现，作案团伙不可能在一个地方只做一次案，这样成本太高。而且在厕所把小孩抱走，被看到的几率很大，犯罪成本太高，并不划算。
邱月把拐卖的可能朝后排。
那是打击报复？邱月在脑子里迅速过了一遍，自己在生意上向来坦荡，没给人下过绊子，也没有对什么人恶语相向，纵有生意上的竞争，都是凭本事明着来，竞争对手犯不着使这招。
会不会是……陈昊的竞争对手？程氏企业近期的非正常波动，显然是有人做的局。陈昊留在新国回不来，应该是出大事了。如果有人做局，程家必然会反击。
商场如战场，谁也不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
也很有可能是绑架勒索。如果是这样，那是最危险的，穷凶极恶的歹徒随时可能撕票。
邱月心里在天人交战，报警，还是不报警？如果是绑架勒索，报警很有可能会触怒歹徒。如果不报警，又很有可能错失警察利用现有国家资源对可能拐卖出逃的火车站、港口围追堵截的最佳时机。
纠结了几分钟，她决定把子清失踪这件事告诉陈昊。
“昊，子清不见了。”邱月极力克制，声音仍微微颤抖。
陈昊正在和梁方针对下一步棋布局，没有反应过来：“不见了？她自己跑出门玩了？”
“她去小公园玩被人抱走了，现在找不着了。我们要报警吗？”邱月捂住嘴，眼泪顺着她的手流进口中，咸咸的，涩涩的。
陈昊此时第一个念头就是，秦兆出手了。
“不用报警，我来处理。很有可能是我的对手想借此要挟我。我现在回去，你们什么都不要做，等我回来。”陈昊很镇定。
“子清……子清现在不会没了吧？”邱月强撑的坚强在这一瞬间坍塌。
“月月，不哭。有我在，子清不会有事的。如果是我想的那样，他们暂时还不敢动子清。”邱月压抑的哭声让陈昊的心如刀绞。
“梁方，安排一下私人飞机，我现在回华国。子清被绑架了，你查一下秦兆和他身边的人这几天与华国的联络线索。”陈昊边说边往外走。
“是。”梁方跟着他，神色凝重。
只有他知道，子清对陈昊来说意味着什么。天大地大不如老板的小乖乖大。如果子清真出了什么事，陈昊很可能会不顾一切要秦兆陪葬。
陈昊回公寓拿他给子清买的礼物。子清喜欢芭比娃娃，他给她订了限量版的一整套芭比娃娃，前两天刚到货。
邱月和小梅在小公园转悠，问每一个她们碰到的人，无论大人小孩，有没有看到有人抱着一个3岁穿粉红泡泡裙的小女孩？
大多数人都摇头。
一个平时和子清玩过的小女孩指向路边：“有个年轻女人抱着子清上了一辆黑色轿车。子清趴在她的肩头，好像睡着了。”
邱月知道，没有必要再在小公园找下去了。
女人显然是用药物迷晕了子清，这种手段与拐卖团伙的作案手段很像。
她开始怀疑，自己不报警会不会是错的。
邱月一夜没睡。
邱月捧着手机，靠在床头，迷症了似的，每一条短信、微信和手机来电，每一条疑似孩子失踪的新闻，都让她心跳加速。
没有勒索电话，没有任何拐卖孩子的新闻……什么都没有。
子清就像一个泡沫，从人间蒸发了，无声无息。
这种感觉让邱月无比绝望。
小梅也一夜没睡。
她也魔怔了，无数次自责，为什么要上厕所？如果她不上厕所，子清就不会丢失。
她应该硬生生把屎给憋回去的。
都怪她太大意了。
如果可以用她的命换回子清，她愿意换一百次！
几个小时后，陈昊与梁方乘坐的私人飞机在文城降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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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现在在哪，子清是在哪里不见的，是不是走丢了？”邱月边问边摁下电梯按键。下午下过雨，天气很凉爽，她的额头和鼻尖竟都溢出细密的冷汗。
“我现在往回走。子清是在小公园的公厕不见的。子清闹着要吃冰激凌，我就在小区门口的小店里买了两支，一支给子清吃，一只我自己吃。
我吃了以后肚子老疼了，就带对面的小公园上厕所，让子清在我的蹲位门外等。我担心她乱跑，一直跟她说话。后来有人进来，子清就没有声音了。我感觉不对头，提上裤子出来，没见着子清。”小梅哽咽着说，“我怀疑是她要故意跟我藏猫猫，就在小公园里找了一圈，怎么也找不着。”
“你回去小公园的厕所等我，我马上就到。”邱月出了电梯门，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向小公园跑去。
小公园是邱月小区对面的一个街心公园，晚上附近小区来散步的人不少，其中很大一部分人流是带小孩来溜达的。
平时晚饭后小梅常带子清来这里玩。这里有许多小朋友和子清玩得很好，有些大人也认识子清。也许他们中会有人看到子清。
小梅站在小公园厕所门口，眼睛哭得红肿，鼻子一抽一抽的，一看到邱月就扑上来，抽抽哒哒掉眼泪：“月月姐，怎么办？都是我不好……”
邱月带她进厕所：“你在哪个蹲位？”
厕所共有一排6个蹲位，蹲位门的下部和地板之间只有一条细细的缝，一关上根本看不到外面的人。
小梅指向最靠里的蹲位：“那个。”
邱月走到那个蹲位前，弯下腰仔细查看地板上的鞋印。
下午下过雨，带泥水的鞋子鞋印很清晰。子清的小鞋印虽被一些大鞋印叠加，但还是很好辨认的。
邱月仔细研究了一下，发现子清只有进来的鞋印，她的小鞋印在最靠里的蹲位前有点乱，显然是等在蹲位前。但她没有出去的鞋印，很显然是被人抱走的。
明知有大人带，还有抱走孩子，这明显是盯了一路，伺机作案的惯犯。
那么，作案动机是什么呢？拐卖？打击报复？绑架勒索？都有可能。邱月倒吸一口冷气，不管是哪种动机，子清都会有生命危险，一个不小心，就很可能再也见不到她灿烂的笑脸了。
邱月每天都有看新闻的习惯，近期文城及周边城市并没有小孩失踪的新闻出现，作案团伙不可能在一个地方只做一次案，这样成本太高。而且在厕所把小孩抱走，被看到的几率很大，犯罪成本太高，并不划算。
邱月把拐卖的可能朝后排。
那是打击报复？邱月在脑子里迅速过了一遍，自己在生意上向来坦荡，没给人下过绊子，也没有对什么人恶语相向，纵有生意上的竞争，都是凭本事明着来，竞争对手犯不着使这招。
会不会是……陈昊的竞争对手？程氏企业近期的非正常波动，显然是有人做的局。陈昊留在新国回不来，应该是出大事了。如果有人做局，程家必然会反击。
商场如战场，谁也不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
也很有可能是绑架勒索。如果是这样，那是最危险的，穷凶极恶的歹徒随时可能撕票。
邱月心里在天人交战，报警，还是不报警？如果是绑架勒索，报警很有可能会触怒歹徒。如果不报警，又很有可能错失警察利用现有国家资源对可能拐卖出逃的火车站、港口围追堵截的最佳时机。
纠结了几分钟，她决定把子清失踪这件事告诉陈昊。
“昊，子清不见了。”邱月极力克制，声音仍微微颤抖。
陈昊正在和梁方针对下一步棋布局，没有反应过来：“不见了？她自己跑出门玩了？”
“她去小公园玩被人抱走了，现在找不着了。我们要报警吗？”邱月捂住嘴，眼泪顺着她的手流进口中，咸咸的，涩涩的。
陈昊此时第一个念头就是，秦兆出手了。
“不用报警，我来处理。很有可能是我的对手想借此要挟我。我现在回去，你们什么都不要做，等我回来。”陈昊很镇定。
“子清……子清现在不会没了吧？”邱月强撑的坚强在这一瞬间坍塌。
“月月，不哭。有我在，子清不会有事的。如果是我想的那样，他们暂时还不敢动子清。”邱月压抑的哭声让陈昊的心如刀绞。
“梁方，安排一下私人飞机，我现在回华国。子清被绑架了，你查一下秦兆和他身边的人这几天与华国的联络线索。”陈昊边说边往外走。
“是。”梁方跟着他，神色凝重。
只有他知道，子清对陈昊来说意味着什么。天大地大不如老板的小乖乖大。如果子清真出了什么事，陈昊很可能会不顾一切要秦兆陪葬。
陈昊回公寓拿他给子清买的礼物。子清喜欢芭比娃娃，他给她订了限量版的一整套芭比娃娃，前两天刚到货。
邱月和小梅在小公园转悠，问每一个她们碰到的人，无论大人小孩，有没有看到有人抱着一个3岁穿粉红泡泡裙的小女孩？
大多数人都摇头。
一个平时和子清玩过的小女孩指向路边：“有个年轻女人抱着子清上了一辆黑色轿车。子清趴在她的肩头，好像睡着了。”
邱月知道，没有必要再在小公园找下去了。
女人显然是用药物迷晕了子清，这种手段与拐卖团伙的作案手段很像。
她开始怀疑，自己不报警会不会是错的。
邱月一夜没睡。
邱月捧着手机，靠在床头，迷症了似的，每一条短信、微信和手机来电，每一条疑似孩子失踪的新闻，都让她心跳加速。
没有勒索电话，没有任何拐卖孩子的新闻……什么都没有。
子清就像一个泡沫，从人间蒸发了，无声无息。
这种感觉让邱月无比绝望。
小梅也一夜没睡。
她也魔怔了，无数次自责，为什么要上厕所？如果她不上厕所，子清就不会丢失。
她应该硬生生把屎给憋回去的。
都怪她太大意了。
如果可以用她的命换回子清，她愿意换一百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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