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信念_我靠煎饼成富贾[种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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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信念

  让纪明武试验过制作甜点之后,严墨戟十分惊喜,便敲定了纪明武暂时代替钱平主持甜品站的方案。

  比起熟稔的钱平,纪明武一开始对制作甜点确实有些生疏,只是他的学习能力极为强悍,严墨戟示范一两次,他就能照葫芦画瓢基本完成,再练习几次就可以上手了。

  虽然严墨戟教他的都是些流程化的西点制作,但是这种恐怖的学习效率还是让严墨戟再一次怀疑,剑宗宗主到底收了几个什么神仙徒弟,才会觉得他家武哥这种平是“天资驽钝”?

  ——像他这种普通人在那位宗主眼里是不是根本不存在……

  不过严墨戟之前的顾虑还真不是空来风。

  纪明武换上净整洁的制服,头发扎起,认真工作的英俊侧脸,就算严墨戟这日夜相处的夫夫都感觉令人着『迷』,遑论那些根本没见过几次纪明武的甜品站员工了。

  严墨戟看到好几个小姑娘装作路过,手里拿着杯子扫帚簸箕,一到门口脚步就放缓了,眼神大胆地向里瞄,目光流连到纪明武脸上时,还会忍不住脸红一下。

  明明钱平在的时候,这些女子都是一脸平常地和钱平交谈,除了基本的男女之防之外,根本没有什么特殊的表现……

  严墨戟心里酸泡泡不断冒起,斜睨了还在认真练习制作甜点的纪明武一眼,心里暗骂了一句“小妖”。

  ——他自己整日在外头抛头『露』面,都没这么招蜂引蝶!

  好在那些小姑娘都清楚现在在后厨的这个英俊男子是东家的夫郎,大都只是路过过个眼瘾,没有表现出什么不好的心思。

  不过这还是让严墨戟暂时打消了一开始想把后厨挪到柜台后面、让客人看得到后厨、靠武哥的颜值和彩的“演出”吸引客人的决定。

  ——谁都别想觊觎他家的小妖!

  临近下午的时候,有伙计找过来,说严墨戟托人去找的船只找到了。

  严墨戟脸『色』变得严肃了一些,与武哥对视一眼,点点头。纪明武洗了手,跟着严墨戟一起出去了。

  …

  载着乔家夫『妇』的尸身的那艘乌蓬小船,在距离青州城有一段路的青河岸边被发现了。

  严墨戟原本是想找一下乔大妮,看能不能把她送回小镇上去。

  但是乌篷船里只有两具已然有些腐败的尸体,乔大妮带着那包银两已经不见了踪影;根据找到船只的人所言,乔家夫『妇』的身上衣服还有被翻找的痕迹,身上一文钱都没有了。

  船只上没有打斗挣扎的痕迹,推测是乔大妮自行离去了。

  严墨戟沉默了良久,轻轻叹了口气,自己掏钱,在青州城外为乔家夫『妇』立了个简单的坟墓,将他们两人合葬了进去。

  买了些纸钱香烛,点在坟前,又撒上一杯酒,人死无痕,前尘尽去。

  严墨戟站在坟前,看着这座低矮的坟包,半晌之后,才抬起头看了看天,呼了口气。

  他对乔家夫『妇』虽有厌恶之意、却无痛恨之情。

  乔家夫『妇』无非就是市井小人的贪婪与恶毒,一辈子只想着生养男丁延绵香火,才在连生数女后绝望之下买了原身;又在重新生育了男童后将原身弃之如履。

  可不管原身对他们有多少畏惧与怨恨,乔家至少给了原身吃饱穿暖的日子,原身曾经的愿望也不过是早日分家,离开乔家,自己好好过日子,不再跟乔家有所牵扯罢了。

  如今乔家一家人,除了逃走的乔大妮,尽数被锦绣门的人杀死,纵然是原身身份招惹来的,严墨戟还是产生了一丝愧疚。

  为乔家夫『妇』立了坟,再烧这一纸钱,也算是他替原身全了那点养育之恩。

  从野地出来,天上忽然飘洒起『毛』『毛』的细雨。雨丝比头发还细,几乎落地之前就已然消失。严墨戟也就懒得快跑回去,与纪明武两个人慢慢地走着了。

  沿着前人踩出来的小路慢慢前行,严墨戟心头有些郁郁,忽然问:“武哥,你之前从知我的身份的?”

  那日自锦绣门的船上被纪明武救出后,严墨戟与纪明武在孤舟上长谈了很久,只是因为当时严墨戟处于刚被救出的放松与疲惫中,没听多少就睡着了。

  因为纪明武承诺了对他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因此严墨戟反倒没有那么着急刨根问底,回来青州城后,优先开始处理起什锦食的事务。

  代替原身最后拜祭一次乔家夫『妇』后,严墨戟忽然想起来一事:锦绣门是从皇家那里得到的原身身份,那武哥又是从哪里得知的呢?

  纪明武跟在他的身旁,闻言怔忡了一下,轻轻叹口气:“从严师兄那里得知的。”

  ——严师兄?

  严墨戟愣了一下,从这个姓氏迅速联想开来:“是……我的亲人吗?”

  纪明武点点头:“是你的嫡亲兄长。”

  严墨戟怔了一下,有些惊讶地停了下来:“嫡亲兄长?”

  ——按照锦绣门那位荆堂主的说法,原身不是大长公主的嫡子么?

  ——那武哥口中的这位“严师兄”,也是大长公主的孩子?

  以严墨戟对这个世界上皇家与武林的对立关系的了解,大长公主的儿子,怎么也不会拜入剑宗去吧?

  对于严墨戟的疑问,纪明武摇了摇头:“严师兄拜入剑宗的原因我也不甚了解,想来无非是朝廷针对江湖门派的制衡手段罢了。”

  严墨戟点点头,对这个没多少兴趣,继续问:“你那位严师兄,早就知……我的下落?”

  ——如果早就知原身流落到小镇、被乔家收养,那为何不早日来寻找原身呢?

  ——倘若原身早日被寻回富贵人家去,也就不至于后来如此颓废浪『荡』、喝酒醉死了。

  其实有件事让严墨戟一直有些疑『惑』:原身既然是大长公主的嫡子,怎么会这么轻易就被人掳走拐卖了去?只是他前日夜里问过纪明武,纪明武也不甚了解。

  纪明武听懂了严墨戟的言外之意,误以为严墨戟是对兄长明知他流落民间却不来寻他有所不满,伸手轻轻揽住他的肩膀,低声:“你也莫责怪严师兄,并非他不想来寻你,实是因为他正想尽办法替严家洗清屈辱。”

  严墨戟又是一怔:“什么?”

  “你的父亲是前任丞相之子,春风得意,曾是当今圣上的伴读,后被赐婚大长公主,严相门生遍布遍野,原是风光无限;”纪明武,“只是忽然有一日,不知朝堂发生了什么变故,剑宗得知的消息就是严家声名尽毁,严相被废、你父亲被赐死、大长公主被强制和离,其他家人尽数被流放。”

  严墨戟之前只听锦绣门荆堂主说原身是“大长公主之子”,并未提及驸马身份,还是大长公主是招婿,驸马地位低微不配被提及;

  没想到原身的父亲竟然是丞相家族,而且竟然已经被抄家流放?

  “严师兄得知这个消息后,下山去打探过,发现被流放到南荒的严家家眷在流放途中遭了山贼……”

  纪明武话语中的未尽之意让严墨戟心里一揪,脸上浮现起一丝空白,喃喃地:“严家……没了?”

  ——原身心心念念的儿时家宅、无数次期盼着亲人来寻,这么多年从满怀期待到心如死灰,原来都已经灰飞烟灭、不复存在?

  纪明武看着他脸上茫然的神情,心头泛起一丝心疼,揽住他肩膀的手微微紧了些,低声:“严家的覆灭明显是有人在针对,除了被软禁在皇宫中的大长公主,只有拜入剑宗门下的严师兄,还有幼时被绑架拐卖的你逃过了一劫。

  “严师兄原已打听到了你的下落,只是严家如今仍旧是戴罪之身,他不愿你牵扯进来,便托我暂且来护着你,且叫我不将这些事说与你听,只愿你能过自己的平静生活。”

  严墨戟看了看他:“你就直接答应下来了?”

  纪明武脸『色』微微黯淡了些,嘴角微微动了动,『露』出一丝苦笑:“我那时刚从苌雁山一战中幸存,心境、武功都已毁得七七八八,左右闲着无事,能替严师兄做些事也不算白费。”

  严墨戟有些茫然地看着前方,过了一阵,才轻轻叹口气,心头诸多疑问都得到了解答。

  ——为何原身记忆中出身豪门,这么多年却始终未等到家人寻找;

  ——为何原身突然被嫁到了纪家,而且纵然整日喝酒赌钱、不事家产,纪明武也未曾休弃于他。

  沉默了一会儿,严墨戟看了一眼纪明武,在纪明武温柔又担忧的目光中,郁结之气忽然消散,重新展『露』笑容,拍了拍他的手臂,忽然开玩笑地:“那我们还挺有缘的,我被买下来的地方竟然恰好就是你的老家。”

  纪明武见严墨戟展颜,也微微勾起了一个弧度,应:“嗯。”

  ——严师兄告知他的其实是当初那伙人牙子的信息,当他找到人牙子的窝点,拷问出严师兄的胞弟下落时,发现竟然在自己的老家,也着实惊讶了一番。

  ——只是想不出个所以然,便也只能归结为缘分了。

  两个人又一起往前走着,严墨戟忽然想起了什么,脸『色』微变,皱紧了眉,转头看向纪明武:“武哥,我记得那个锦绣门的堂主,说你身上还中着毒?”

  纪明武顿了下,点点头:“是。”

  严墨戟顿时急了:“没事吧?怎么才能解毒?”

  看着他一脸焦急、好像生怕自己突然毒发身亡的模样,纪明武反倒笑了起来,安抚:“放心,我无事,那毒虽然解不了,被我用内力在了右腿,并无大碍。”

  严墨戟目光投到纪明武拄着拐杖的右侧身体,恍然大悟:“你的腿不能动,就是因为这个?”

  “嗯。”

  严墨戟咋舌:也就是说,他家武哥分出一部分内力压制着剧毒,还能吊打那个锦绣门的堂主?

  忽然,他眼前一亮:“那岂不是说只解毒,你的腿就可以恢复正常了?”

  “嗯。”

  “有没有解毒的办法?请你师父看过了吗?”

  纪明武仿佛根本没有把右腿不能动放在心上,一边走一边答:“严师兄带我上过青桑谷,请青桑谷的人为我诊治过,只是这毒据说出自锦绣门门主之手,青桑谷的谷主也无法祛除。”

  严墨戟神『色』顿时黯淡了些。

  纪明武安抚他:“严师兄去了京城,说他也会想办法帮我寻找解毒的法子的,你不必担心。”

  对于江湖之事,严墨戟自然更相信专业人士的判断。只是这毕竟涉及到他的武哥,就算理智上知不用担心、担心也没用,情感上还是忍不住会为此焦虑。

  不过严墨戟也不想一直被这种焦虑困扰,还武哥这个中毒的人反过来安慰他,于是转了话题,问起了另一个自己关心的话题:“武哥,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纪明武一怔:“什么打算?”

  严墨戟想了想:“虽然我不太懂你们江湖武林的情况,但是你现在是又突破了吧?还打算一直待在什锦食吗?”

  这话一出,严墨戟忽然感觉纪明武脸上的笑意似乎淡了一些,好像变得有些不太开心。

  “武哥?”

  纪明武抿了抿,抬起眼眸,直视着严墨戟的双眸,认真地:“我以为,我们可以就这样一直过下去。”

  严墨戟脚步微微一顿,惊讶看向了纪明武。

  “你做大什锦食,我为你保驾护航,不好吗?”纪明武望着严墨戟,声音不知不觉变得温柔了一些。

  严墨戟有些不知所措,下意识:“我以为,武哥你会对闯『荡』江湖更感兴趣……”

  ——什锦食里的江湖人也不少,从严墨戟的感觉看,底层的那些江湖人,受尽了苦楚,厌倦了斗争,只想在什锦食寻一个归宿;而武功高强的人,大都只想在什锦食安顿一段时间,明显心思还是更渴望鲜衣怒马、浪迹天涯的江湖生活。

  ——就连从前的李四和钱平,都有这种感觉。

  所以严墨戟以为,像他家武哥这样年少成名、傲视天下的剑客,可能并不愿自己一身武艺埋没柴米油盐之间,更愿意出去闯『荡』天下。

  纪明武凝视着他,忽然脸『色』回暖了些,低低笑了一声:“阿戟,你知苌雁山时,锦绣门是如何毁我心境的吗?”

  严墨戟没想到纪明武会突然提起这个,有些不懂,不过还是回答:“不是用那个香烛吗?”

  纪明武摇摇头:“那香烛只是能催生虚动境的虚妄缠身,只信念坚定、抱守归一,顶多会□□扰,不会受害太多。”

  严墨戟点点头——他家武哥的专注如一,是他两辈子加起来见过的人里最令他吃惊的,不但自己可以全神贯注,甚至可以带动看他的人也平复情绪、专心致志。

  “真正让我动摇的,是当时的锦绣门布衣堂堂主对我说的话。”回想起苌雁山一战,纪明武的脸『色』微微浮现起一丝惆怅,“他说‘侠以武犯禁,武学已然成为危害江山社稷、黎民百姓的毒瘤,早就该彻底消亡了’。”

  “侠以武犯禁”,这句话严墨戟前世也听说过。

  武人侠客总是靠着武力触犯律法,危害普通百姓的家宅安全。毕竟拥有了超出常人的力量后,世俗律法的约束力变得薄弱,单靠内心的德感,很难束缚住那些滋生的暗念头。

  严墨戟这次也切身实地地体验了一次江湖人的视人命如草芥,寻常百姓在他们的眼中可能什么都不是,随手便碾死,眉『毛』都不会皱一下。

  若是全江湖都是这样的人,那确实称得上是毒瘤。

  纪明武侧开头,看向在雨丝中笼罩的青州城,继续:“我当时思考过,发觉他说的竟然有几分理——江湖中人,于黎明百姓确实无所建树,反倒是从黎民百姓这里吸取着养分;莫说那些搜刮地皮的小门派,便是我们剑宗,维持着一整个宗门收益的都是出租田地、兴办产业,甚至雇佣的人大部分都是普通人。

  “——如果武学本身就该被舍弃,那我一心习武又有什么用呢?”

  严墨戟看出了纪明武脸上的『迷』茫,张了张嘴,刚想憋出几句话安慰一下他,忽然就见纪明武转过头来,双眸澄澈坚定,已经没有了一丝茫然。

  “好在,我遇到了你,阿戟。”

  严墨戟微微一怔。

  “你让我发现了从前从未考虑到的事情——武学当真于黎民百姓毫无裨益吗?”纪明武看着严墨戟,墨『色』的瞳孔中忽然充盈起淡淡的欣喜和感激,“不,哪怕是最基础的饮食之,也有武学融合的余地。

  “武学并非这个世界上的毒瘤,只是习武之人并未想到将它用于正途罢了。”

  纪明武温柔地看着严墨戟,声音低沉、却郑重得似乎每一个字都可以砸出金子:

  “你重新给了我信念,阿戟。”

  严墨戟忽然不知该说什么,他从未想过自己突发奇想的举动,会给纪明武带来如此重大的影响,结结巴巴地:“我、我没想这么多……”

  纪明武角仍然带着笑意,伸出左手轻轻握住严墨戟的右手,含笑:“你不必有太大压力,我并非是想求你做什么,只是在你的什锦食身上,看到未来武学与社稷融合的可能——你只做你想做的就可以了。”

  最后这句话,严墨戟这是第三次听纪明武说。

  只是唯有这一次,严墨戟才听懂他家武哥这句话所蕴含的深意,更明白了纪明武前面所说的“保驾护航”的意义。

  他低下头,轻轻呼了一口气,低声自语了一句:“武学与民生的融合……听起来还真是一件伟大的事。”

  纪明武微微一怔,以为严墨戟没有听懂,刚想再解释两句,忽然感觉自己握着的手收紧了一些,眼前这个青年也抬起了头,眼神晶亮,充满了斗志与劲。

  严墨戟角轻轻勾起,直视着纪明武,微笑:“不过,做大什锦食本来就是我的目的,武学这么好用的工具,我可不会放手!武哥,你可好好帮我!”

  纪明武看着他,忽然也笑了起来,轻轻捏了捏严墨戟的掌心:“好。”

  …

  拜祭完乔家夫『妇』,又托人最后去寻一遍乔大妮,严墨戟回到青州城后,顺路去了恒温大棚看了看。

  当日锦绣门的荆余山潜入恒温大棚时,打晕了大棚内的所有人,不过却没有下杀手,不知是有所顾虑还是不屑杀这些普通人。

  因此陈二郎他们被冯问兰唤醒之后,根本还不知发生了什么,一脸『迷』茫;后来才知东家被人掳了去,不由得大惊失『色』,议论纷纷。

  还有几个农夫认为什锦食东家都没了,迟早散,趁偷拿了些物件溜走了。

  冯问兰在什锦食里忙着照顾钱平,这几日根本没有回来;蒋老头白天负责接送纪明文四处跑,只有深夜才会回来打坐。

  严墨戟安抚了一下恒温大棚里的农夫们,还每个人发了些慰问金,慰抚他们因为自己遭受飞来横祸的心情;那零星几个偷了东西跑了的农夫,严墨戟也安排人去报了官,等衙门的追捕结果。

  虽说那些人偷的东西不值几个钱,甚至还不如严墨戟发给安分守己的农夫们的慰问金多,但偷窃是严墨戟极为重视、务必杜绝的问题,所以报官毫不犹豫,为其他人警示。

  最后严墨戟单独见了蒋老头,首先感谢他那天救下了钱平、这几日又辛苦保护纪明文,最后给了他一个白『色』的小瓷瓶。

  蒋老头接过瓷瓶,沉默了下,隐约猜到:“东家这是?”

  “这是问兰当初给你下的毒的解『药』,能够彻底解除你中的毒。”严墨戟指了指他手中的瓷瓶,“吃了它,你就不必再受什锦食约束了。”

  严墨戟之前考虑再三,与纪明武商议之后,做下了这个决定。

  当初将送上门来的蒋老头当做苦力,一方面是他们人手确实不够,另一方面也是因为惩罚蒋老头试图劫掠严墨戟的行径。

  只是现在,什锦食在青州城也算做起来了,人手也十分充盈,低级的会火阳之气的江湖人也有几个,不必非拘着蒋老头不放;

  另一方面,蒋老头三天前从锦绣门手下救出了钱平,让严墨戟尤为感激。

  与钱平相处这么些时候,严墨戟早已把钱平视为了朋友,不仅仅是一个什锦食的成员。

  蒋老头沉默了下,拔开瓶塞,倒出『药』丸吃了下去,却没有抽身离开,而是看向了严墨戟,似乎有些别扭,但还是坚持说:“东家,能否让我留在什锦食继续做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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