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看你/妈看
“有个光学单位，叫做流明，是英文lum/en的音译，简单说就是可以被人眼睛感受到的亮度。
led可以算出来有多少流明，太阳也可以算，月亮也可以算
喜欢的那个人会发光，也可以算。”
——————————
由于身高限制了发挥，苏沁只好另寻他路。
从厕所出来，苏沁环视了一圈四周。
五中的位置布局有些特别，教学楼和办公楼中间用阶梯的天台连接，教学楼、厕所和办公楼各有楼梯间方便学生上下通行，而厕所，就在天台的旁边。
此刻苏沁站在厕所门口，左边是办公楼，右边顺着阶梯往上，就是教学楼的第五层。
这会儿已经一点半了，回教室的学生渐渐多了起来，看见苏沁揪着裙摆遮遮掩掩地站在门口，纷纷投来异样的眼光。
苏沁也知道自己这样很尴尬，但奈何厕所里的洗手台实在太高，她就是想清洗一下裙摆也没办法。
她走到栏杆边，看着陆续走进教学楼的同学，苏沁的目光，停在办公楼那边的走廊上。
那个位置在三楼，有名老师正端着一盘水果，慢悠悠走进了办公室。
从他不断甩手的动作来看，应当是刚洗好。
洗水果？
对啊。
苏沁眼睛一亮。
她怎么忘了，办公楼的走廊尽头是修了个洗手池的，而且比厕所里的要低矮不少，她之前帮顾昭霖批作业的时候墨水不小心弄脏了手，还去洗过手来着。
既然三楼四楼都有洗手池，那五楼肯定也是有的。
这么想着，苏沁也顾不得来往同学异样的眼神，扯着裙子飞快地往办公楼的走廊尽头奔去。
刚转过拐角，就看到洗手池安安静静地矗立在走廊尽头。
苏沁不由得夸赞起自己的聪明才智来。
为了防止水珠飞溅，洗手池四周围了一圈瓷砖，苏沁垂眸看着，高度刚好合适。
一脚踩了上去，苏沁拧开水龙头，细小的水柱流出来，她将染有奶茶污渍的裙摆凑到水龙头底下，仔细清洗起来。
苏沁一心只想着补救裙子，神情专注得不得了，因此也就没听见，旁边那间会议室的门，被人轻轻推开了。
——————————
林括喝完一杯奶茶的时候，方侯正半死不活趴在办公桌上，大有一副活不起的模样。
没错，在刚刚和张嘉诚的斗智斗勇中……啊不是，没有智，他输得体无完肤。
虽说两人的身高差不多，但方侯的外号毕竟是猴子，身材也和猴子一般精瘦，不像张嘉诚，他平常可没少锻炼。
张嘉诚通过武力狠狠地向方侯表达辱骂他是“太监”将会获得怎样的下场，一脸嘚瑟地站在他面前，“服不服？”
方侯从交叉的双臂间抬头，下巴抵在手背上，气喘吁吁的，“服了，服了。”
张嘉诚这才在他身边的椅子上坐下。
对于这两人的“相爱相杀”李清河和宋想早就见怪不怪，而林括，只觉得他们吵得自己头疼。
将奶茶杯子随手往垃圾桶的方向一掷，形成一个完美的抛物线过后，准确掉进了垃圾篓。
林括站起身，看样子是想离开会议室。
宋想在身后问了句，“你去哪儿？”
他头也没回，“洗手。”
今天奶茶店的店员没有仔细工作，杯子上沾了少量的糖精。
“得，”李清河翻了个白眼，“洁癖狂又来了。”
林括对他的嘲笑不以为意，伸手覆上门把手，轻轻转动，门开了。
然而在看清走廊尽头光景的那一秒，蓦地停住脚步。
他感觉到，自己的手紧了紧。
这条走廊静谧无声，安静到他能听见自己微微急促起来的呼吸声。
走廊尽头的水池前，站了个白裙子的女孩儿。
这女孩儿他很是眼熟，刚刚还看见她从操场走过。
是他的同桌。
林括站在会议室门口，握着门把手的手松开，撑在墙上。
这个时候，洁癖似乎又不起作用了。
水池的上方是窗户，有阳光从那里投落进来，正正好将少女的影子映于地板。
精细到连眼睫毛都刻画得一清二楚。
远远的，有细小的水流声入耳。
林括从她的侧影中看出了她的专注程度，没上前打扰。
也许，是私心在作怪，早已战胜了理智，强迫他停下脚步。
他看着她一只脚站在地上，另一条腿抬起踩着瓷砖，微微倾身弯腰，长发因为脖颈的弧度而垂落一旁，连发梢都染了金光。
白山茶的气味钻入感官，或许是窗台上的，又或许是属于她的发香。
她的双手，正揪着裙摆轻轻揉搓。
因为她的动作，原本宽松的裙子被绷得紧紧的，凸显出少女尚未发育完全的轮廓，却也足够动人心魄。
裙摆之下，是具有致命吸引力的双腿。
在迷人的阳光下，如同一块质地上乘的羊脂玉，温润到泛着白而耀眼的光。
笔直，又修长。
林括已经记不清有多少人曾用阳春白雪来描述他，但在这样一个时刻，他不得不承认，他和那些俗不可耐只能用“下里巴人”形容的男人，没什么两样。
是人，都爱美的事物。
他已经感受到，身体里的血液，正一点一点地昂扬向上。
因为弯腰，少女原本及膝长度的连衣裙不得已短了一截，而她的手完全收紧了裙摆，体现在少女的身上便是，裙摆之下，若隐若现出粉色的一角。
上面似乎有字。
林括微蹙了眉。
那是什么？
他凝神看去，凭借着能考飞行员的绝佳视力，终于看清那一行小字。
【看你/妈看】
“……”
向来运转极速的大脑第一次出现了当机，林括的脸上，难得浮现了错愕的表情。
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会有人的想法这么稀奇古怪，在安全裤上印这样的一句话。
难道，是早就知道会有今日这样的情况出现么？
林括像是做坏事被人发现的小孩儿，脸诡异地红了。
——————————
方侯盯着站在门口的林括看了很久。
心里万分疑惑。
林括不是洗手吗？杵那儿干啥呢？表情也跟中了邪似的。
“林括你看什么呢？”好奇心驱使着方侯站起身，朝着他的方向走去。
会议室的门是朝外开的，方侯一只手撑住门框，探头就要往林括驻足的方向看去。
然而半个脑门还没露出来，林括抬手就将他推进了会议室。
刚从张嘉诚的毒手下恢复状态的方侯哪里经得起这样的重击，再加上没有一点预料，后退着踉跄了两步，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剧痛疼得龇牙咧嘴。
“林括我/操/你大……”方侯一句完整的表达对林括大爷深切祝福的话还没说出口，门就被他一个用力关上了。
一股凉风袭来，方侯只能捂着屁股，瞪着门板直翻白眼。
妈的，平常看起来文弱书生一样的林括，怎么手劲儿这么大。
他没注意到的是，林括关门的力道不大不小，门板碰上门锁的那一刻，只有细微的“咔哒”一声。
像是谁的心跳，乍然漏了一拍。
——————————
小剧场：
今日，五中校园内竟发生一起花季少女被偷窥惨案，由于此案案情重大，法官康某人表示，即刻审理。
法庭上。
原告：苏沁
被告：林括
苏沁瞪着对面一脸毫无悔改之意的林括，神情激动，大声指控：“康法官，就是他，趁我洗裙子的时候偷窥我！”
康某人（一脸严肃）：“法庭之上当肃静，被告人，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林括（淡定自若）：“原告所述情况不属实。”
苏沁：“我有证人。”
康某人：“传证人。”
证人：捂着屁股哎呀连天的方侯。
康某人：“请证人陈述证词。”
方侯（看了一眼林括，心有余悸地摸了摸屁股）：“康法官，我作证，被告人为了不让我一起偷窥，竟对我痛下杀手，导致我屁股着地，摔了个四脚朝天。”
苏沁（得意洋洋）：“康法官，你看，就是他偷窥我。”
林括（波澜不惊）：“康法官，我有话要说，是原告先用言语侮辱我。”
苏沁：“你骗人！”
康法官（铁面无私状）：“被告人，此话怎讲。”
林括：“原告的裤子上，印有【看你/妈看】之类的字样。”
苏沁（一掀裙摆）：“你懂什么，这叫祖安少女专用安全裤，专治你这样的偷窥狂。”
林括（淡淡一笑）：“终于让我看见全貌了。”
苏沁：？？？
林括：“康法官，你看，是原告主动露给我看的，此事与我无关，我是清白的。”
康某人（继续铁面无私）：“原告，看样子是你不小心露出来的，被告只是不经意瞥了一眼，不构成犯罪。”
苏沁：“你收被告钱了？”
康某人（苦口婆心）：“林括也不是故意的，angel，夫妻间床头打架床尾和，晚上回去让他跪键盘。”
林括：“没错，我不是故意的，我是有意的。”
【声明：林括不是变态！也不是偷窥狂！他只是不小心看到了而已。】（林括：bush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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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中的位置布局有些特别，教学楼和办公楼中间用阶梯的天台连接，教学楼、厕所和办公楼各有楼梯间方便学生上下通行，而厕所，就在天台的旁边。
此刻苏沁站在厕所门口，左边是办公楼，右边顺着阶梯往上，就是教学楼的第五层。
这会儿已经一点半了，回教室的学生渐渐多了起来，看见苏沁揪着裙摆遮遮掩掩地站在门口，纷纷投来异样的眼光。
苏沁也知道自己这样很尴尬，但奈何厕所里的洗手台实在太高，她就是想清洗一下裙摆也没办法。
她走到栏杆边，看着陆续走进教学楼的同学，苏沁的目光，停在办公楼那边的走廊上。
那个位置在三楼，有名老师正端着一盘水果，慢悠悠走进了办公室。
从他不断甩手的动作来看，应当是刚洗好。
洗水果？
对啊。
苏沁眼睛一亮。
她怎么忘了，办公楼的走廊尽头是修了个洗手池的，而且比厕所里的要低矮不少，她之前帮顾昭霖批作业的时候墨水不小心弄脏了手，还去洗过手来着。
既然三楼四楼都有洗手池，那五楼肯定也是有的。
这么想着，苏沁也顾不得来往同学异样的眼神，扯着裙子飞快地往办公楼的走廊尽头奔去。
刚转过拐角，就看到洗手池安安静静地矗立在走廊尽头。
苏沁不由得夸赞起自己的聪明才智来。
为了防止水珠飞溅，洗手池四周围了一圈瓷砖，苏沁垂眸看着，高度刚好合适。
一脚踩了上去，苏沁拧开水龙头，细小的水柱流出来，她将染有奶茶污渍的裙摆凑到水龙头底下，仔细清洗起来。
苏沁一心只想着补救裙子，神情专注得不得了，因此也就没听见，旁边那间会议室的门，被人轻轻推开了。
——————————
林括喝完一杯奶茶的时候，方侯正半死不活趴在办公桌上，大有一副活不起的模样。
没错，在刚刚和张嘉诚的斗智斗勇中……啊不是，没有智，他输得体无完肤。
虽说两人的身高差不多，但方侯的外号毕竟是猴子，身材也和猴子一般精瘦，不像张嘉诚，他平常可没少锻炼。
张嘉诚通过武力狠狠地向方侯表达辱骂他是“太监”将会获得怎样的下场，一脸嘚瑟地站在他面前，“服不服？”
方侯从交叉的双臂间抬头，下巴抵在手背上，气喘吁吁的，“服了，服了。”
张嘉诚这才在他身边的椅子上坐下。
对于这两人的“相爱相杀”李清河和宋想早就见怪不怪，而林括，只觉得他们吵得自己头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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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括站起身，看样子是想离开会议室。
宋想在身后问了句，“你去哪儿？”
他头也没回，“洗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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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李清河翻了个白眼，“洁癖狂又来了。”
林括对他的嘲笑不以为意，伸手覆上门把手，轻轻转动，门开了。
然而在看清走廊尽头光景的那一秒，蓦地停住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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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条走廊静谧无声，安静到他能听见自己微微急促起来的呼吸声。
走廊尽头的水池前，站了个白裙子的女孩儿。
这女孩儿他很是眼熟，刚刚还看见她从操场走过。
是他的同桌。
林括站在会议室门口，握着门把手的手松开，撑在墙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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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池的上方是窗户，有阳光从那里投落进来，正正好将少女的影子映于地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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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括从她的侧影中看出了她的专注程度，没上前打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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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括已经记不清有多少人曾用阳春白雪来描述他，但在这样一个时刻，他不得不承认，他和那些俗不可耐只能用“下里巴人”形容的男人，没什么两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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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弯腰，少女原本及膝长度的连衣裙不得已短了一截，而她的手完全收紧了裙摆，体现在少女的身上便是，裙摆之下，若隐若现出粉色的一角。
上面似乎有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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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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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议室的门是朝外开的，方侯一只手撑住门框，探头就要往林括驻足的方向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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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注意到的是，林括关门的力道不大不小，门板碰上门锁的那一刻，只有细微的“咔哒”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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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五中校园内竟发生一起花季少女被偷窥惨案，由于此案案情重大，法官康某人表示，即刻审理。
法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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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告：林括
苏沁瞪着对面一脸毫无悔改之意的林括，神情激动，大声指控：“康法官，就是他，趁我洗裙子的时候偷窥我！”
康某人（一脸严肃）：“法庭之上当肃静，被告人，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林括（淡定自若）：“原告所述情况不属实。”
苏沁：“我有证人。”
康某人：“传证人。”
证人：捂着屁股哎呀连天的方侯。
康某人：“请证人陈述证词。”
方侯（看了一眼林括，心有余悸地摸了摸屁股）：“康法官，我作证，被告人为了不让我一起偷窥，竟对我痛下杀手，导致我屁股着地，摔了个四脚朝天。”
苏沁（得意洋洋）：“康法官，你看，就是他偷窥我。”
林括（波澜不惊）：“康法官，我有话要说，是原告先用言语侮辱我。”
苏沁：“你骗人！”
康法官（铁面无私状）：“被告人，此话怎讲。”
林括：“原告的裤子上，印有【看你/妈看】之类的字样。”
苏沁（一掀裙摆）：“你懂什么，这叫祖安少女专用安全裤，专治你这样的偷窥狂。”
林括（淡淡一笑）：“终于让我看见全貌了。”
苏沁：？？？
林括：“康法官，你看，是原告主动露给我看的，此事与我无关，我是清白的。”
康某人（继续铁面无私）：“原告，看样子是你不小心露出来的，被告只是不经意瞥了一眼，不构成犯罪。”
苏沁：“你收被告钱了？”
康某人（苦口婆心）：“林括也不是故意的，angel，夫妻间床头打架床尾和，晚上回去让他跪键盘。”
林括：“没错，我不是故意的，我是有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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