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9)_召唤无限电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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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29)

  那你在干吗?姜霁北挑了下眉,摸出那只火机,点燃一簇火苗,给我这个,是帮我作弊吗?

  火苗的影子在池闲的眸中跃动:你不需要作弊,所以给你也没关系。

  那你自己呢?姜霁北松开手指,火苗倏地熄灭。

  我的职责就是保护你。池闲看着他的眼睛,缓慢而清晰地说,如果我不在,它能够暂时代替我。

  听到这句话,姜霁北忽然沉默了。

  他转开视线,盯着空气中某一个虚无的点。

  半晌,姜霁北才声音低低地开口:不要不在。

  我不能再失去你。

  他说完后,气氛蓦地变得有些伤感。

  以我现在的状态,无法对你做出任何不负责任的承诺。池闲的声音很低,但我会付诸行动。

  我知道的。姜霁北很快地调整好情绪,语气变得轻快,你不要有压力,去做你该做的事情。

  池闲抿了抿唇,忽然别过头,没有说话。

  因此,姜霁北没有看到,他的眼眶短暂地红了几秒。

  片刻后,两人都收拾好了自己的情绪。

  池闲清了清嗓子,抬眼望向站在人群里的覃斯文:这一场,你有什么打算?

  枪打出头鸟。姜霁北也看了过去,微微一笑,前两场电影太累了,这一次既然有大佬相伴,那我就安心做个抱大腿的废物吧。

  作者有话要说:备注:

  (1)重瞳与阴阳眼:在本文中有私设,详情见剧情。

  (2)符纸灰化水洗头洗澡:在广西民间有驱邪的说法。

  第33章上路(4)

  商量好了之后,其他体验者跟着别的村民前往各自留宿的地方。

  韦一心说要回家取点法器,很快就回来,也跟着离开了。

  除了姜霁北和池闲,留宿在韦业家的还有覃斯文、丁慧和一个说话带东北口音的大个子男生,以及他们的参影辅助员。

  姜霁北观察到,这三个人的参影辅助员形同虚设,存在感实在太微弱。

  他们如同影子一样悄无声息地跟在这三人身旁,几乎没有开口说过一句话。

  从现在开始,你也别说太多。姜霁北收回视线,低声对池闲说,我感觉到,他们也在观察我们。

  嗯。池闲也注意到了,点了点头。

  看得出来,覃斯文是警惕性很强的人。

  且不说是敌是友,要从他的口中套出有用的信息,来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姜霁北决定从他的女友丁慧入手。

  他四处走动了一下,趁着丁慧落单,装作不经意地走到她旁边,向她打招呼:嗨。

  听到声音,丁慧转过头,露出惊讶却友善的笑容:嗨。

  她和她男友不太一样,至少警惕性没那么强。

  你们的辅助员一直寸步不离吗?姜霁北看向她的辅助员,抬了抬下颌。

  算是吧。丁慧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

  丁慧的辅助员是个女生,身形跟她差不多,乍一看两人还有点相似。

  辅助员也不搭理他们,静静地坐在一边。

  她叫丁feb_observer5566,我猜是为了方便记忆和更好地对应,所以使用了跟我一样的姓氏。丁慧说。

  哦?姜霁北有些惊讶地挑眉,那你男朋友的辅助员就是姓覃了?

  对。丁慧点头,吃饭的时候我问了其他人,他们的辅助员都和他们一个姓。

  难怪刚才他们进行自我介绍时,丁慧会用惊讶的眼神看他们,池闲看起来确实跟其他辅助员大不相同。

  姜霁北做出一副认真凝听的表情:你对参影辅助员了解多少呢?

  我男朋友说,参影辅助员不会死,也不会全力帮助我们,只会在危急时刻做出适当的提醒。一旦我们中有谁死了,他的辅助员就会自动离开电影。

  说到这里,丁慧又看了一眼自己的辅助员,小声抱怨:简直就是个工具人,跟ai似的。

  说不定就是ai。

  听到丁慧的这番话,姜霁北戏谑地看了池闲一眼。

  池闲气定神闲地接收了这一眼,面色如常。

  对啦,你刚才说你叫陈寂?这回轮到丁慧好奇了。

  姜霁北贯彻落实礼尚往来原则,开始忽悠:嗯,我全名陈bjccc2333,在岛外是个拍电影的。

  那你的辅助员呢?丁慧终于忍不住问了。

  他啊,姜霁北勾起唇角,张口就来,他叫顾khppp6666,顾池。

  尽管是瞎编的,可细节非常严谨,kh是柬埔寨kampuchea的缩写。

  丁慧自然也留意到了这一点,眼中的防备消散了那么几分。

  她继续试探:对了,为什么你的辅助员不跟你姓?

  姜霁北轻松随意地继续瞎编:可能他是辅助员里比较叛逆的一类,你看看他,哪里和我有一样的地方,说不定系统给我安排了一个bug。

  我记得你们刚才说,你男朋友是广西人,你是云南人?交换信息是一个你来我往的过程,姜霁北假装随意地提起,你们是一起进来的吗?从第一场就一直在一起?

  对,我还是靠着他才能活下来的。我太菜啦。说到男朋友,丁慧有些害羞地摸了摸头,温柔地笑了,我很依赖我男朋友,他很厉害的。

  我刚才看到他的重瞳了。姜霁北不露声色,那是他的奖励道具吗?一定是很厉害的人才能拿到这种道具吧。

  听到男友被夸赞,丁慧露出了开心的表情。

  她正准备接话,另一桌的覃斯文忽然转头看过来,轻轻叫了一声:慧慧。

  收到男友的提醒,丁慧立刻止住了话头,对姜霁北做了一个表示歉意的表情。

  姜霁北非常有风度地对她露出了理解的笑容。

  这时,刚忙完的韦业也过来了,把他们赶去睡觉:这么夜了,你们是客人,赶紧去睡吧!守灵的事情我自己家里人来就得了!

  老表,我们本来就是来帮我叔守灵的,怎么能去睡觉呢?听到这,姜霁北情真意切地劝他,应该让女人和娃仔们去睡。

  年轻人,熬几个夜不要紧的。为了留在灵棚,覃斯文也开了口,大家热闹一点,接下来再轮流守夜。

  说完,他转过头,对丁慧说:慧慧,你去眯一会儿,这里交给我们就好。

  丁慧抗议:可是我也跟你们一起守夜

  听话。覃斯文说。

  丁慧看起来很听覃斯文的话,覃斯文这么一说,她也不好再说什么,便乖乖地由女眷引着,从另一个门上楼睡觉去了。

  她的参影辅助员像个没有存在感的幽灵一样,一言不发地跟着她一起走了进去。

  目送丁慧离开后,姜霁北转头看向覃斯文,问:会搓麻将吗?

  覃斯文推了推眼镜:当然。

  麻将啊!那我可太会了!东北男生一拍大腿,转头看池闲,哎老铁,你们柬埔寨人也会搓麻将吗?

  我会一点。池闲面不改色。

  那可真是太好了!东北男生兴奋地说,来来来,麻将搞起来!

  姜霁北、池闲、覃斯文和东北男生坐到了一桌上。

  覃斯文和东北男生的辅助员没有参与,安静地坐在不远处。

  夜已深,村里各家各户都熄了灯,只有韦业家院子里的灵棚还亮着死白的灯光。

  除了田里传来的蛙叫和虫鸣,夜里最清晰的便是麻将碰撞到一起的声音。

  再自我介绍一遍,我叫陈寂,陈bjccc2333,首都人,祖籍广西。姜霁北一边搓麻将,一边自报家门,我的辅助员叫顾池,顾khppp6666,柬埔寨人。

  张lnhhh1234,张三寺,咱东北的。东北男生爽朗地接话,好家伙,这不是按照个人属性来分配的吗?我寻思,应该把我分到那啥狐大仙啊黄皮子啊跳大神啊的民俗片才对嘛。

  覃斯文扶了扶眼镜,没有说话。

  姜霁北知道覃斯文心眼多,不好对付,所以也不急让他开口。

  在他们打麻将的时候,韦业的妻子端来了一些消夜,是韦家手工做的灰水粽、白馍馍和艾馍。

  放下消夜,她又沏了一壶罗汉果茶给他们降火:我听我老公说了,真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们才好。

  哪里的话。姜霁北笑道,是我们打扰你们了。

  谢谢婶子啊,看着真好吃。张三寺摸了摸肚子,那咱先休息休息吧。

  韦妻在他们桌边支了个炭盆,炭盆上夹着金属架,打算给他们烤东西吃。

  我自己来就好。池闲忽然起身,拿了个白馍馍,走到炭盆边,蹲下身。

  姜霁北支着脸,看他把白馍馍放到架子上慢慢地翻烤。

  微弱的火光映着池闲专注的表情。

  直到把梆硬的馍馍烤到表皮有些微微的焦黄,整个馍面鼓胀起来,池闲才把馍馍拿起,从中间掰成两半。

  馍馍的表皮已经被烤得酥脆,里面则黏稠软和有弹性。

  随着轻微的咔嚓声,热气从馍馍里逸散出来。

  酥脆的表皮下,糯米如同刚打好一般软糯黏稠,还显出了几分弹性。

  池闲往里面填了一勺白糖,合上馍馍,放到火上烘了会儿。

  直到把糖烤化,他才将烤好的白馍馍递给姜霁北:给,小心烫。

  姜霁北顿了一下,伸手接过烤得滚烫的白馍馍。

  阿弟竟然懂得怎么吃这个。韦业的妻子露出惊讶又欣喜的笑容,切成小块拿来煮糖水也好吃的。

  我哥喜欢这么吃。池闲笑了笑,回到座位上。

  你们两个在电影里以兄弟相称吗?正在吃肉粽的覃斯文突然问。

  池闲谨记姜霁北的叮嘱,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姜霁北又把白馍馍分成两半,递了一半给池闲,才抬头看向覃斯文,笑着回答:嗯,为了方便。

  覃斯文没说话,低下头,继续吃肉粽。

  哎呀嘛,这个五花肉粽子可真香,里面还有板栗呢!不明所以的张三寺一边大口吃着肉粽子,一边夸韦妻,咸粽子怎么能这么好吃呢!我们那边都是甜的粽子。

  多吃点!多吃点!还有排骨粽子呢!韦妻被逗得乐呵呵的,不要客气!

  刚烤好的白馍馍非常烫嘴,姜霁北一边吹气,一边小口地咬着。

  这种白馍馍本来是没有味道的,但是被池闲撒了白糖,就变得甜滋滋的。

  吃完消夜,张三寺提出要出去活动活动,透透气。

  覃斯文看起来并不动,无奈架不住张三寺的死缠滥打,还是被他拖出了门。

  他们的辅助员也站起身,一同跟了出去。

  嫂,我去看看我叔。等他们离开,姜霁北转头看向韦妻,都来了一天了,还没给我叔烧香拜一拜,纸钱也没烧,太不应该了。

  啊呀!你别这么讲!韦业的妻子是善良淳朴的农村妇女,听到姜霁北这么说,一下就急了,是我们没考虑到!来来来,你过来,我带你去老爹灵堂前烧点纸!

  姜霁北跟着韦妻进了灵堂。

  所谓的灵堂就是韦业家一楼的厅堂,面积不大,甚至可以说有些狭窄。

  为了摆放韦老四的遗体,他们把大件家具移开,供桌贴墙摆放。

  供桌上摆着牌位、香案和白蜡烛,贡品有鸡鸭鱼三牲、白饭、水果和酒水,上方墙面悬挂着韦老四的黑白遗照。

  遗体就摆在厅室中间,下面垫着一张草席,上面盖着一张白布。

  路过遗体旁边时,姜霁北垂下眸,借着屋里黯淡的光线迅速打量。

  他一眼就发现了不对劲之处

  白布之下,本该是韦老四左臂的地方,似乎塌下去一块。

  难道韦老四是个残疾人。

  姜霁北还没来得及细,韦业妻子已经为他点燃了三支香,站在供桌边叫他。

  来了。姜霁北应了一声,收回视线,走到供桌前。

  他接过香,对着韦老四的遗照拜了三拜,然后将香插入填满生米的香炉。

  接着,在韦妻的引导下,姜霁北往酒杯里添了些白酒,又在火盆里烧了一些纸钱。

  祭拜完逝者,姜霁北轻声问:嫂,我叔在世的时候,在村里人缘挺好哈?

  没到,听到姜霁北的提问,韦妻的眼中竟然闪过一丝厌恶:也就是他韦家祖上积阴德,他韦老四今天才有你们这么多后生仔来帮他守灵。

  姜霁北心中泛起讶异的涟漪,但面上没有表现出来。

  韦妻盯着韦老四的遗体,语气很不好:这个老爹心是真的狠毒,从来不为我们考虑。活着就够磨人,死了还不得安宁,走之前还要上人家娃仔的身。

  姜霁北也望过去,不动声色地打量着白布下的尸体轮廓:怎么会这样呢?我叔怎么了?

  见他还继续打听,韦妻意识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连连摆手:哎呀,哎呀,回去得了。

  好。姜霁北收回视线,温和地笑了笑,没有追问。

  等他们回到院子时,覃斯文和张三寺已经回来了。

  见姜霁北出来,他们也提出要去拜一拜韦老四,韦妻连忙上前引导。

  麻将打不成了,池闲在姜霁北身边坐下,低声问:眯会儿?

  嗯。姜霁北单手支着额头,闭着眼,打起了盹儿。

  覃斯文和张三寺进灵堂转了一圈就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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