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皇帝和世家子(十一)_重生你不配(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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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皇帝和世家子(十一)

  只是,还没等他们松一口气,年轻天子的声音,再度响起。

  “为证公平,现,朕令尔等几人即刻去往城楼之上,将手中三百一十七份文章,全部整齐诵读一遍,使臣民共赏,由朝中百官和天下读书人,来共同评判其排序高低为何?”

  此言一出,满堂具静。

  “陛下……”朱群那几人顿时脸色大变,嗓音都颤抖起来。

  陆秉行缺置若无睹,“宣罗冀带锦衣卫亲自督察,尔等诵读过程中,不许错漏一字,更不许前后不一、胡乱停顿。”

  “否则,既给听者造成误解错判,更是愧对半生学识,朕令,错一次,则笞刑一下,并所有人重头再读,直至皆完全无误为止,以保证达到绝对的公平公正。”

  这……

  这当着全城百姓之面诵读,还要被笞刑,这对百官、对身后的世家,是何等的侮辱?

  简直比前朝“廷仗之刑”,还要更加过分难堪?

  前朝时,会对冒犯皇帝的大臣们直接公开廷仗,即在朝堂外面,由司礼监的公公监刑,锦衣卫来举杖行刑,当众脱去大臣裤子,露出屁股棒打,轻者血肉模糊,重者落下残病,更有甚者,可能会立毙杖下。

  而廷仗更重要的作用是,为了折杀大臣的士气,剥夺大家的自尊。

  最后,这些傲骨铮铮的士大夫们,在□□和意识的双重痛苦之下,个个变得俯首帖耳,人人皆成犬马牛羊!

  因此,除前朝外,还从未听闻过如此折辱士大夫的刑罚。

  而今,陛下此等行为,与之何异?

  甚至前朝,士大夫们,只需在同僚面前难看,而他们如今,却是要当着那些贱民的面?

  “陛下,臣等失言,陛下饶命啊……”

  以朱群为首的几人,再没有了任何傲气,跪在地上泣不成声。

  若真的让他们做出此般丢人之事,还有何颜面,再存活于世?

  其他官员,看着他们几个大男人,哭得这般伤心,心里也只有发抖,不敢升起任何同情意思。

  陛下此举乍听之下,却是合情合理,但真正实施起来,何等阴损狡猾。

  他们若是敢有一丝不对,说不定也会被捎带上,谁知道陛下脑袋里,还有多少整人的主意……

  “陛下,臣知错了,陛下,饶了臣等吧,陛下……”

  那几人哭哭啼啼的声音,越来越远,直至完全听不见。

  陆秉行冷眼旁观。

  此后,朝堂之上,静若无人。

  “有事起奏,无事退朝。”

  直到孙友全奸细而拖长的的声音响起。朝臣们才恍然大悟过来。

  有一人立刻出列,“陛下,臣有本奏。”

  “讲。”

  之后又有陆续几人出列,说得不过都是自己一些手上鸡毛蒜皮的小事。

  陆秉行一边听着,一边在想些其他事务,六部中只有吏部和兵部尚书是世家之人,这下全废了,六部就算是全部拿下了。

  经此一事后,那些世家只怕人人自危,造反的时间都要提前了。

  宝贝媳妇提到,最近一段时间,舒家安排在皇宫里的钉子,每天都来找他打听朕的行踪。

  如此迫不及待,说明那些世家,大概率跟吴王勾结在了一起,不然吴王自己目前是没有造反实力的。

  上辈子,吴王蛰伏了三年,也还是趁着太后在收拾世家,才敢趁乱浑水摸鱼,可惜还没开始,就被舒承希给告发了。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这辈子他们倒是混在一起去了。

  世家是为了师出有名,吴王则是为了实力强大的盟友。

  哼,陆秉行勾起嘴角,很好,能一网打尽更好。

  关于兵权。

  目前,禁军中的大小首领,要么世家出身,要么是官员子弟,倒是有些潜在危险。

  不过皇宫,也就他和太后几个人,天才压根不会受到威胁,只要杨鹏保护好太后就无事。

  再者,等镇远侯回来,驻扎在京郊大营的两万军队也可以动了。

  而最重要的九门提督,统率步兵五营,约三万人,个个精干,装备精良。

  曾经是太后的人,现在则是他的人了。

  总之,不怕他们不造反,就怕他们太晚……

  ……

  下朝后,陆秉行简单用了早膳,便又出宫去了。

  这回他是独自去的,懒洋洋躺在城门对面的屋顶上,身边还有一棵高高的大柳树遮阴,偶有春风拂过,其间舒爽,难以言说。

  不远处的城楼上,媳妇一声红色飞鱼服,神色冷冽,如同冰天雪地里的突然出现的一抹春色,好看极了。

  另外,还有几个讨厌鬼,正在声嘶力竭地读书,时不时被身后的冷面锦衣卫,“啪……”一下拍到肩头。

  陆秉行自觉,其中,自家宝贝媳妇下手是最重的。

  他轻勾嘴角,这个坏家伙,夹带私货,晚上回去好好奖励他。

  城楼下聚集而来,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

  为了不让小偷、盗匪趁机作乱,九门提督让下属带了近百人,提刀拿盾前来维持秩序。

  有些许聪明的小贩,直接把摊子都拉到了城门口来,卖些茶水点心。

  更有不少书生,直接抬了桌子板凳过来,就地坐下,直接三五成群地点评起文章来。

  毕竟每年殿试结束,这些进士们的文章都会被封存起来。

  他们难得有机会,能一次性看到如此之多的优秀学子文章,此番获益良多,对他们将来参考颇有助益。

  三百多份文章,每篇至少三千字,几个人一起诵读,但有一人跟不上,或者看花眼读错字,就要挨打重来。

  这些人自幼养尊处优,哪里受过这样的苦,锦衣卫下手又狠,竹片打下,痛彻心扉,于是节奏就更乱。

  太阳爬至正空,他们还未读完。

  而每人背上,都已血肉模糊。

  锦衣卫也到了换班的时间,该吃饭休息了。

  “陛下……”

  舒承希看着落到面前的人,神色一喜。

  “爱妃刚才好威风,打得朱群瞬间萎靡。”

  最开始,朱群要喝水,要凳子坐,读错字挨打还要对锦衣卫发脾气,认定他们不敢真得招惹自己。

  结果,舒承希就当着众人面,他只要开口说无关之事,一个字就抽他一下,直抽得他乖乖巧巧,看舒承希跟看亲爹似的。

  “陛下……”

  舒承希顿时面色苍白,他知道自己在锦衣卫时,是什么模样?

  手下人几乎连同他说话都不敢,这样血腥残暴的他,又怎么可以让陛下看见?

  陛下会不会从此不爱他了?

  陆秉行挑眉?

  怎么了,受委屈了……

  媳妇这副模样,是不是在跟他撒娇?

  撒娇吧是撒娇吧,肯定是撒娇。

  陆秉行咳嗽一声,轻轻拍了拍他的脑袋,故意冷着声音道,

  “是不是刚才打人,把手打累了,怎么这么蠢啊,朕给你用真气捏一下。”

  说完,陆秉行就旁若无人地牵起他的胳膊。

  舒承希:“……”

  嗯,陛下并非常人,他早该知道的,他不应该以常理来推断。

  看宝贝媳妇依然没有开心起来,陆秉行微蹙眉头,

  “你有什么想要的东西,朕可以尽量满足你,不过也到此为止了,不许再恃宠而骄。”

  舒承希摇摇头,抿着嘴笑了起来,情不自禁主动伸手牵住了心爱的陛下。

  这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美好的人存在?

  他前面几十年受的那些苦,就是为了遇见陛下,所付出的代价吗?

  又用这种眼神看他,陆秉行皱眉,但却可耻地心动了。

  心动不如行动。

  他一把环抱住人,垫脚飞到了附近的那棵大树上。

  春日,树木枝叶茂密。

  除了停在枝头的翠鸟,谁还能看到有情人的缠绵呢?

  ……

  有人在高高兴兴谈恋爱,有人却气得快要发疯。

  一众世家家主们聚集在舒家。

  他们各人身份特殊,不论出现在哪都惹人生疑?

  而舒家在当世,风评是顶好的,能力和势力却是极废的,因此,不管朝廷还是民间,对他家的视线都不算紧,他们世家现在跟吴王合作,舒家安全又方便。

  舒家族长战战兢兢,家里头一回迎来这么多客人。

  朱家族长是吏部尚书朱群的父亲,他神色凝重,眼里满是对还在受刑的儿子的担忧。

  “诸位也看明白了,陛下时至今日的种种做法,是完全容不得我等世家存在了。”

  被罢免在家的陈光赫,眼里更是恨意满满,“陛下临朝不过区区两个月,却已经逼死我的外甥女,废了数位世家子弟官职,今日这番做法,更是直接将我等世家脸面置于地上践踏。”

  又有一人道,“我世家几百年清誉,竟沦为那些贱民的笑话,皇帝小儿真是狂妄无忌。”

  “依皇帝小儿的狂妄性子,只怕再有下一次,我等就要直接人头落地了,人都没了,还说什么清誉。”

  “我们决不能坐以待毙。”

  正在这时,书房的书架吱呀一声,从背后被打开了。

  里面走出一个年约四十岁的中年人,穿着浅色的蟒袍,保养极好,眼睛小小的露着邪光。

  众人对视一眼,齐齐拱手道,“见过吴王殿下。”

  吴王赶忙上前,扶起为首的朱氏族长,客气笑道,“诸位有礼了。”

  “殿下怎么来京城了?”

  要知道身为王爵,非诏是不得离开自己封地的,尤其是来到京城,这于造反无异。

  吴王轻咳一声,“皇侄近日里,对诸位家族做出的种种行为,本王是万分的心痛啊,听闻诸位被逼无奈,求到本王头上,本王自然欢迎,为表诚心,故本王也亲自赶了过来。”

  家主们对视一眼,又蠢又毒,别说跟先帝比,这是比这当今的皇帝小儿也差远了。

  也好意思对皇位意难平?

  不过,对他们来说,愚蠢也是好事,等除去皇帝小儿,扶这家伙上位,然后就立刻架空便是,当个傀儡足够了。

  朱家族长脸上挂起笑意,假意奉承道,“王爷英明,诸世家自当以您马首是瞻,您现在赶来了,我们这一方,也可有个主事之人了。”

  “朱老客气了。”吴王满意地点点头。

  “不知,王爷可有什么具体计划?”

  闻言,吴王咳嗽一声,脸上恢复正色,“今日之事,本王也有所耳闻,皇侄实在太过分了,连本王也着实看不下去,正如尔等刚才所言,不可再坐以待毙了。”

  众人齐齐抬眸看他,想听具体如何行动。

  吴王抬手将舒家族长叫了过来,“大家也知道,皇侄最近独宠舒婕妤,甚至让她同坐同息于乾清殿,而这舒婕妤呢,恰好是舒族长的亲侄女,本王决定让他帮个小忙。”

  说着,他从怀里掏出了一个小瓷瓶。

  在座都是精明之人,自然明白里面是什么?

  不过……

  有人疑惑道,“舒婕妤既然如此得宠,将来未必不能封后,甚至诞下皇子继承江山,会愿意帮我等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吗?”

  “是啊……”

  吴王看了舒族长一眼。

  舒族长嘴角牵起微笑,答道,“众位也知,舒婕妤是我庶弟的女儿,我庶弟走得早,舒婕妤和其母亲兄长,便一直住在在下的府上,十几年相处下来,对家中感情极深。”

  感情在利益面前一文不值。

  用这区区亲情,怎么可能说服得了,见惯世事变化、人情冷暖的世家众人。

  袁家家主清了清嗓子,“女生外向,就算真的感情好,那也是以前的事,她现在在宫里,享受到了皇帝的宠爱,享受到了无边的富贵,还能够保持住初心不变吗?”

  李家家主也接上话茬,“对,还有舒族长你,既然你的侄女现在这般受陛下宠爱,又跟你感情深厚,那你的荣华富贵、锦绣前程,应该唾手可得,为何现在还要跟着吴王呢,对此,我等也很是好奇。”

  “对,还请舒族长据实相告,这可是抄家灭族的事,空口白牙,实在让人难以接受。”

  舒族长很想哭。

  他其实也很后悔的好吧?

  他当初之所以选择送舒承希进宫,是因为,他认为慕容辰只是太后手下的一个傀儡皇帝。

  就算舒承希能被他留下来,得到他的宠爱,也无济于事。

  毕竟,慕容辰他连自己的命运都掌控不了,又能帮舒承希做些什么,而且舒家在外界享有盛名,若没有实打实的铁证,谁也没法轻易动舒家。

  舒承希进宫的唯一作用,只是利用身份之便,来探听消息,来帮他讨好吴王,等他日吴王入主天下,他就把自己的亲生女儿奉上,而舒承希便可以消失了。

  可谁能知道,他才把舒承希送进宫不久,陛下就亲政了,大权在握,作风铁血。

  自那日之后,他便一直战战兢兢,日夜不能寐,害怕舒承希哪天就跟陛下告状,来找他的麻烦了?

  早知如此,他当初就把自己的亲女儿送进宫了,现在也就不用掺和进造反的事了,再等两年,平平静静的,说不定还能混个国丈当当。

  哪里至于像现在这样,上下两难?

  “舒族长,你怎么说?”

  舒族长连忙拱手道,“诸位千万不要误会,舒婕妤她是进了宫,但她的母亲和兄长还在这呢,他们孤儿寡母的,互相扶持这么多年,感情非同一般。

  而且我那侄女天生重感情,当初其实也不愿入宫,但最后,还不是为了他们妥协了,所以,决计是做不出那等薄情寡义之事。

  接着,他又谄媚地看向了吴王,“至于在下,与王爷自幼相交,对王爷当然是忠心一片,岂会为区区权势所屈服。”

  他这话说的何其夸张虚假?

  世家众人,不约而同对视一眼,忍不住互相翻了个白眼。

  不过,等他们看吴王事,却见他竟然满脸笑意,很是满意的样子。

  一瞬间,他们竟不禁有些怀疑,是否是自己这帮人太多疑了,该不该相信舒族长的话?

  “大家尽可放心,我舒家家风,有口皆碑,先祖当年在守城一站中,何等壮烈,在下身为后人,又岂敢辜负清誉,做出朝秦暮楚之事。

  再来,先前在下已经让人,跟我那侄女接触过好几次了,她也已经传了不少消息出来,包括陛下的习惯爱好,作息时间等等,在下都找人确认过了,没有问题的。”

  舒族长赶紧补充道,他现在对慕容辰,是不敢有什么指望的。

  就想着早上岸早轻松,赶紧抱住吴王的大腿,在他们世家发挥之前,先立下一份功劳,到时王爷登基,自己也能分得从龙之功。

  静默片刻后。

  朱家主拱手看向吴王,“不知王爷对舒族长的话,是否确信?”

  吴王立刻点头,“自然,舒卿与本王是自幼的交情,这些年本王呆在吴地,舒卿也一直对本王忠心不二。”

  既然如此,那大家也没意见了。

  反正,这下毒一事归结起来,是吴王和舒家动手,就算出了什么变故,也是吴王负责,跟他们世家无关。

  吴王输了,他们就当什么也不知道。

  赢了,他们就利用自己的力量,扶吴王上位便是。

  “我等听候王爷差遣,愿王爷马到成功。”

  这整齐划一的声音,多么动听!

  吴王笑眯了眼,摸着自己的小胡子感慨,过不久,他就要在金銮殿上听见了。

  这日晚间,陆秉行从藏书阁回来。

  就看见宝贝媳妇正坐在书桌前,对着一个没见过的小瓷瓶发呆,里面很明显是装药的。

  “爱妃在想谋杀亲夫?”陆秉行随口道。

  舒承希一惊,而后真得点了点头。

  “舒家送进来,让臣给陛下用的。”

  陆秉行挑眉,程序都走到这一步了。

  他拿起瓶子,饶有兴趣地问道,“用了之后,会出现什么症状?”

  舒承希急忙抢过来,重新放回到桌面上。

  这个陛下,真是的,什么都拿在手上玩,万一瓶子碎了不小心割破手,万一药又刚好碰到伤口,万一这药只闻到味道,就有伤害呢?

  陆秉行蹙眉,蠢媳妇是在关心他,虽然过分担忧了,是在瞧不起他,但天才不会生气的,陆天才是懂事、善良、好老攻。

  然后,却见舒承希又让宫人,送上了一盆温水,抓住他的手到水里,反反复复搓洗了好几遍,又拿布巾帮他擦干水。

  陆天才顿时整个人都很爽了,皇帝陛下金口玉言,今天晚上要对媳妇奖励加倍。

  而且,媳妇的手指真软。

  等宫人全部退出去后,舒承希才轻呵斥道,“陛下不许乱动乱碰,这药很厉害,送来的人说,只要吃一颗,之后身体就会一天比一天虚弱,慢慢开始咳血,就跟得了痨病一样,然后,过三个月,必死无疑。”

  陆秉行现在哪里听得进去这些,他直接把人捞到怀里,狠狠亲了起来。

  直到舒承希眼尾发红,呼吸不过来,才慢慢将人放开。

  又忍不住亲了亲他的眼皮,“我爱你。”

  舒承希情到深处,一时目眩神迷,也痴愣愣回了句,“我也爱你,陛下。”

  啊,不行了。

  现在就直接到晚上吧,堂堂天才,堂堂皇帝,何必委屈自己?

  陆秉行一手推开榻上的东西,就要开始征战。

  舒承希却被这动静整清醒了,他匆忙逃开陆秉行的怀抱,急切道,

  “陛下,等下,现在不行,咱们必须先说正事,舒家胆大包天,今日都敢直接行刺帝王了,后面还有什么可怕的计划。您一点都不着急忧心吗?”

  陆秉行低头,看着空空如也的怀抱,天才真的好气。

  气氛情绪,都酝酿得极其到位了。

  结果,美人跑了。

  陆天才——永元帝陛下,绝望地坐回到椅子上,拄着下巴,叹气道,“大概是吴王偷偷进京了,这等毒药,连宫里都没有,舒家哪里弄得到,想必是吴王从南召那边弄来的,南召人善使毒。”

  舒承希拧眉,“藩王偷偷进京,一抓到可就是死罪,他们如此行事,是真把所有事都准备好了,打算等臣给您下药之后,就直接逼宫吗?”

  陆秉行点头,“如朕所料,世家应该是给出了他承诺,不然就凭吴王,哪怕朕不在了,这江山也轮不到他头上。”

  吴王是先帝的亲弟弟,先帝在时,他一直老老实实呆在封地,屁都不敢放一个,十几年过去,物是人非,朝里哪还有他一丝地位?

  也就舒家,自己实在成不了气候,没有前途可言,才会拼命抓着吴王这么跟救命稻草。

  就在这时,陆秉行发现自己脸颊一痛,那只自己刚刚才夸过的纤细手指,正捏着他的脸肉。

  天才惊了,看向媳妇的目光带着钦佩。

  龙脸也敢揪,吃了熊心豹子胆。

  舒承希被这目光看得有点心虚,低头咳嗽一声,“不许陛下胡说,陛下福寿无疆,万岁万岁万万岁!”

  陆秉行沉默,突然觉得自己好惨,被蠢媳妇吃得死死的。

  听了这话之后,他居然一点也不觉得小古板无礼了,他只想把人抱在怀里,狠狠亲到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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