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状元和男妻(三)_重生你不配(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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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状元和男妻(三)

  陆秉行直接走到正堂中间,先给祖先上了一炷香,而后退了几步,就那么在众人的目光中笔直地站着,一言不发,泰然自若。

  傻子都知道,这种时候,谁耐不住气,先开口,谁就输了。

  良久,年纪最大的族老,耐不住寒风和冷意,沙哑着嗓音道,“平安啊,今天我们这些老家伙,把你叫到这儿来,你心里该做好准备了吧?”

  陆秉行神色平静,拱手做礼,一揖到底,“平安知道,今日甘愿让位。”

  明明是冬日,大家伙人人穿得厚实臃肿,但他个子高挑,一身衣衫,虽然洗的发白,却干净整洁,说话行事进退有度,妥帖大气,气质真是突出得不得了。

  众人见他这完全不同于乡下泥腿子的风姿,不由一时目眩神迷,果然不愧是读书人啊!

  瞧瞧这架势多好看,多贵气,看着就让人舒服。

  他们自己本身读书太少,实在想不到词语来形容,不过也就是春风细雨、冬日暖阳之类。

  啊呸,胡思乱想什么,今天是来正式让他卸任村长的了,这些想法可不能有,好看什么好看,个大男人三两风就吹倒,光好看管个屁用。

  “平安,你当村长也有三年了吧?”一个族老打破寂静,咳嗽道。

  “到明年立春后,刚好三年。”陆秉行点头。

  “你是我等老家伙看着长大的,内里是个什么性子,大家伙也都知道,当初当村长,也是你父死得突然,赶鸭子上架,没法子的事。

  这几年过去,村子的状况你也看到了,既然先前大家已经有了决断,你呢,还是继续安心养身子,多活些岁月,不要为村子的俗事缠身。”

  “我先前继承父亲遗志,乃是甘愿当村长,我这个身体,也做不了其他事,能为村子奉献,大善。现在既然众位叔伯认为平安不当其位,平安不敢强求,今日请各位祖先长辈见证,从此卸去村长之职。”

  他这话说得文绉绉,祠堂里的这些人,包括外面的村民们,都只觉万分拗口,但大致意思却也能琢磨清楚。

  那日初知此信,他离开的时候,何其怒极仓皇,没成想过了几日,就完全想开了,顾平安,还真是个了不得的孩子。

  ……

  “平安是个好孩子,先村长多好一人,就留下这么个独子,又是个读书人,当村长不是很好吗?他又不能下地、不能外出做活的,不当村长还能干什么,待在家里胡思乱想,没得把身体弄得更差,咱村子又没多少事,整起来不轻松得很吗?

  你们这些老哥哥,也不知鬼迷心窍,非得在这穷折腾什么,反正我跟先前态度一样,是绝对不同意平安让位的,我是真怕以后老了、下去了,却没有颜面见老朋友?”

  此人话音落下,祠堂里的老人们脸上颜色,都有些不太好看。

  陆秉行眉头略松,果然是个聪明人,懂得顺杆子往上爬。

  说话这人,乃是何氏族里辈分最高的二爷,名唤何青山,不过他维护顾平安,却并非像自己话语里描述地那样,是跟顾父有什么深厚交情。

  而是因为,他家里之前在山脚下有一块地,后来被蒋梦瑶低价哄着买去了。

  等蒋家制出熏香的时候,他才知道,原来他家那块荒地上,居然生长着制香必备的几种木料香料,他们当初不识数,这不亏大了。

  都是一个村的人,却被这样刻意隐瞒,低价哄骗,他们如何能甘心,气冲冲跑去找蒋家理论,却被三言两语打发了。

  从此后,何二爷一家便跟蒋家,尤其是蒋梦瑶结了仇。

  先前这个事,蒋梦瑶把众多族老都打点了一遍,唯独没有他,也是知道他难以说动。

  既然如此,那何青山当然要,怎样跟她反着,那就怎么来?

  蒋梦瑶费尽心机,想害平安小子,毁他名声,废他村长,那他何二就偏偏要回护顾平安。

  ……

  角落里的蒋梦瑶,闻听此言,秀丽的眉头也不自觉深深皱起,果然姜还是老的辣,她简直不要太明白何二爷言辞的内里意思了。

  这是在威胁他们,威胁在座的各位族老和村民。

  顾平安的父亲顾老大,当初就是村长,而且心地仁善,为人风评极好,对村子里颇有奉献。

  何二爷这话里话外,都是拿已故之人遗志论长短,又说顾平安身体不好,想多了心绪有结,更对身体有妨碍。

  他们万一敢不同意,那就是活生生,要把老村长的独子给逼死啊?

  乡下人自私归自私,短视也短视,但邻里之间的情分,还是要看的,不然等将来自己老去,旁人也要这样对自己的小辈吗?

  ……

  但是,她管不了那么多,她不允许这件破事还要旁生枝节。

  蒋梦瑶清清嗓子,轻声道,“顾大叔做村长那些年,确实极好,所以这三年来,我看着村里情况,总觉得虎父犬子此话,真是不假,这眼前可不就日日上演吗,顾平安这儿子,比起亲爹来,也着实差得太远了。”

  这话说得直白而讽刺,让在场所有听众,都有些尴尬瘆得慌。

  蒋梦瑶自重生以来,一改旧貌,变得面善温柔,待人接物更八面玲珑,经手得桩桩件件大小事,无不妥帖细致,

  更厉害的是,她将自己的制香事业,经营地繁荣昌盛。

  她识数认字,穿金戴银,不事农活,每日只浸淫香道,高高在上。

  在村里这些泥腿子们看来,只觉得她像是九天仙女一般,是缥缈在云端的。

  却想不到,居然还会说这样的话来寒掺人。

  蒋梦瑶又接着道,“何二爷说顾平安身体不好,不当村长,怕会胡思乱想,会伤身,所以你这是在利用大家的善心和同情心,拿他一个人的病症,来逼我们整个村的人吗?逼我们必须听你的,必须承认他继续做村长。

  可是,我们反对他做村长,不仅因为他无能,更因为他品行败坏啊,若是让这样的人当村长,我们村子在外还有何名声可言?

  做错事,承担后果,难道不是应该的吗,说到底,我们这些普通村民才最无辜,我们为什么要为他的错误退让,我们究竟是做错了什么呢?”

  听到这里,某些先前局促不安的人,开始恢复淡定,理直气壮。

  然而,这还并不是结束。

  “本来嘛,这件事如何料理,前几日就已经决定好了,今天只是来请祖宗做个见证。可顾平安来到祠堂后,不思改过,也不曾有惭愧之意,话里话外就只拿着顾大叔和自个身体说事,何二爷也是立马就能借坡下驴,所以,你们是串通好的吗,来扮苦肉计,打同情牌?”

  说着,蒋梦瑶秀丽的脸蛋,绽开几丝可可爱爱地笑容,“这样,倒不得不说,顾平安果然不愧是读了书的出息人呢,你的心思真的很多,很恶毒啊!”

  诛心之言,不过如此。

  族老们却纷纷恍然大悟,连连点头。

  你确实是村长的儿子,你也确实身体弱,但是,谁让你自己非要做错事呢,让自己好好的名声变成这样?

  做错事,不仅不懂事地主动退位,竟然还想要我们牺牲整个村子的利益,只为了你一人的身心舒适?

  这岂不是太过强人所难?

  便是顾村长现在还在世,碰上这种事,也不会好意思的吧?

  但他们却完全忘记了,他们自己之所以会出现在这里,根本不是为了什么村子利益,而纯粹是因为收了蒋梦瑶的好处啊!

  陆秉行抬眸看向角落,看向这个外表年轻秀丽,穿着打扮和气质,都与周遭环境格格不入的小姑娘,这个内里活了两世的老妖怪。

  眉头轻挑。

  从蒋梦瑶嘴里说出这样,看似有道理的话,实在是然人觉得异常可笑,现今这乱七八糟的场面,不就是她为了让自己亲弟弟逃避责任,才闹出来的,她也配大肆叫嚣着说什么承担?

  ……

  陆秉行的神色依旧平静,声音却清晰而有力,“蒋姑娘,若是代表长青村村民,不满顾某这个村长,顾某无话可说,但你却这般信口开河,污蔑顾某品行,恶意揣测顾某,请恕顾某不能认同。”

  就在此时,祠堂门口也传来一身清亮浑厚的嗓音。

  “平安是读书人,不与你一介小女子逞口舌之辩,便要被你这般凭空诬陷羞辱吗好一个伶牙俐齿的蒋家姑娘,难怪能将所有人玩弄于手掌心,果真了不起。”

  众人伸头往外看,一阵呼声鼎沸过去,却见是林大夫和许溪等几人大步走了进来。

  林大夫一站定,气也不喘,便是对着蒋梦瑶激情发问,“我且问你,你说平安心思不单纯,说何二有私心,难道你自己就清清白白吗,没有携带任何目的,没有使任何手段吗?”

  “那我倒真想知道,今日天寒地冻,他们这一屋子老东西,却能这么整齐地凑在一起,齐刷刷欺负一个本村内的年轻人,难道是受了什么妖精蛊惑,被什么迷了心智吗?”

  “若真是如此,那且让老夫好心,来给你们一个个把把脉如何,莫要病入膏肓,不可救治,那就晚了。”

  话音落下,屋内的那些头发胡子洁白的人,不由一瞬间变了脸色,却并不是生气,而是尴尬。

  他们无论如何也不能生林大夫的气啊,蒋家有钱可以去城里找大医名医看病,但他们有个万一,可就全依托着林大夫了。

  林大夫在村里,向来地位超然,因为他医术精湛,且仁心仁德。

  虽说江南地区富裕,但众多百姓也仅能填饱肚子而已,生病是无论如何生不起的。

  但病这种东西,你越怕,它往往越找上你,像林大夫这样物美价廉的存在,可不就是他们的大救星吗?

  不仅长青村,隔壁左右的好多村子,谁生了病都是先来找林大夫看的,大家伙都十万分地尊敬他。

  只不过,林大夫性情孤拐,又识文断字,村子里没人能和他正常交流,唯有顾平安这个自小泡在药罐子里的读书人,跟他最为熟悉,能跟他说上两句。

  “林大夫别动气,我们能有什么私心,还不都是为了村里好嘛?”

  这时,某个德高望重的族老咳嗽一声,安抚道。

  “为了什么,你们自己心里有数。”林大夫衣袖一摆,架势十足,逼问道,“你们也都看到平安额头上的伤口了?”

  “这……”

  他们确实是看到了,但今天的主要任务,不是把顾平安的事彻底解决,好找蒋家丫头要应得的好处吗?

  这等小事,何须在意,他们哪有心情多管?

  林大夫继续道,“这伤是蒋家宝打的,而且在动手的时候,他已经亲口承认了,是他冤枉平安了。”

  说到这里,他再次转眼看向蒋梦瑶,“你这小姑娘好深的心机,好大胆的作为,生在这普普通通乡下人家,倒真是委屈你了。

  你为了帮蒋家宝洗脱罪名,居然胆敢昧着良心,恶人先告状,污蔑平安,想把平安的罪名坐实了,完全破坏他在村里的名声和形象,就腾不出手来处理蒋家那个无耻小人。”

  这话里的要素太多,旁观之人,还真是一时难以分辨清楚其中含义。

  蒋梦瑶却瞬时明白。

  她柳眉倒竖,人亦从凳子上站了起来,怒声道,“林大夫说话,可得注意点,休要为了护着顾平安,就随意地攀扯污蔑于我,至于我们家宝,那更是好孩子,怎么可能做这种凶恶之事?”

  林大夫冷哼一声,眼神轻蔑,“好孩子,蒋家宝为什么会从县城书院回家,村里人不知道,我可是经常去县城的,难道我还不知道吗?”

  蒋梦瑶脸蛋微红,不久前的不堪记忆,涌上脑海,也由此,更是怒上加怒。

  “林大夫年龄不小了,莫要为老不尊,信口雌黄,上次纯粹是误会,早已解开,这回更是顾平安自己心怀不轨,贪蒋家钱财,故意污蔑家宝。”

  “哼,误会?若真如此,蒋家宝作为读书人,既被冤枉,为何不自证青白,而是灰溜溜逃回乡下,岂不知读书人名声比性命更重要?”

  林大夫言辞激烈,完全不留余地,冷笑道,“足见,今日之事,不过是他又故态萌发而已,俗语言: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可不正是如此吗?”

  闻言,许溪瞪圆了眼睛。

  脑海里的白胖胖小人也眯起了眼睛,他就说,那个蒋家宝,看着就不是个老实孩子,原来以前就干过坏事啦,坏人不是一天炼成的!

  围观村民也开始议论纷纷,互相问身边之人打听,谁家有人经常听去县城,知不知道蒋家宝究竟是怎么回事啊?

  他们咋不知道呢?

  还有,这两人吵架就吵架吧,偏不把事情说清楚,他们这些人,听半天,还是云里雾里的,啥也没弄明白,讨厌?

  看到四周众人,皆是一副竖着耳朵,想要听更深八卦的表情。

  蒋梦瑶面色一白,身体不由自主轻轻颤抖起来。

  “你……你胡说八道什么,休想趁机拖家宝下水,顾平安栽赃陷害,故意讹诈一事,人证物证俱全,岂容得你事后翻案抵赖?”

  “呵呵,你有人证物证,我同样也有,”林大夫指着一同来的李家几口人,幸灾乐祸地笑道,“还真多亏你们蒋家的那个好小子了,他可不仅仅只是跑过去把平安打了一顿,他还把你花钱封口的事,全部都给抖落了出来。

  李家就住在顾家隔壁,他们趴窗户上从头到尾都听见了,真是可惜,那么个烂泥扶不上墙的废物蠢货,让你的计策全部现行了!”

  许溪立刻伸手碰了碰李家人。

  李家婶子从激情吃瓜中回过神来,匆忙点头道,“我亲眼看见是蒋家宝把村长推得撞到了墙上,不仅这个,蒋家宝还明说了,就是你这个蒋家丫头,给了许多银钱给何家,让他们把蒋家宝给摘干净,然后还有诬陷平安。”

  “你们……你们怎么……?”蒋梦瑶秀美深深蹙起,分外不解。

  这个李家是怎么回事,之前她看他们家人都是做事辛勤老实的,还隐隐透露出意思,下回招工的时候,可以好心让他们进自己的制香作坊呢?

  没想到,这家人一点也不识相,居然如此自误?

  看来天生就没有发财的命,当一辈子泥腿子吧!

  ……

  许溪细眉舒展。

  脑海里的白胖胖小人更激动地起身,挥着小胳膊小腿,胡乱打了一套组合拳。

  许溪真是太棒了!

  本来让李家人来祠堂,他们确实还有点犹豫,但是去之前,顾平安叮嘱他,要他问李父一句话,还记不记得十一年前的大旱?

  那年大旱,村里多少人家饿死人,李家人口尤其得多,全是壮丁,去岁存的粮食根本不够,最后还是顾父心善,给了他们几口粮食。

  这份恩情,焉能不回报?

  陆秉行抬眸,视线如刀。

  但出口的声音没有一丝起伏,理智而淡定,“蒋姑娘,蒋家宝是你的亲弟弟,这话既是从他的嘴里说出来,你看如何是好?”

  闻声,蒋梦瑶眼神微闪,心里已是烦躁至极,家宝这个家伙,明明事情她都处理好了,为什么还要多此一举,跑回去痛打落水狗?

  居然还动了手,还被人听个正着?

  莫名其妙,匪夷所思……

  事情已进行到这个地步,现在她也只能否认,咬死了不松口。

  “勿需如何,首先,家宝怎么会动手打人,更何况,还胡乱说这些莫名其妙的话,李家和你是邻居,走得近,谁知道他们是不是为了帮你洗脱,故意撒谎骗人呢?”

  如此诡言狡辩?

  林大夫怒气更盛,“呵呵,天大的笑话,你的人就是可以定罪的人证,我们找来的就是在撒谎,你以为大家没听到吗,何家可是收了你的钱,我才要怀疑他们动机不纯呢?”

  陆秉行嘴角勾起一丝浅浅弧度,说是笑,又有点渗人,但是眼神,却分明又能看出些笑意。

  许溪悄悄偷眼瞥见。

  脑海里的小人儿不觉眼珠微瞪,立马模仿顾平安,做出同款表情,然后,小胖脸显得无比阴险恶毒。

  惹,貌似不太好!

  换个姿势,小胖手撑着下巴,眉心蹙起,暗道,总觉得蒋梦瑶马上就要被打脸,心里又期待又紧张是怎么回事?

  顾平安长身玉立,往前走了两步。

  然后,朝着祠堂外围观人群轻轻鞠躬,朗声问道,“顾家在村子中间,蒋家在村尾,连接的只有一条大路,蒋家宝一路行去,必然经过多户门口,敢问各位叔伯婶娘,今日上午巳时正前后,可有人看见蒋家宝的踪迹,麻烦各位据实已告,还平安清白?”

  如此姿态,围观人群不约而同,稍稍往后退了两步,心里各种感受不表。

  他们同生活在一个村里,相熟几十年,但顾平安半生高傲,何曾这么恭敬又祈求地看过他们?

  真让人心里有些不适应。

  沉默片刻后。

  终于有一位大娘出声了,她家离顾家只隔了五六户,

  “这么说起来,今天巳时左右,我确实是看到蒋家宝去了平安家的方向,只不过没一会,又看到他匆匆往回跑了?”

  有一个人发声了,后面的似乎也就顺理成章了。

  “我也看到了,他去的时候还挺喜气洋洋的,但是,很快往回跑的时候很急,跟鬼撵似的?”

  “天啊,不会就是因为刚打了人,所以心里虚吧,跑那么快?”

  “是呢,我就说他去的时候好好的,怎么回来的时候,脸上那么古怪……”

  ……

  陆秉行对着人群略点头,表示感谢。

  然后,转身看向蒋梦瑶,满眼霜意,“你还有什么话说?”

  “就算……就算家宝真的推了你一下,那也肯定是因为,你先对他动手了,”蒋梦瑶心里恨极慌极,却依然死命狡辩,“对,就是这样,就是这样。”

  冥顽不灵。

  林大夫实在忍无可忍,直接高声喝骂道,“你个小姑娘,可别睁眼说瞎话,平安这么个身子,可不比蒋家宝又高又胖的,他还能先动手,怎么,你蒋家小子是个活废物不成?”

  陆秉行亦是脸色冰寒,“蒋姑娘,他对我动手这事,与我而言,现在已经不是最重要的,最关键的是,他亲口说了,是你一手策划陷害我,此事当真吗?”

  “你这是血口喷人。”蒋梦瑶先是一口否认,后又寒了声音,言之凿凿道,“就算家宝那会真的去了顾家,但也不能证明,他就真的对你动手了,更不能证明他说了那些话,毕竟推没推,说没说,只有你和李家人才能知道,万一是你故意使得苦肉计呢?

  再者,就算他真的说了那些混账话,也只不过就是小孩子吹牛好玩罢了,如何就能够当真。”

  “今日算明,何为寡廉鲜耻。”

  陆秉行双手轻拍,抚掌冷笑,“你倒是想把一切都推脱得干干净净,很好很好,这事既由蒋家宝而起,亦有蒋家宝亲口说出,但至今为止,他却一直躲在人后,未曾露面。

  不如,现在就把蒋家宝喊过来,我与他当庭对质,看看以上这些他到底做没做,究竟说没说,是不是个男人,说出口的话,终归能不能当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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