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皆是傀儡_不良人之李唐风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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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5章 皆是傀儡

  第185章皆是傀儡

  兵败如山倒,随着“鹤冈者也”的死去,李祤几人也腾出手来,可以关注战场的情况。

  等他们四人加入战场后,武士们、忍者们就开始了快速的溃败,一个接着一个的大人物死亡就已经让东瀛联军吓破了胆。

  当阴阳师这些大人物开始出现伤亡的时候,倭人的东瀛联军是彻底没有要战斗的意思了。

  倭人们纷纷丢盔弃甲,开始了四散奔逃,恨不得爹妈给自己多生了两条腿。

  看着旁边一个个撒丫子跑的同僚,那些落后一步的倭人,再度用出了他们这个民族最擅长的本领,下跪认爹、再求饶!

  不过很可惜李祤并不需要任何一个俘虏,镇武军全面开始碾压将那些试图耍小聪来保命的倭人全部砍掉了脑袋。

  打扫完战场后,镇武军的副官霍睿来到李祤身边,立正行一个军礼,身上的盔甲发出整齐悦耳的“锵锵”声。

  “启禀秦王,我们在打扫战场的时候发现了七位大名的旗帜。”

  李祤在桌面上摊开地图,将地图推到了副将的面前,用冰冷的语气吩咐道,“给本王指出来,然后率领镇武军全军出击,这次我要求寸草不生,把他们的脑袋给我割下来。

  你带着他们随本王去京都,在那狗屁天皇的皇宫前送给他一座史上最高的京观,给这些倭人好好的上一课。”

  “属下领命。”副将迈着矫健的步伐朝外面走去,他要去集结小股的先行军,学习一下漠北人去周围的村落里打打谷草。

  副将才没走多久,一脸兴奋的朱友文就从外面走来,全身上下还挂着些许碎布条子,一身黑色的内衫都被鲜血泡透了。

  朱友文身上沾染的鲜血都干透了,还伴随着鲜血腥臭的味道。

  朱友文眼神中闪烁着前所未有的战意,对着李祤挑了挑眉,那炫耀的意思就简直在说,我突破了,快来跟我打一架。

  李祤闻到了朱友文身上的味道,不由得皱起了眉头,抬手画出一张符箓,李祤嘴里还在嘟囔着,“你应该先去洗一下再来找我。”

  “水流滔滔,洗净尘埃。”同时念叨起符咒,一道水流同时飞射而出,将朱友文上上下下冲刷了一个干净。

  一团变成红黑色的污水停留在李祤的指尖,李祤轻轻挥手,一道清风将门帘掀开,那团污水被李祤掷了出去。

  看着准备撸袖子打架的朱友文,李祤用慵懒地语气说道,“后面有的是阴阳师让你打个够,我还要处理政务呢。伱要是没事了,我就要请你出去了。”

  朱友文讪讪一笑,他两耳不闻窗外事习惯了,见李祤似乎真的在忙,就自己离开继续练习自己的拳法走桩去了。

  李祤看着桌子上东瀛武士的盔甲也有些不悦,这个锅都是李世民的,如果细扒东瀛的发家史,他太宗皇帝李世民身居首功。

  要知道大唐之前的隋朝、汉朝对于盐铁的提炼技术,都是死死地把控在朝廷手里。

  当年汉光武帝刘秀接待了东瀛的使者,见对方使者都是衣着破烂的土著一样,就直接赏给了他们一个印玺。

  上面刻着,汉倭奴国印!

  什么含义就不言而喻了,而这块玉玺还被东瀛当过镇国之宝。

  等到了隋朝隋炀帝时期,东瀛也派遣过使团,那时的东瀛还处于奴隶社会呢,作为代表远渡重洋而来的是圣德太子。

  没见过世面的土鳖太子张嘴就说以天为兄,以日为弟。拒不承认隋朝上国的地位。

  而隋炀帝直接当朝训斥道,觐见上国要懂该有的样子,不要像没有教养的猴子一样。

  但这个情况到了大唐就发生了巨大的变化,李氏一脉来自陇西,带有一点胡人的血统。

  而且李世民上位称帝有些许遗留和让人诟病的问题,为了让天下藩国认可他的“天可汗”之位。

  大唐对于藩国的待遇是极好的,其中就包括了东瀛,其中就特意建造了鸿胪寺。给他们好吃好喝,让他们记着大唐的好。

  可倭人是什么货色?他们见到了大唐的繁华就决定偷师。

  第二次来访就包括了水手、阴阳师、医师、画工、乐师、船匠、木工、铸工、锻工、玉工等各行各业的工匠。

  李世民也十分大方的向他们开放了大唐的技术,这样让东瀛直接省略了一千多年的原始积累,从奴隶社会一步跨到了封建社会,并达到了跟大唐一样的科技文明水平。

  冶铁、锻造、唐刀剑、木工、造船全都被东瀛人偷学而去,这也导致倭寇在五代十国时期出现,就在我国沿海疯狂泛滥,掠夺沿海百姓。

  而出于对古代天候的不了解,所谓的神风就成了一道天堑。让我们再也没有能打入东瀛的机会,造成了历史上的诸多惨剧。

  但现在不一样了,为万世之太平,宁背一世之骂名的人出现了!

  ……

  京都,天守阁

  祭主位于首位,大宫司和少宫司分坐两旁,下方还有整齐的十一人。

  首座上的祭主皮肤白皙,没有任何的瑕疵,虽然面色清冷,但轮廓线条并未给人凌厉冷艳的感觉。反倒是有一种温润柔和的感觉,就是她大多时候不爱笑。

  祭主轻轻拍手,一个侍从端着一盏魂灯走到众人身前。魂灯上黯淡无光,布满细密的裂痕,上去就像是一件从土里挖出来的老物件。

  “鹤冈者也死了。”她的嗓音很轻,像是天山上孤独的雪莲,美丽但又没有人欣赏。

  祭主的话音落下,天守阁内陷入了一片沉寂。针对秦王的计划是祭主亲自下达的神谕,在座的各位都有或多或少的弟子前去。

  鹤冈者也的实力不弱,虽然没有犬神护身,他那只滑头鬼确实也很令人头疼。

  沉默了许久,下方的一个执事才开口询问道,“鹤冈没有送回什么东西吗?”

  看上去就仿佛对自己同僚的死亡没有任何的关心一样。

  祭主轻抬玉手,一只略显暗淡的千纸鹤从她的手心中飞出,因为主人已经死去,上面的法力也会逐渐消散。

  千纸鹤飞到众人之间,而后传出了鹤冈者也温润的声音,“诸君,鹤冈要先行一步了。那位秦王…很…我…就拜…诸位了。”

  到了后面千纸鹤已经难以复述完整的话语,听到断断续续的几个没有意义的词。

  其中一个执事沉默了一会,十分理性的问出了自己的问题,“鹤冈者也同归于尽的方法也没有奏效吗?”

  死人是不值得同情的,而且阴阳师是天生就是与死人和魂魄打交道,见惯了生死的人,对于生死的感触也就没有那么深刻了。

  况且阴阳师的寿命本就不如常人,早夭乃是正常的现象,就算鹤冈者也不会战死,他也不会有太长的寿命。

  死亡对于他们而言更像是回归神的怀抱,这并不值得悲伤,反倒是有些期待死亡。

  他们所害怕的是还没有完成神交给他们的任务,就要回归神的怀抱了。

  祭主微微摇头,给出了否定的答案,“根据那帮大名的汇报,来犯的秦军并没有任何的停留。

  势头非常凶猛的攻打着各位参战的大名手中的土地。

  所以我有理由怀疑秦王并没有受到伤害,而参加这次行动阴阳师全部殒命,回归了神的怀抱。”

  大宫司长着一对标志着葡萄眼,睫毛纤长细密。引人注目的是他那一对黑瞳大于眼白的眸子。

  他的眼神纯黑透亮,微微勾起了唇角,给人感觉就是一个温润如玉的翩翩少年。

  但熟悉的人都知道,大宫司一脉的人都是研究咒术的狠人,神教道咒术一脉大多出自于大宫司一脉的付出。

  而眼前这个温文尔雅的少年就是集咒术大成者,修长的指尖轻轻敲打着面前的长桌,发出“咚咚咚”的响声。

  众人的目光吸引到他的身上,久保山知洋依旧是那副桀骜不驯的样子,“这次本司会亲自出手,但需要你们的配合。”

  执事们纷纷将目光看向主位的祭主,祭主轻轻点头,待众人起身行礼退出后,祭主才脚步轻移来到了窗边。

  她凭窗而望,目光中是化不开的担忧,似乎连她自己也不相信,这次行动能够成功一样。

  “神啊,请聆听我的呼唤吧。”

  ……

  另一边,秦军势如破竹打入了大内、武河还有荒河三位氏族的地盘。

  作为盘踞在本岛南方的的三方大名自然是出力最为积极的人,不同于其他人的调侃和惬意,他们可是睡醒了就能看到紫筑岛上飘洋的秦字大纛。

  他们三家的家主也就是大名们,每天起来第一件事就看看那秦字旗有没有挪动位置。

  周防地区,乃是大内家世世代代的领土。

  大名大内长康还在自己大床上搂着花魁正美美地睡着觉呢,看着他一头枕在了花魁的白嫩柔软上,流着口水的样子,很显然梦还不错。

  霎那间雷声滚滚而来,携带着滚烫热风的炮弹划过天际,悄然落入了本丸之中,只是瞬息的时间,就在本丸内溅起了数丈高的红色“巨浪”。

  大内长康从床上直接摔了下来,光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整个人还有些迷离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床上的花魁也懵了。

  大内长康刚刚可是搂着她睡的,慌忙中能抓住什么作为借力的地方,除了自己的别于常人的地方,还能什么别的可以抓的吗。

  花魁此刻就感受到一股钻心的疼痛,不由地揉着自己的酥肉,还有些不明所以地说道,“怎么可好生生地还晴天打雷了。”

  大内长康站起身子,光着身大步走到花魁的面前,抬手就是一巴掌抽到了她的脸上。

  花魁整个人都懵了,莫不是睡觉姿势不对劲,她还没睡醒?作为周防境内的头号花魁,她什么时候受到过这样的气?

  花魁刚要发火,就听到了大内长康的怒吼,“我去你的晴天打雷,这是秦军的大炮!”

  大内长康开始连忙穿着衣服,外面的喊杀声此刻已经传入了他的耳朵中,他有点无法相信,自己的私兵就这么没有抵抗力?

  这话要是让李祤听到了,一定会嗤之以鼻。要知道李祤对东瀛的评价,就是一帮村痞搞械斗,最后选出一个了一个有名无实的大村长。

  等大内长康穿好衣服后,镇武军已经杀到了楼下了,大内长康见状也只是就朝着自家地窖跑去,试图蒙混过关。

  失去了大名,东瀛的武士们也就是瞬间被抽去了脊梁骨,镇武军也是十分轻易地就杀入了长府的本丸内部。

  当李祤进入长府内时,副官前来汇报告诉李祤并没有抓住大内家的大名。

  李祤也是有些纳闷看向了一旁的本人,本人连忙拍着胸膛保证,告诉李祤大内家的小儿子为了上位,已经悄悄联系他了。

  不多时,大内裕行就被两个秦军带了上来,李祤看到他的一瞬间也是眉头紧蹙。

  这五短身材,也就比本人高一点,但看上去就是一个移动的球啊。

  大内裕行一路小跑来到了李祤面前,费劲地跪地在地,差点就因为巨大的肚皮让他没有办法将额头碰到地面。

  “秦……秦王大人,小人,小人是大内裕行,就是小人跟本人大人汇报的情况。

  我父…呸,那个大内长康昨天还特意找了周防的花魁回家,小人是亲眼所见,绝对没有半句虚言。”

  好在李祤懂他们的鸟语,这才勉强听懂了这位球在说什么,他前半段颤颤巍巍地吐字不清让他差点没反应过来。

  结果说到了女人和花魁,这位大内家的小儿子,眼神中就流露出了一股淫邪。

  李祤也是面露无奈,怪不得你没有继承权呢。还没等李祤继续发问,这位小公子就将自己知道的全部吐了出来,

  “启禀秦王,大内家有一处地窖,十分隐秘,要是没有找到那大大内长康的踪迹,那他一定是躲到里面去了。”

  ……

  在大内裕行的亲身带领下,几人从大内府邸的一处花园,李祤看着这光秃秃的花园有些无语。

  既没有什么奇花异草,也没有什么山水风景,全是些嶙峋的假山、枯耸的树木,草地也因战乱被四处奔逃的人踩得凌乱不堪。

  大内裕行带领几人来到了一处假山前,伸出手在假山的缝隙中拽出了一根细小的草绳。

  大内裕行对这里李祤讪讪一笑,伸手拉动了机关,机括发出“咔嚓”声,假山朝着一侧缓缓移动。

  李祤眸底闪过一抹无奈,这些都是从大唐偷学来的工艺啊。

  “秦王,下面就是地窖了。”大内裕行的话打断了李祤的思绪,李祤点了点头,让大内裕行第一个走在前面,几人跟在身后朝下面走去。

  地窖内,

  大内长康本来还有一丝的喜悦认为是李祤退兵了,结果看到了大内裕行身后的李祤后希望彻底破灭了。

  “儿…逆子!你竟敢……”大内长康手指哆嗦地指着大内裕行便开始破口大骂。

  李祤抬手轻轻一握,一股威压压在几人身上,压得他们同时向地面匍匐而去。

  父慈子孝的场面见多了,就没有必要看猴子演戏了。

  李祤竖起食指和中指,压下第一根食指的同时开口说道,“本王给你两个选择,第一个就是死,第……【我选第二个,第二个】”

  李祤的话卡在嗓子里,有些无奈地看着地上的大内长康,你软的是真够可以啊。

  “好啊,你选第二个那就举旗造反吧,听说你们对那个醍醐天皇都不是很满意,既然如此那就反吧。”

  ……

  京都,皇宫内。

  醍醐天皇已经被外戚架空了权力,每日除了醉生梦死之外,也没有别的事情需要他去处理了。

  因为之前的天皇为了集权学习大唐要将土地收归国家,但他们总有一个毛病就是抄答案也抄不全。

  前几代天皇搞出了一个“大化改新”,就是东瀛的皇族仿照了当时先进的隋唐制度,想要建立以天皇为首的中央集权制的封建国家。

  想要一步跨出奴隶社会的桎梏,可是竟没有数千年的沉淀,奴隶就是低贱的奴隶。

  奴隶可不听从奴隶主之外的人,更不要说是外人的命令,他们不管你是天皇还是天王老子。

  反正你的命令没有他主人手里的那根鞭子好用,而皇族妄图废除大贵族垄断的政权的行为,将土地收归国有。

  这就是步子迈得太大扯着蛋了,而且东瀛的贵族有些类似我们东晋时期的门阀士族。

  贵族之间通过姻亲的关系变得盘根错节,成为一个利益的结合体,非常难以撼动。

  而皇族想一步到位,彻底解决贵族的问题,怎么想都是不可能的事情。

  所以土地回收皇族的政令离开就遭到挑战,很多豪强贵族十分积极地驱使农民、奴隶垦荒圈地,并将土地占为私有,发展到后来占的不止是开荒的地,甚至皇族的公田也可能被侵占。

  圈养私兵成为一种常态,这也导致地方上不把中央当回事,而中央也被外戚势力所把持。

  这一代外戚势力的头目,就是藤原家的藤原时平。

  常御殿内藤原时平此刻就坐在醍醐天皇的对面,作为皇家的内宫,现在却让藤原时平这个外戚进出自如,如入无人之境。

  之所以外戚们还没有将皇族彻底抹杀干净,要归功于神道教了。神道教的祭主必须是天皇的子嗣,而且必须是女孩。

  虽说加入神道教后,他们都会被洗脑成类似落花洞女的存在,甚至比落花洞女更加可怕,他们将自己的全身心都侍奉给神明。

  虽说脱离皇室进入神道教后不会再管皇族一脉的事情,但这些外戚们也不会做的太过。

  毕竟每一个大名都需要供奉几位阴阳师来处理一些异常的情况。

  没有能保证自己一辈子不会遇上怪事,不会生病,从而求到阴阳师的头上了。

  藤原时平将一份捷报递到了醍醐天皇的面前,语气没有丝毫恭敬的意思,就像是在吩咐对方做事一样,

  “天皇,这是秦军入侵我东瀛的情况,前线的战况已经刻不容缓了。

  臣恳请天皇发布诏令,召集全国各地的大名,举旗反秦。”

  醍醐天皇抬头,冷漠地瞥了藤原时平易,“如今连朝堂我都不需要上了,如今到了替你们顶锅的时候,你倒是想起我来了。

  对于朕而言,你或者是那个秦王并没有任何区别。说不定秦王比你还要好上许多,他秦王总不能一直呆在这块贫瘠之地吧。

  说不定日后大权终归会回到朕的手中,而你们这些乱臣贼子都会被秦王诛杀殆尽。”

  藤原时平拍案而起怒视着醍醐天皇,嘴角露出一个慎人的笑容,冰冷的口气说道,“既然横竖都是死,你觉得我会放过你吗?”

  醍醐天皇毫不畏惧的与藤原时平对视着,“就凭你妹妹的孩子是皇太子,你凭什么杀了我,杀了我,他会怎么看你,你藤原家日后又当如何?”

  醍醐天皇一把将桌子上的纸笔扫到了地上,“朕觉得现在很好,有你还有那秦王。朕何尝不能当一次渔翁?”

  藤原时平从怀中掏出一枚印玺,正是代表醍醐天皇身份的天皇印。

  藤原时平对着印玺的底部轻轻哈气,薄唇掀起一丝冷笑,一把就将印玺摁在了文书之上。

  “说的很对,有你还是没你并没有任何的作用。既然天皇同意了臣的提议,那臣就告退。”

  藤原时平毫不留恋的起身,扫了扫衣摆,淡淡的扫了醍醐天皇一眼,眼神十分淡漠。

  君臣二人不欢而散……

  菅原道真作为一个皇族和外戚争权的牺牲品,在“醍醐天皇”将他贬官后,直接被藤原时平暗施手段流放到了紫筑岛。

  作为皇权和外戚之间的牺牲品,菅原道真是一部分外戚选中的人,用来抵抗势力逐渐增大的藤原家。

  外戚之间也是有争夺的,并非一条心,就好比藤原家已经稳坐外戚第一家族数十年,就有心怀不轨的外戚家族准备将他拉下马来。

  在李祤攻打下紫筑岛后,曾经想要去太宰府见这位菅原道真一眼。不过很可惜对方没有给李祤这个面子,虽然强扭的瓜不甜,但是他很解渴。

  李祤需要一批倭人替他冲锋陷阵,这个菅原道真的名头就很合适。

  周防,长府的地窖内。

  李祤看到了被五花大绑而来的菅原道真,李祤的身边是跃跃欲试的降臣,对于东瀛的那些奇奇怪怪的东西,降臣还是很好奇的。

  李祤挥了挥手,就有两名新截的人就用铁钩洞穿了菅原道真的琵琶骨,把他挂在了半空中。

  “好了,你们可以下去了。再次期间就不要有人来打扰了,要是真人来就告诉她,我在观看东瀛邪术,场面不太好看。”

  听到了李祤的话,两位新截的成员应了一声后,就低着头朝外面走去了。

  石门缓缓关闭,地窖内就剩下李祤和降臣两人,两人都没有在意挂在空中不断挣扎的菅原道真。

  今天降臣好像是故意的,身穿黑色的性感黑裙,身形曼妙而窈窕,半露着那盈盈一握的腰肢。

  后背的绑带让降臣的白皙美背若有若无的展示在李祤面前,半露着后背的蝴蝶骨。

  李祤多看了两眼,就迎来了降臣那充满笑意的眸子,降臣红唇轻启,一颦一笑间都是魅意。

  “怎么没见过吗?”降臣看着李祤的表情,眼神里闪过一丝笑意,看看这就是老娘的魅力,轻松拿捏。

  “没见过装嫩的老女人罢了。”

  降臣被一句话呛住,剧烈咳嗽了几下,被贴心的李祤一把拍到了后背上,脚下就是一个趔趄。

  还没等降臣说话,李祤就抬手指着前面的菅原道真说道,“麻烦你了,既然这个老顽固不愿意为我所用,那就切了他的面皮吧。”

  降臣手掌一翻出现一柄柳叶刀,嘴角勾起一个邪魅的笑容,“好啊,这种考验技术的事情,还得是看我。”

  降臣手中柳叶刀残影翻飞,菅原道真的反抗并没有影响到降臣手中的动作。

  仅仅是一炷香的时间降臣的手中就多了一张人皮,而她洁白的素手上没有沾上一点血迹。

  至于两人身后那个露着红色筋肉的人影,就自动被二人忽略了。

  “喏,给你了。”降臣将手中的人皮扔给了李祤。

  人皮漂浮在李祤的面前,细密的符箓从李祤的指尖画出,刻画在人皮的内部。

  降臣双手撑在桌子上,将自己的下巴垫在手背上,双眸中波光潋滟,目不转睛地看着李祤的动作,嘴角勾起一个曼妙的弧度。

  一盏泛着昏黄光芒的烛台,弱的光颤颤巍巍地照亮着整个地窖。

  一个在挂在铁钩上的人影,一个把弄着人皮的男人,以及一个目不转睛注视着的妖娆女子。

  李祤手中的面皮正在融入一个又一个的奇异符纹,整张面皮的背面已经被雕刻满了符阵。

  李祤长舒了一口气,面前的人皮上闪烁着各色的光芒,一时间流光溢彩。

  “完事了?”

  降臣撑起双手,整个人向前倾斜,小腹顶在桌沿上,隔着桌子看着李祤手里的人皮面具。

  降臣对着李祤伸出了自己的芊芊玉手,从李祤手上接过人皮,双手夹着人皮的两边,举在自己的眼前看个不停。

  降臣贴近人皮鼻子微微抽动,人皮上并没有传来血腥的味道,反而有一股清香。

  降臣挑了挑眉,将人皮带到了自己的脸上。一阵流光闪过,面皮自动贴合在了降臣的脸上,收缩变得紧致起来。

  一道墨色顺着面皮朝下席卷降臣的全身,降臣起自己的手,原本那白嫩纤细的藕臂,此刻已经变成了一个粗犷的男人手臂。

  降臣抬眸看向李祤,李祤大手一挥,奇门局发动,降臣的面前凝聚出一面水镜。

  将臣看着眼前陌生的人影,分明就是刚刚那位菅原道真的样子。降臣缓缓地转了一个圈,看着镜中毫无破绽的自己也是微微咋舌。

  降臣走到李祤面前,双手按在他的胸口上,用轻挑的语气说道,“给我老实交代,用这个方法在其他诸侯那里放了多少自己的人。”

  李祤抬手抓向降臣的脸,五指上有着蓝色的流光,一把将降臣脸上的人皮抓了下来,降臣身上的墨色快速褪去恢复了娇俏美人的样子。

  李祤微微点头,还是这副样子看着舒心许多。

  降臣不屑地瞥了瞥嘴,果然男人都是骗人的,什么长得美丑不重要。

  降臣慵懒软糯的声音传来,一双杏眼一眨一眨地看着李祤,“看该施展咒术了,让我开开眼了。”

  ……

  天罡传

  周武

  在武则天的枕边风下,李治下令重建被毁的洛阳乾元殿与应天门,并于次年二月移驾东都洛阳。

  武则天也彻底脱离了王皇后和萧淑妃的困扰,开始了自己的夺权计划。

  显庆五年以后,不知为何李治经常头晕目眩,影响处理政务。于是只能让武则天代为处理朝政。

  武则天乘机插手政治,开始参与国家大事。武则天取得皇后的地位并不满足,她还想进一步掌握政权。

  于是,她一方面排除异己,扫清政治道路上的障碍;一方面又组织力量,培植私人势力,为自己进一步掌权做准备。

  李治因武后慢慢有主导政局的趋势,一度有废后的打算,未料计划被武后得知,武后向李治申诉辩解,事情遂作罢,但是协助李治拟诏的上官仪则遭族诛。

  至此武则天的最佳榜首,上官婉儿进宫,很快就得到了武则天的赏识进而成为了李治的才人,作为暗线替武则天监视李治。

  就在武则天掌权的第五年,劝说李治,泰山封禅,并且略过了李治,由她自己亲自主持。

  总章元年,九月癸巳,

  持续多年的对高句丽的战争才终于是落下的帷幕,李勣攻破高句丽,拔平壤城,擒其王高藏及其大臣男建等以归。

  境内皆降,李治以其地为安东都护府,分置四十二州。

  时间飞逝,最终弘道元年李治在东都贞观殿去世,终年五十六岁。

  宣布遗诏:“七天装在灵柩内,皇太子在灵柩前即皇帝位。园陵制度,务以节俭。军国大事有不能决断者,请天后处理决断。”

  这是一切终归是落到了武则天的手中,武则天谋夺李唐社稷,翦除唐朝宗室,引起诸王不安,欲起兵对抗。

  还未有共识的时候,博州刺史、琅邪王李冲,豫州刺史、越王李贞纷纷起兵。

  但碍于没有组织,都落得了一个身死道消的下场,大唐江山变得岌岌可危起来。

  而袁天罡正在面临第一次的不死药反噬,整个人痛不欲生,经脉逆转完全无暇关注朝野。

  只能派遣不良人暗中联系被废的李显积蓄实力。

  载初元年,九月间,发生了一系列官民、宗戚、四夷首领、沙门、道士向武则天请求改国号为周。

  同时狄仁杰入朝成为宰相,至此武则天彻底事大,多年的萧淑妃也正是回归。

  藏兵谷内,

  降臣双手按在袁天罡的后心,将自己的一身内力全部渡入了他的体内,帮助他压制逆走的内力。

  眼见袁天罡回过神来,降臣才缓缓地开口调侃了一句,“多日不见,大帅还真是风采依旧啊。”

  “多谢,淑妃娘娘……”

  降臣竖起手掌直接打断了袁天罡的话,“别介,哪有什么淑妃娘娘,我现在叫降臣。我已经等了许久了,什么时候对阿武出手?”

  袁天罡将铁面具佩戴在脸上,看向了地面上的乌龟,这是武则天对他的嘲讽,在周武建立后兵符也变成了龟符。

  认为是祥瑞的征兆,武则天也命人送来了一只乌龟,希望袁天罡老老实实地呆在他的龟壳(藏兵谷)内。

  外面的世界已经变天了,所谓的大唐现在姓武不姓李了,同时也是在暗自讽刺袁天罡是个活久见的王八。

  “武则天就交给你了,我会帮你拦住狄仁杰和上官婉儿。”

  “哦?看来我不在的这些日子里确实出现了很多事情啊。”

  ……

  迎仙宫内,

  一身黄袍的武则天处之淡然地坐在宫内,如今的她二十年过去,一身实力也达到了登峰造极。

  如今的她要做最后一件事,只要袁天罡身死,她就敢将皇位传给自己的侄子。

  什么冒天下之大不韪,都是屁话。她这一辈子杀人无数,杀到四蛮宾服。一度共侍二父,荣登帝位成为一代女皇还会怕天下人口诛笔伐?

  “哒哒哒”的脚步声从外面传来,武则天的双目微微睁开,眸子中闪过了一道精光,终于来了!

  迎仙宫的大门被推开,袁天罡的身影出现在武则天的面前,身旁还有一个妩媚的紫衣人影。

  武则天双眸微缩,没有在意袁天罡的存在,死死地看着一旁的降臣,良久之后她突然大笑出声,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朕就说当年你为何死的那么快,原来是被他救走了。”

  “哟,多年不见,还称上朕了?你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降臣毫不留情地开口讥讽道,两人之间没有什么可以缓和的余地。

  “你倒是变了不少,比以前伶牙俐齿了许多,不再像以前那般温婉柔弱。”

  两人只是简单的说了两句,武则天便将目光横移,看向了一旁的袁天罡。

  “袁天罡,朕等你太久了!你是要等到朕老弱无力的时候,再来匡扶你心目中的盛世吗?

  还是你以为,你安排张柬之利用职权迅速安排敬晖、桓彦范二人担任羽林将军,掌握禁兵,为政变提供保障。

  桓彦范和敬晖利用禁军将军身份拜谒我儿李显,密陈政变计划的事情,朕是一点不知道吗?

  殊不知朕也是在等你,等你们这帮牛鬼蛇神全部出来,如此成败,在此一举,是否能开创一个由女子建立的王朝,就看今朝了!”

  随着武则天的话音落下,从宫殿上方的大梁上跳下了许多身穿黑衣的死士。

  而武则天的身旁也出现了一个身材妖娆,一身白衣,头佩戴乌纱帽的妙龄女子,当朝第一女宰相上官婉儿。

  武则天依然四平八稳的坐在背后的仿制龙椅上,手指轻轻敲动扶手,语气平淡的说道,“狄卿,朕的话可相信了。”

  一身黑衣官袍的狄仁杰从一旁的房间内走出,挡在了武则天的面前,“臣信了,陛下说的没错,这天下不需要一个长生不死的人。”

  降臣环顾一周后,看向袁天罡缓缓开口问道,“你不是说要给我拖延时间吗?这么多人,你行还是不行?”

  “呵,不过是井底之蛙,曾见过广阔的天空,便不知道天下可不仅仅是一个井底这般大。”

  袁天罡的身上,突然爆发出一股无形的气焰,凶猛的威压出现将在场的所有人按在原地。

  狄仁杰和上官婉儿对视一眼,两人不约而同地冲向袁天罡。两位大天位的高手对袁天罡展开了凶猛的进攻。

  但袁天罡确实闲庭信步地在戏耍这两人,要知道这一切的主角还是要看降臣和武则天,他们三人不过是添头罢了。

  武则天抬手抓住降臣打来的拳头,看着降臣那光滑洁白的玉手和近乎没有变化的容颜,武则天的内心不由得升起了一股嫉妒。

  这个该死的女人,为何这么多年过去,还是没有任何的变化!

  武则天怒意中烧,拂掌而过,一手摁在了将臣的小腹,将她拍了出去。

  这才从背后的龙椅上起身,目露寒光的看着降臣,“这么些年朕练功从未落下,所吃所用也皆是顶尖药膳。你一个废人凭什么跟朕斗?”

  降臣揉了揉自己的小腹,抬头看向武则天,眸子中已经出现略微的猩红之色。

  “就凭我在尸山血海中活了下来,从黄泉路上爬了回来,我心中还是放心不下你,阿武!”

  “朕能废你一次,就能废你第二次。”

  一黄一紫两道身影在同时迈出了脚步,两道身影快如闪电,在迎仙宫内开始了交手。

  降臣身影一晃,如利剑一般瞬息而至,眨眼间就来到了武则天的面前,一手扶过腰间,一柄软剑从腰间抽出,凌厉无比的剑长剑刺向了武则天的咽喉。

  武则天身影向后撤出半步,轻松躲过降臣手里的长剑,她的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笑容。

  武则天抬起手掌,掌心凝聚出一团团紫色的内力光球,瞬间在两人之间爆炸开来。

  “萧淑妃,你终究还是斗不过我的。”

  迎仙宫内,烟尘散去,降臣半跪在地,她抬起手臂擦掉嘴角的鲜血后,冰冷的说道,

  “我现在叫降臣,还有你真的太大意了。”

  降臣五指虚抓,这个白色的丝线从空中浮现,瞬间将武则天捆在其中,

  “阿武,我记得告诉你了,要生生世世,要将你摁在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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