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1章 有了眉目
姜宁兮沉默不语，转头望向车窗外。
余烬见她心事重重，很识趣地闭上嘴，保持沉默。
到了月都，又坐巴车回村上。
这一折腾就是一整天。
“要不，我们明天再去领证吧！你一直陪着我坐长途，又怀有身孕，这样来回折腾很辛苦。”进了院子，余烬好心说道。
姜宁兮瞥了他一眼，什么话也没说，进屋去休息。
余烬知道她今晚不会做晚餐，特意去镇上买了晚餐回来，和她一起吃。
“你是不是……不愿意跟我结婚？哪怕假结婚……”余烬在餐桌前坐下，一边拆着餐盒，一边问道。
姜宁兮淡淡地回答道：“难道你就真想跟我结婚？”
“当然不想……”余烬实话实说，紧接着又信誓旦旦地说道，“不过你放心，我不会委屈你。”
“……”姜宁兮什么话也不再说，安安静静地继续吃饭。
晚餐过后，余烬收拾了桌子。
姜宁兮转身上了楼。
余烬有些不知所措地挠了挠后脑勺，感觉自己有种逼良为娼的负罪感。
次日。
天还没亮，院子里敲门声很大，姜宁兮没醒，反倒把余烬给吵醒。
“你们谁啊？这天还没亮，就来瞎吵吵！”余烬打着哈欠从屋里出来。
看到来人是墨离枭的那一瞬，瞬间睡意全无。
“墨、墨离枭！”余烬还以为是自己看花了眼，用力眯了眯眼睛。
墨离枭一袭黑衣，俊容阴沉，冷酷的气场，让这周遭的空气也跟着有些阴冷。
他身后还跟着两名保镖，就连特助高丰茂也在。
此时，姜宁兮推开了院门，看到墨离枭和余烬两人一副水火不容的样子，刚想转身回院内，墨离枭一个箭步上前，伸手撑住院门。
“如果你有什么难言之隐，你可以跟我说，没必要跟一个自己不爱的人结婚！”墨离枭剑眉紧锁，语气冷沉。
姜宁兮不解地看着墨离枭，反问道：“你又派人跟踪我？”
“是，我是派人跟踪你了，如果我不跟踪你，你……”
“也就是说，我在你面前，一点隐私和自由也没有是吗？”姜宁兮直接打断墨离枭的话。
墨离枭刚想反驳，沉了沉气，低缓地说道：“我只是关心你。”
“现在你关心完了，可以走了。”姜宁兮开始下逐客令。
墨离枭不想惹她生气，举起双手成投降状，和声悦色地说：“兮儿，你听我说，你没必要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搭上自己一辈子的幸福。你跟我已经结过一次婚了，我知道，婚姻对你来说，就是枷锁。我还知道，你想要过自己的生活，想要自己的自由。所以，这段时间来，我没有打扰你，而是选择默默地关心你。你以前，一直说我，不懂什么是爱。我现在懂了，爱不是强求，但是……爱也是自己能给所爱之人的幸福。”
姜宁兮身心一愣，微微惊讶地对上墨离枭的目光。
他的语气满是真挚，不似以往的霸道与专制。
“你现在遇到什么困难，你跟我说，只要不要牺牲你一辈子的幸福，我什么都愿意帮你去做，当牛做马都可以！”墨离枭耐着性子说道。
姜宁兮的心有根弦被触动了。
其实，她从来就没有想过要依靠他，但是这一次，她突然想借他的肩膀靠一靠。
“墨离枭，你是认真的吗？”她低声问道。
墨离枭点了点头：“我是认真的。”
姜宁兮垂下眼帘，低沉地说道：“那你在这等我一下。”
“好。”墨离枭应下话。
姜宁兮转身进了屋。
她走出来时，将一封信拿给了墨离枭看。
这是高辉留给她的信。
墨离枭匪夷所思地接过信，展开来仔仔细细地看了看。
读完信的内容，他愕然睁大了眼。
信里的大概内容是，只要姜宁兮跟余烬结婚，帮余烬坐稳高氏集团的董事长之位，满十年之后，就会有人告诉她，她儿子的下落。
“混蛋！”墨离枭额冒青筋，气得将这封信攥成了纸团。
余烬也好奇信的内容，探着脑袋，弱弱地问道：“我爸……在信里写了些什么？”
“你爸，拿我儿子的下落，威胁兮儿，这事，别跟我说，你什么都不知道！”墨离枭一个转身，揪住余烬汗衫的领口，差点就将他给勒到窒息。
“住手！”姜宁兮劝阻，“他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这点确实不假。
余烬一直都是个局外人。
“兮儿，这件事，我陪你一起处理。”墨离枭松了手，放开余烬，转身面向姜宁兮时，语气温和。
姜宁兮微微点头，无数的欣慰瞬间充斥在心中，让她不再惶恐、不再彷徨。
“到底是怎么回事嘛？”余烬像个丈二的和尚摸不着脑袋般地问。
姜宁兮走到余烬跟前，微微低头，抱歉道：“余烬，我很抱歉，我不能跟你去领证了。”
“啊？为、为什么？”余烬一脸茫然。
墨离枭睨了余烬一眼，冷嗤：“你也不看看你长什么样，也配我家兮儿嫁给你？”
“这跟我长什么样有什么关系？”余烬不解。
姜宁兮解释道：“余烬，你爸爸生前，拿我儿子的下落威胁我嫁给你，帮你坐稳集团掌舵人的位置。我那会儿没办法，才答应你。”
“那现在……你有什么打算？”余烬倒也识趣，不强人所难。
姜宁兮微微摇了摇头，转而看向墨离枭，沉沉地接着说：“我想，我现在知道要依靠谁了。”
“兮儿你……”墨离枭顿感受宠若惊，“你真的愿意依靠我呢？”
姜宁兮点了点头。
自己的事情，她再苦再累，可以绝不跟他开口。
但是儿子的事，容不得她倔强。
“我们一起去春都，把这件事情调查清楚。”墨离枭向姜宁兮伸出了手。
姜宁兮看着墨离枭这只白净的大手，半晌也没抬起手去牵。
墨离枭心头一凉，慢慢地放下手，强颜欢笑道：“那我们走吧！我的车子就在村口。”
“嗯。”姜宁兮点了点头，走在前头。
余烬见状，立即喊了声：“姜姐，你等等我，我跟你们一起走。”
最后，他们三人一起坐在了迈巴赫的后座上。
墨离枭坐在了正中间，很是嫌弃地瞥着余烬，忍不住抱怨：“你没事跟来做什么？”
“我的未婚妻，要跟别的男人跑了，我不跟着，难不成还视而不见啊！”余烬调侃。
墨离枭的脸色瞬间变得极其难看：“你说谁是你未婚妻呢？”
“姜……”
“是想我现在就把你踢下车吗？”墨离枭打断余烬的话。
余烬识趣地闭上了嘴。
车子抵达春都。
余烬跟着在姜宁兮租的小洋房里住下。
一同住下的人，还有墨离枭和高丰茂。
姜宁兮给他们三安排好了房间，墨离枭都还没来得及休息，她便迫不及待地问：“你有什么法子，能找小释？”
“我们先见高丰盛。”
“你知道高丰盛？”
“他是阿茂的弟弟。”墨离枭淡定地回答。
姜宁兮微微点头。
在高丰茂的一通电话，他们约见了高丰盛。
几个人来势汹汹的样子，吓得高丰盛冷不丁地打了个寒颤。
“哥，我实在没做错什么事吧？你们今天怎么一个个跟我有仇似的……”高丰盛咽了咽口水。
高丰茂看了墨离枭一眼，在墨离枭的眼色下，才开口问道：“高辉生前的遗嘱里，是拿姜释少爷的下落，逼姜小姐嫁给余烬这事，你是知道的吧？”
“姜释是谁？”高丰盛一脸茫然。
“姜小姐和我家少爷的儿子。”高丰茂一脸严肃地说。
高丰盛了解了个大概，委屈地瘪着唇：“哥，我只是负责记录高老爷子生前的嘱托，至于遗嘱的内容，我真不清楚。”
“把那个帮高辉写遗嘱的律师找过来。”高丰茂淡定地说道。
高丰盛一脸无奈道：“律师也不知道啊！律师就是个工具人。”
“不肯跟我说实话是吗？”墨离枭突然从口袋里掏出一把口袋刀，拿在手里把玩起来。
高丰盛看着那把刀锋利的刀刃，下意识地咽了咽口水。
余烬也替他感到心急：“你跟在我爸身边这么多年，多多少少知道些什么，再不说……我看你指不定要缺胳膊少腿。”
“我很忠心的，不能出卖高老爷子。”高丰盛举起手来投降，“求求你们，饶了我吧！”
“我爸都死了，你现在要忠心的老板，应该是我才对！”余烬振振有辞道，“我命令你，现在就跟他们坦白。”
“你确定要我说吗？”高丰盛心有余悸。
余烬点了点头。
高丰盛不禁在内心感慨，这余烬少爷到底是乡野匹夫，憨厚又天真，一点人情世故也不懂。
“赶紧说！”余烬也有些不耐烦地催促。
高丰盛只好老实交代：“你们应该都知道，高老爷子是春都的首富，高氏集团的净利润……”
“别说那些废话！”墨离枭直接打断了高丰盛的话。
高丰盛这才说重点：“高氏集团是做医药生化这一块的……在暗中自然有些见不得人的灰色收入……我听说，那位姜释小少爷拥有这世上非常罕见且极其珍贵的血型……”
“所以呢？我儿子被高老头关在哪里呢？”墨离枭不耐烦地质问。
高丰盛慌忙举起手来呈投降状：“这我真不知道！这算是高级机密了，高老爷子那几个儿子，为了这个机密，斗得头破血流。而且，我想，高老爷子，之所以想要姜小姐入职董事会秘书一职，应该是想把高氏集团的灰色收入给洗白了。”
“我知道了！”姜宁兮猛然想起了什么，下意识地拉住墨离枭的手，情绪激动地说道，“高辉生前跟我说，他跟我妈妈认识，会不会我妈妈知道些什么。”
“我打电话帮你问问。”墨离枭将姜宁兮的手握紧。
她终于愿意主动拉他的手了。
她的手很软，也很凉。
他如获珍宝般紧紧地握着，掏出手机给司向阳打电话。
电话接通后，墨离枭直接问道：“你能帮我问问姜染，她认不认识高辉？还有她对高辉了解多少？”
“好。”司向阳没问具体原因，直接允诺，“半个小时后，我给你回电话。”
“嗯。”
墨离枭随后挂了电话，看着姜宁兮回复道：“半个小时后，会给我们回电话。”
姜宁兮欣慰地点了点头。
她刚想把自己的手给缩回来，谁知墨离枭越握越紧，根本不给她缩手的机会。
“你松手。”姜宁兮小声呵斥。
墨离枭嘴角微微上扬，目光灼灼地看着她，耍起了赖：“不放。”
“……”姜宁兮难为情地将脸偏向另一边，躲避墨离枭的目光。
墨离枭再次握紧这只小手，大拇指不停地在这只小手的手背上摩挲。
余烬、高丰茂和高丰盛三个大男人，就这么傻傻地看着这位大少爷当众调戏良家妇女。
姜宁兮挣脱了半天，才把自己的手给抽回来。
半个小时后……
司向阳回了电话过来：“阿离，问清楚了。姜染以前和高辉确实是朋友，年轻的时候，两人还一起做过药材买卖。但是，后来高辉走了邪门歪道，姜染跟他为此大吵了一架，两人友尽，彼此分道扬镳。”
墨离枭开的是功放，司向阳的话，姜宁兮听得一清二楚。
直到这一刻，姜宁兮才明白，高辉生前说“你妈妈是个非常正直的女人，我相信，她的女儿，不会比她差。”这句话的真正含义了。
原来当年，高辉想要走灰色地带的时候，姜染有极力反对过。
“帮我查查，高辉生前，有哪些见不得人的买卖。”墨离枭接着说道。
司向阳倒是敏感：“为什么突然查高辉？”
“他的遗嘱里有暗示，他手下的人，知道姜释的下落。”
“还有这回事！”
“对。”
“好，我立即派人查。”司向阳连忙挂了电话。
姜宁兮听完他俩的对话，心里悬着的石头，终于可以稍稍放下来点。
而此时，余烬的脸色却不大好看了。
“余烬？你没事吧？哪里不舒服？”姜宁兮无意间瞥见他时，关心地问了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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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烬见她心事重重，很识趣地闭上嘴，保持沉默。
到了月都，又坐巴车回村上。
这一折腾就是一整天。
“要不，我们明天再去领证吧！你一直陪着我坐长途，又怀有身孕，这样来回折腾很辛苦。”进了院子，余烬好心说道。
姜宁兮瞥了他一眼，什么话也没说，进屋去休息。
余烬知道她今晚不会做晚餐，特意去镇上买了晚餐回来，和她一起吃。
“你是不是……不愿意跟我结婚？哪怕假结婚……”余烬在餐桌前坐下，一边拆着餐盒，一边问道。
姜宁兮淡淡地回答道：“难道你就真想跟我结婚？”
“当然不想……”余烬实话实说，紧接着又信誓旦旦地说道，“不过你放心，我不会委屈你。”
“……”姜宁兮什么话也不再说，安安静静地继续吃饭。
晚餐过后，余烬收拾了桌子。
姜宁兮转身上了楼。
余烬有些不知所措地挠了挠后脑勺，感觉自己有种逼良为娼的负罪感。
次日。
天还没亮，院子里敲门声很大，姜宁兮没醒，反倒把余烬给吵醒。
“你们谁啊？这天还没亮，就来瞎吵吵！”余烬打着哈欠从屋里出来。
看到来人是墨离枭的那一瞬，瞬间睡意全无。
“墨、墨离枭！”余烬还以为是自己看花了眼，用力眯了眯眼睛。
墨离枭一袭黑衣，俊容阴沉，冷酷的气场，让这周遭的空气也跟着有些阴冷。
他身后还跟着两名保镖，就连特助高丰茂也在。
此时，姜宁兮推开了院门，看到墨离枭和余烬两人一副水火不容的样子，刚想转身回院内，墨离枭一个箭步上前，伸手撑住院门。
“如果你有什么难言之隐，你可以跟我说，没必要跟一个自己不爱的人结婚！”墨离枭剑眉紧锁，语气冷沉。
姜宁兮不解地看着墨离枭，反问道：“你又派人跟踪我？”
“是，我是派人跟踪你了，如果我不跟踪你，你……”
“也就是说，我在你面前，一点隐私和自由也没有是吗？”姜宁兮直接打断墨离枭的话。
墨离枭刚想反驳，沉了沉气，低缓地说道：“我只是关心你。”
“现在你关心完了，可以走了。”姜宁兮开始下逐客令。
墨离枭不想惹她生气，举起双手成投降状，和声悦色地说：“兮儿，你听我说，你没必要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搭上自己一辈子的幸福。你跟我已经结过一次婚了，我知道，婚姻对你来说，就是枷锁。我还知道，你想要过自己的生活，想要自己的自由。所以，这段时间来，我没有打扰你，而是选择默默地关心你。你以前，一直说我，不懂什么是爱。我现在懂了，爱不是强求，但是……爱也是自己能给所爱之人的幸福。”
姜宁兮身心一愣，微微惊讶地对上墨离枭的目光。
他的语气满是真挚，不似以往的霸道与专制。
“你现在遇到什么困难，你跟我说，只要不要牺牲你一辈子的幸福，我什么都愿意帮你去做，当牛做马都可以！”墨离枭耐着性子说道。
姜宁兮的心有根弦被触动了。
其实，她从来就没有想过要依靠他，但是这一次，她突然想借他的肩膀靠一靠。
“墨离枭，你是认真的吗？”她低声问道。
墨离枭点了点头：“我是认真的。”
姜宁兮垂下眼帘，低沉地说道：“那你在这等我一下。”
“好。”墨离枭应下话。
姜宁兮转身进了屋。
她走出来时，将一封信拿给了墨离枭看。
这是高辉留给她的信。
墨离枭匪夷所思地接过信，展开来仔仔细细地看了看。
读完信的内容，他愕然睁大了眼。
信里的大概内容是，只要姜宁兮跟余烬结婚，帮余烬坐稳高氏集团的董事长之位，满十年之后，就会有人告诉她，她儿子的下落。
“混蛋！”墨离枭额冒青筋，气得将这封信攥成了纸团。
余烬也好奇信的内容，探着脑袋，弱弱地问道：“我爸……在信里写了些什么？”
“你爸，拿我儿子的下落，威胁兮儿，这事，别跟我说，你什么都不知道！”墨离枭一个转身，揪住余烬汗衫的领口，差点就将他给勒到窒息。
“住手！”姜宁兮劝阻，“他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这点确实不假。
余烬一直都是个局外人。
“兮儿，这件事，我陪你一起处理。”墨离枭松了手，放开余烬，转身面向姜宁兮时，语气温和。
姜宁兮微微点头，无数的欣慰瞬间充斥在心中，让她不再惶恐、不再彷徨。
“到底是怎么回事嘛？”余烬像个丈二的和尚摸不着脑袋般地问。
姜宁兮走到余烬跟前，微微低头，抱歉道：“余烬，我很抱歉，我不能跟你去领证了。”
“啊？为、为什么？”余烬一脸茫然。
墨离枭睨了余烬一眼，冷嗤：“你也不看看你长什么样，也配我家兮儿嫁给你？”
“这跟我长什么样有什么关系？”余烬不解。
姜宁兮解释道：“余烬，你爸爸生前，拿我儿子的下落威胁我嫁给你，帮你坐稳集团掌舵人的位置。我那会儿没办法，才答应你。”
“那现在……你有什么打算？”余烬倒也识趣，不强人所难。
姜宁兮微微摇了摇头，转而看向墨离枭，沉沉地接着说：“我想，我现在知道要依靠谁了。”
“兮儿你……”墨离枭顿感受宠若惊，“你真的愿意依靠我呢？”
姜宁兮点了点头。
自己的事情，她再苦再累，可以绝不跟他开口。
但是儿子的事，容不得她倔强。
“我们一起去春都，把这件事情调查清楚。”墨离枭向姜宁兮伸出了手。
姜宁兮看着墨离枭这只白净的大手，半晌也没抬起手去牵。
墨离枭心头一凉，慢慢地放下手，强颜欢笑道：“那我们走吧！我的车子就在村口。”
“嗯。”姜宁兮点了点头，走在前头。
余烬见状，立即喊了声：“姜姐，你等等我，我跟你们一起走。”
最后，他们三人一起坐在了迈巴赫的后座上。
墨离枭坐在了正中间，很是嫌弃地瞥着余烬，忍不住抱怨：“你没事跟来做什么？”
“我的未婚妻，要跟别的男人跑了，我不跟着，难不成还视而不见啊！”余烬调侃。
墨离枭的脸色瞬间变得极其难看：“你说谁是你未婚妻呢？”
“姜……”
“是想我现在就把你踢下车吗？”墨离枭打断余烬的话。
余烬识趣地闭上了嘴。
车子抵达春都。
余烬跟着在姜宁兮租的小洋房里住下。
一同住下的人，还有墨离枭和高丰茂。
姜宁兮给他们三安排好了房间，墨离枭都还没来得及休息，她便迫不及待地问：“你有什么法子，能找小释？”
“我们先见高丰盛。”
“你知道高丰盛？”
“他是阿茂的弟弟。”墨离枭淡定地回答。
姜宁兮微微点头。
在高丰茂的一通电话，他们约见了高丰盛。
几个人来势汹汹的样子，吓得高丰盛冷不丁地打了个寒颤。
“哥，我实在没做错什么事吧？你们今天怎么一个个跟我有仇似的……”高丰盛咽了咽口水。
高丰茂看了墨离枭一眼，在墨离枭的眼色下，才开口问道：“高辉生前的遗嘱里，是拿姜释少爷的下落，逼姜小姐嫁给余烬这事，你是知道的吧？”
“姜释是谁？”高丰盛一脸茫然。
“姜小姐和我家少爷的儿子。”高丰茂一脸严肃地说。
高丰盛了解了个大概，委屈地瘪着唇：“哥，我只是负责记录高老爷子生前的嘱托，至于遗嘱的内容，我真不清楚。”
“把那个帮高辉写遗嘱的律师找过来。”高丰茂淡定地说道。
高丰盛一脸无奈道：“律师也不知道啊！律师就是个工具人。”
“不肯跟我说实话是吗？”墨离枭突然从口袋里掏出一把口袋刀，拿在手里把玩起来。
高丰盛看着那把刀锋利的刀刃，下意识地咽了咽口水。
余烬也替他感到心急：“你跟在我爸身边这么多年，多多少少知道些什么，再不说……我看你指不定要缺胳膊少腿。”
“我很忠心的，不能出卖高老爷子。”高丰盛举起手来投降，“求求你们，饶了我吧！”
“我爸都死了，你现在要忠心的老板，应该是我才对！”余烬振振有辞道，“我命令你，现在就跟他们坦白。”
“你确定要我说吗？”高丰盛心有余悸。
余烬点了点头。
高丰盛不禁在内心感慨，这余烬少爷到底是乡野匹夫，憨厚又天真，一点人情世故也不懂。
“赶紧说！”余烬也有些不耐烦地催促。
高丰盛只好老实交代：“你们应该都知道，高老爷子是春都的首富，高氏集团的净利润……”
“别说那些废话！”墨离枭直接打断了高丰盛的话。
高丰盛这才说重点：“高氏集团是做医药生化这一块的……在暗中自然有些见不得人的灰色收入……我听说，那位姜释小少爷拥有这世上非常罕见且极其珍贵的血型……”
“所以呢？我儿子被高老头关在哪里呢？”墨离枭不耐烦地质问。
高丰盛慌忙举起手来呈投降状：“这我真不知道！这算是高级机密了，高老爷子那几个儿子，为了这个机密，斗得头破血流。而且，我想，高老爷子，之所以想要姜小姐入职董事会秘书一职，应该是想把高氏集团的灰色收入给洗白了。”
“我知道了！”姜宁兮猛然想起了什么，下意识地拉住墨离枭的手，情绪激动地说道，“高辉生前跟我说，他跟我妈妈认识，会不会我妈妈知道些什么。”
“我打电话帮你问问。”墨离枭将姜宁兮的手握紧。
她终于愿意主动拉他的手了。
她的手很软，也很凉。
他如获珍宝般紧紧地握着，掏出手机给司向阳打电话。
电话接通后，墨离枭直接问道：“你能帮我问问姜染，她认不认识高辉？还有她对高辉了解多少？”
“好。”司向阳没问具体原因，直接允诺，“半个小时后，我给你回电话。”
“嗯。”
墨离枭随后挂了电话，看着姜宁兮回复道：“半个小时后，会给我们回电话。”
姜宁兮欣慰地点了点头。
她刚想把自己的手给缩回来，谁知墨离枭越握越紧，根本不给她缩手的机会。
“你松手。”姜宁兮小声呵斥。
墨离枭嘴角微微上扬，目光灼灼地看着她，耍起了赖：“不放。”
“……”姜宁兮难为情地将脸偏向另一边，躲避墨离枭的目光。
墨离枭再次握紧这只小手，大拇指不停地在这只小手的手背上摩挲。
余烬、高丰茂和高丰盛三个大男人，就这么傻傻地看着这位大少爷当众调戏良家妇女。
姜宁兮挣脱了半天，才把自己的手给抽回来。
半个小时后……
司向阳回了电话过来：“阿离，问清楚了。姜染以前和高辉确实是朋友，年轻的时候，两人还一起做过药材买卖。但是，后来高辉走了邪门歪道，姜染跟他为此大吵了一架，两人友尽，彼此分道扬镳。”
墨离枭开的是功放，司向阳的话，姜宁兮听得一清二楚。
直到这一刻，姜宁兮才明白，高辉生前说“你妈妈是个非常正直的女人，我相信，她的女儿，不会比她差。”这句话的真正含义了。
原来当年，高辉想要走灰色地带的时候，姜染有极力反对过。
“帮我查查，高辉生前，有哪些见不得人的买卖。”墨离枭接着说道。
司向阳倒是敏感：“为什么突然查高辉？”
“他的遗嘱里有暗示，他手下的人，知道姜释的下落。”
“还有这回事！”
“对。”
“好，我立即派人查。”司向阳连忙挂了电话。
姜宁兮听完他俩的对话，心里悬着的石头，终于可以稍稍放下来点。
而此时，余烬的脸色却不大好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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