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大漩涡的开端
她说什么......‘雾染病’？怎么可能？
听到这种特殊病种的时候，姜尘忍不住惊讶地微微咬了咬牙。
正如永姬所说，姜尘对于这种特殊的疾病还是多少有那么点儿了解的。
或者说不单单是姜尘，绝大多数只要不是那些安分局家的普通人，都必然会对这种特殊的疾病有着一定的了解。
因为“雾染病”这种疾病，关联着这个世界上最大的一片禁地。
而这片禁地的名字就叫做......“界外区”。
所谓的“界外区”，就是指“恒星联邦”所属八十八个区以外的所有地方。
如果按照五百年前世界还没有遭遇那场大灾祸时的面积来计算的话。
现今“恒星联邦”所占据的这片人类最后乐土，还不足当年世界总面积的百分之一。
换而言之，姜尘等人所生活的这个星球上，超过99%以上的区域都属于“界外区”。
然而，这99%以上的界外区域，如今都已经变成了彻彻底底的人类禁地。
科学点的说法是，在当年那场至今都无法详细解释的大灾变过后，界外区域便产生了各种不可捉摸的异变。
比如温度常年高达数百度，任何生物都无法生存的“焦土禁地”。
比如大气压强比正常情况下高出数百倍，一进去就会被压扁的“强压禁地”。
比如方向感和磁场会变得非常奇怪，让人必然会迷失方向的“迷失禁地”。
类似上面那些稀奇古怪，但统统可怕之极的禁地。
姜尘加起来一共知道五六十个之多，可这还远不是全部。
换而言之，离开联邦之后无论朝东南西北哪个方向走，都会立即遇到各种危险。
更离谱的是，这些异常的物理现象和气候现象还不是最可怕的。
在这数百年来人类对“界外区”的探索里，他们发现最可怕的是一种名为“黑瘴雾”的现象。
“黑瘴雾”正如其名，是一种略带黑色的雾气，几乎没有味道，也极难察觉。
这种雾气如果密度很高，用仪器都还能勉强侦查出来，眼睛也勉强看得到一丝黑色。
但如果密度不高的话，别说肉眼了，就连仪器都很难侦查出这种雾气的存在。
而人类如果吸入“黑瘴雾”，就会得一种名为“雾染病”的特殊疾病。
根据官方给出的数据来看，“雾染病”的死亡率是......100%。
对，直接就是100%，根本没有任何救治的可能。
至少在姜尘查阅过的各种文书和情报里头，从来就没有见过得了“雾染病”后救回来的幸存者。
......当然，这些关于“雾染病”的情报都是姜尘今天之前的认知。
根据方才永姬言下之意，她似乎认为“雾染病”是能够救治的。
不过说起来在能不能够救治之前，姜尘其实最惊讶的是为何第十区的总督会得这种病。
一般来说，“黑瘴雾”只存在于“界外区”，联邦内部是根本不可能有的。
根据姜尘所知，过去得了“雾染病”的人也大多数都是些不知死活的冒险家。
有些人的天性就是喜欢冒险，还有些人则是自作聪明。
对于喜欢冒险的人而言，“界外区”毫无疑问在他们看来是一个巨大的天然游乐场。
对于那些自作聪明的人而言，他们认为“界外区”的危险根本不存在，或者完全可以克服。
总之，在各种奇奇怪怪的想法之下，每年都有不少人试图穿越边界，前往那片人类禁地。
即便联邦已经严格把守着前往“界外区”的通道。
但方法总比困难多，想出的人还是有办法出去的。
当然......那些去了“界外区”的冒险者们绝大多数都没有回来。
极少数回来了的，也都在回归后立即得了“雾染病”。
然后被联邦统一送去专业的“黑瘴雾研究中心”治疗。
不过说是治疗，其实大概率也就是拿他们的尸体来取些样本，做做研究而已。
因为到目前为止，还没有患者活着从“黑瘴雾研究中心”出来，进去就是死路一条。
因此，姜尘完全不理解第十区总督天海是怎么得的这种病。
他好好一个总督当着，总不可能自己跑到“界外区”去找死吧？那也太可笑了。
但如果不是天海总督自己跑去界外区，那就是有人想用“黑瘴雾”来谋害他。
可是将“黑瘴雾”带到联邦内部就为了杀一个人，这风险和回报又完全不成正比。
诡异，整件事都非常诡异。
根据姜尘的理解来看，这类诡异事件的背后都蕴藏着某种巨大的阴谋。
糟糕......总感觉被卷进什么大麻烦里了。
老实说在刚来“天目物流总部”的时候，姜尘可没想到会遇到这么麻烦的事。
有人用这么夸张的手段谋害总督，永姬再宣称有办法救人。
还要请姜尘帮她从那个杀了自己的女人手中夺回救人的关键道具。
这一系列的明争暗斗，毫无疑问涉及到了第十区高层的权利斗争。
总督的地位相当于古代的国王，那姜尘正在插手的就相当于一场皇室内斗。
皇室内斗这种规格的案件涉及到的犯人，那可比普通的罪犯凶残得多，聪明得多。
姜尘不久前抓到的龙哥那几兄弟，跟这类事件的罪犯比起来简直天真得像是海绵宝宝。
......头痛，但我现在好像也没有退路了吧。
想到这里，姜尘拿起茶杯一饮而尽，带着自信的表情说道：
“既然有这样的隐情，那就咱们就先合作抓住那个女人，保住天海总督的命再说。”
虽然姜尘不想卷入这场大麻烦，但他现在其实也没有选择的余地。
毕竟永姬已经对他说了这么多秘密，这本身就是一种巨大的风险。
比如永姬的身世，天海总督的病情，存在着能治疗“雾染病”的特效药什么的。
如果姜尘不答应合作，为了保证这些秘密不外泄，他的下次必然是被当场灭口。
以姜尘现在的实力，其实没多少信心能对付有“赤莲刻印”的永姬。
更何况这里可是“天目物流总部”，类似巴斯汀那样的高手还不知道有多少个。
所以......只好先答应下来，然后再见机行事了。
得到了姜尘的合作回应时，永姬也是愉快地拍了拍手，笑道：
“很好，姜大侦探果然是聪明人，我就喜欢跟聪明人打交道。”
“恭维的话就不用说了，接下来总之我会尽快把那个女人挖出来，需要的时候会找你要求协助，这样没问题吧？”
“当然，只要有必要，我以及整个天目物流上下都可以供你驱使。”
“......记住你今天说的话。”
话音未落，姜尘便站起身来，头也不回地朝着办公室外头走去。
看着姜尘离去的背影，坐在沙发上的永姬却是露出了一抹耐人寻味的笑容。
我果然没看错人，希望他真的能尽快把那个女人找出来，再把那件货物找回给我。
至少......得在我那个死鬼老爸长出七只手、三个头、八条触须之前完成吧。
想到这里，永姬不禁冷哼一声，眼神中闪过一丝狂躁的杀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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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种特殊病种的时候，姜尘忍不住惊讶地微微咬了咬牙。
正如永姬所说，姜尘对于这种特殊的疾病还是多少有那么点儿了解的。
或者说不单单是姜尘，绝大多数只要不是那些安分局家的普通人，都必然会对这种特殊的疾病有着一定的了解。
因为“雾染病”这种疾病，关联着这个世界上最大的一片禁地。
而这片禁地的名字就叫做......“界外区”。
所谓的“界外区”，就是指“恒星联邦”所属八十八个区以外的所有地方。
如果按照五百年前世界还没有遭遇那场大灾祸时的面积来计算的话。
现今“恒星联邦”所占据的这片人类最后乐土，还不足当年世界总面积的百分之一。
换而言之，姜尘等人所生活的这个星球上，超过99%以上的区域都属于“界外区”。
然而，这99%以上的界外区域，如今都已经变成了彻彻底底的人类禁地。
科学点的说法是，在当年那场至今都无法详细解释的大灾变过后，界外区域便产生了各种不可捉摸的异变。
比如温度常年高达数百度，任何生物都无法生存的“焦土禁地”。
比如大气压强比正常情况下高出数百倍，一进去就会被压扁的“强压禁地”。
比如方向感和磁场会变得非常奇怪，让人必然会迷失方向的“迷失禁地”。
类似上面那些稀奇古怪，但统统可怕之极的禁地。
姜尘加起来一共知道五六十个之多，可这还远不是全部。
换而言之，离开联邦之后无论朝东南西北哪个方向走，都会立即遇到各种危险。
更离谱的是，这些异常的物理现象和气候现象还不是最可怕的。
在这数百年来人类对“界外区”的探索里，他们发现最可怕的是一种名为“黑瘴雾”的现象。
“黑瘴雾”正如其名，是一种略带黑色的雾气，几乎没有味道，也极难察觉。
这种雾气如果密度很高，用仪器都还能勉强侦查出来，眼睛也勉强看得到一丝黑色。
但如果密度不高的话，别说肉眼了，就连仪器都很难侦查出这种雾气的存在。
而人类如果吸入“黑瘴雾”，就会得一种名为“雾染病”的特殊疾病。
根据官方给出的数据来看，“雾染病”的死亡率是......100%。
对，直接就是100%，根本没有任何救治的可能。
至少在姜尘查阅过的各种文书和情报里头，从来就没有见过得了“雾染病”后救回来的幸存者。
......当然，这些关于“雾染病”的情报都是姜尘今天之前的认知。
根据方才永姬言下之意，她似乎认为“雾染病”是能够救治的。
不过说起来在能不能够救治之前，姜尘其实最惊讶的是为何第十区的总督会得这种病。
一般来说，“黑瘴雾”只存在于“界外区”，联邦内部是根本不可能有的。
根据姜尘所知，过去得了“雾染病”的人也大多数都是些不知死活的冒险家。
有些人的天性就是喜欢冒险，还有些人则是自作聪明。
对于喜欢冒险的人而言，“界外区”毫无疑问在他们看来是一个巨大的天然游乐场。
对于那些自作聪明的人而言，他们认为“界外区”的危险根本不存在，或者完全可以克服。
总之，在各种奇奇怪怪的想法之下，每年都有不少人试图穿越边界，前往那片人类禁地。
即便联邦已经严格把守着前往“界外区”的通道。
但方法总比困难多，想出的人还是有办法出去的。
当然......那些去了“界外区”的冒险者们绝大多数都没有回来。
极少数回来了的，也都在回归后立即得了“雾染病”。
然后被联邦统一送去专业的“黑瘴雾研究中心”治疗。
不过说是治疗，其实大概率也就是拿他们的尸体来取些样本，做做研究而已。
因为到目前为止，还没有患者活着从“黑瘴雾研究中心”出来，进去就是死路一条。
因此，姜尘完全不理解第十区总督天海是怎么得的这种病。
他好好一个总督当着，总不可能自己跑到“界外区”去找死吧？那也太可笑了。
但如果不是天海总督自己跑去界外区，那就是有人想用“黑瘴雾”来谋害他。
可是将“黑瘴雾”带到联邦内部就为了杀一个人，这风险和回报又完全不成正比。
诡异，整件事都非常诡异。
根据姜尘的理解来看，这类诡异事件的背后都蕴藏着某种巨大的阴谋。
糟糕......总感觉被卷进什么大麻烦里了。
老实说在刚来“天目物流总部”的时候，姜尘可没想到会遇到这么麻烦的事。
有人用这么夸张的手段谋害总督，永姬再宣称有办法救人。
还要请姜尘帮她从那个杀了自己的女人手中夺回救人的关键道具。
这一系列的明争暗斗，毫无疑问涉及到了第十区高层的权利斗争。
总督的地位相当于古代的国王，那姜尘正在插手的就相当于一场皇室内斗。
皇室内斗这种规格的案件涉及到的犯人，那可比普通的罪犯凶残得多，聪明得多。
姜尘不久前抓到的龙哥那几兄弟，跟这类事件的罪犯比起来简直天真得像是海绵宝宝。
......头痛，但我现在好像也没有退路了吧。
想到这里，姜尘拿起茶杯一饮而尽，带着自信的表情说道：
“既然有这样的隐情，那就咱们就先合作抓住那个女人，保住天海总督的命再说。”
虽然姜尘不想卷入这场大麻烦，但他现在其实也没有选择的余地。
毕竟永姬已经对他说了这么多秘密，这本身就是一种巨大的风险。
比如永姬的身世，天海总督的病情，存在着能治疗“雾染病”的特效药什么的。
如果姜尘不答应合作，为了保证这些秘密不外泄，他的下次必然是被当场灭口。
以姜尘现在的实力，其实没多少信心能对付有“赤莲刻印”的永姬。
更何况这里可是“天目物流总部”，类似巴斯汀那样的高手还不知道有多少个。
所以......只好先答应下来，然后再见机行事了。
得到了姜尘的合作回应时，永姬也是愉快地拍了拍手，笑道：
“很好，姜大侦探果然是聪明人，我就喜欢跟聪明人打交道。”
“恭维的话就不用说了，接下来总之我会尽快把那个女人挖出来，需要的时候会找你要求协助，这样没问题吧？”
“当然，只要有必要，我以及整个天目物流上下都可以供你驱使。”
“......记住你今天说的话。”
话音未落，姜尘便站起身来，头也不回地朝着办公室外头走去。
看着姜尘离去的背影，坐在沙发上的永姬却是露出了一抹耐人寻味的笑容。
我果然没看错人，希望他真的能尽快把那个女人找出来，再把那件货物找回给我。
至少......得在我那个死鬼老爸长出七只手、三个头、八条触须之前完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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