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祭祀
晚风吹拂，寨子周围被挂上了火把。
高高的树上还挂上了彩色的布条，上面写满了姜烨不认识的文字。
桑酉说，这些是为了祈福，保佑寨子里的人健康长寿。
火光映照在姜烨脸上，这场祭祀即将拉开帷幕。
寨子正中央的空地上，升起了一团篝火。
姜烨几人和桑酉围坐在这里，正位坐着一位老者。
她的年纪看起来很大，衰老的皮肤褶皱的堆积在一起，层层叠叠。
她的脸上画满了白色的图案，姜烨看不出来那是什么。
只觉得像是一个又一个白色的圈从一点往外扩散，并伴随着点点菱形纹路。
她的头上带着一个画着人脸的帽子，帽子顶端插着很像是鹰隼类的羽毛。直指天空。
帽檐处垂下几缕布条，随着她的动作晃动着。
身上披着一块兽皮，白色的绒毛看起来很像是像是狐狸。与兽皮拼接在一起的是各色布条。
她将双手叠在一起放在盘着的腿上，姜烨这才发现，她的手上也画着纹路。
这一场祭祀，除了姜烨几人只有寨主和这个被称作灵婆的老者。
其余的寨民都要在屋子里点着红烛进行祷告。
桑酉说他们寨内的祭祀，若放在以前是绝不让外人参加的。
这次破例让几人参观，也是想他们若感兴趣，以后也可弄个类似的仪式，让游客参观。
姜烨不由感叹，真是钞能力啊。
眼前的篝火猛地颤动了一下，姜烨敏锐的感觉到周围似乎有什么不一样了。
灵婆从地上站了起来，手一抬。
手中出现了一面白色的像鼓一样的东西，她一手持鼓高高抬起，腿成半弓步。
与此同时另一只手也抬了起来，“砰”。
她轻轻的敲打了一下，但是那声音落在姜烨耳朵里却恍若震耳欲聋一般。
一声比一声嘹亮。
灵婆动作敏捷，随着鼓点变换身形。
短短五分钟已经换了数十个动作。
篝火照在灵婆身上，在地面上投出一个影子。
姜烨看着那影子仿佛有了生命一般，不停跳动。
一会像是头戴尖角的牛头，一会是夜叉的模样。那黑乎乎的一团，照在他的眼里由于有了色彩一样。
“砰”
最后一声鼓点落下，火光乍然熄灭。
四周一片安静。
姜烨瞪着眼睛，若非他还能听到轻浅的呼吸声，他差点也以为自己聋了。
“呼呼”
粗重的呼吸喷薄在他的脸上，他才意识到。
这呼吸声似乎不是自己的。
他微微抬头，火光突然乍起。
他被这突如其来的光明晃了一下眼睛，忍不住快速的眨了眨眼。
泪水沿着眼角流出，赫然对上一张皱皱巴巴的脸。
“哇”
他猛地向后退了一下。
灵婆瞪着一双浑浊的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他，干巴巴的脸宛若一张树皮。
横七竖八的纹路勾画在上面，最终汇聚在眼眶上。
显着那一双眼睛格外的凸出。
灵婆嘴里发出咯咯咯的笑声。
那动静一会像公鸡要打鸣，一会又像夜枭的鸣叫。
直听得姜烨毛骨悚然。
“呜呜”
寨子里飘扬出一阵悠扬的笛音，灵婆眨了眨眼。
三步并作两步的退了回去。
又盘坐在了篝火旁。
缓慢的阖上了眼睛。
“你没事吧，姜小兄弟。”桑酉走上前将他拉了起来。
姜烨长舒了一口气，“没事”。
“吓到你了吧，不过这也是个好事。刚才哪位仙爷看来对你很感兴趣。”
姜烨头一次见到有人能用最平淡的语气说出最恐怖的话。
这个感兴趣不会是那种半夜要把他带走的那种感兴趣吧。
秦昭上前一步拍了拍姜烨的肩膀，“刚才灵婆这是请了出马仙？”
桑酉摇了摇头，开口道：“是通灵。”
“寨子里的灵婆能够呼唤神灵寄居她的身体，来保佑我们寨子。”
桑酉说完，将双手合十又交叉放在胸前，满是虔诚。
灵婆缓缓睁开眼睛，从地上站了起来。
指了指姜烨，“啊啊”。
桑酉愣住，转头看向姜烨。
“姜小兄弟，灵婆说仙家下达了指令，让你参与下一任灵婆引渡仪式。”
“我？”姜烨指了指自己，有些莫名其妙。
“啊啊”
桑酉点了点头，“是的。”
“他说你身上有股很舒服的力量。”
姜烨有些疑惑，但还是点了点头。他们来这本就目的不纯，如果能接触到更多信息，当然更好。
桑酉对他表示感谢的一拜。
祭祀结束，居民们都从屋内走了出来。
家家户户都搬出了木桌，拿出了食物和美酒，一场篝火晚会即将开始。
姜烨几人窝在角落里，秦昭端着酒杯撞了撞陆九。
“喂，你怎么看。”
陆九有些意外，难得这个人会主动问他。还不是和他拌嘴。
他很给面子的开口：“萨满”
秦昭饮了一口酒，“但总觉得哪里不对。”
陆九也赞同的“嗯”了一声。
许灿一只胳膊勾在姜烨身上，开口：“重点不应该是，为什么非要让小烨子参加什么引渡仪式。”
“还有啊，那股舒服的力量是什么啊？”
许灿把姜烨转过来又转过去的看了一圈，“一个鼻子两个眼，没啥特别的啊。”
姜烨从许灿身边挣开，亏他还以为许灿真能看出来什么。
“小烨，你刚才有么有什么不一样的感觉？”陆九沉吟了一下问道。
姜烨摇了摇头，“没什么特别的。”
秦昭摩挲着下巴，从沙漠的时候他就开始怀疑了，姜烨身上有什么秘密。
只是到现在，他也看不出来什么。
怎么看都像是个普通人。
“嘛，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许灿灌了一口酒，“这酒还挺好喝的。”
他打了个酒嗝，拉着姜烨的胳膊，“走走，你看那边有好多漂亮的小姐姐。”
“我们去和她们跳舞。”
许灿脸上发红，目光迷离。见姜烨不跟他走，一个人跌跌撞撞的跑进了人群中。
“这家伙，到底有什么用。”秦昭嫌弃的看着许灿。
姜烨也是无语，这位小少爷自从和他们出了门，就像是鸟儿出了笼，彻底的放飞了自我。
“你们注意到刚才的笛声了么。”陆九望向远处，那里长着一棵很高的树。矗立在寨子里，让人一眼就能看到。
“啊，那就是江算子说的笛音吧。”
姜烨也顺着看过去，突然一个光点闪过。
他揉了揉眼睛，那处光点又消失不见。
黑暗中，仿佛有人在暗中窥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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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高的树上还挂上了彩色的布条，上面写满了姜烨不认识的文字。
桑酉说，这些是为了祈福，保佑寨子里的人健康长寿。
火光映照在姜烨脸上，这场祭祀即将拉开帷幕。
寨子正中央的空地上，升起了一团篝火。
姜烨几人和桑酉围坐在这里，正位坐着一位老者。
她的年纪看起来很大，衰老的皮肤褶皱的堆积在一起，层层叠叠。
她的脸上画满了白色的图案，姜烨看不出来那是什么。
只觉得像是一个又一个白色的圈从一点往外扩散，并伴随着点点菱形纹路。
她的头上带着一个画着人脸的帽子，帽子顶端插着很像是鹰隼类的羽毛。直指天空。
帽檐处垂下几缕布条，随着她的动作晃动着。
身上披着一块兽皮，白色的绒毛看起来很像是像是狐狸。与兽皮拼接在一起的是各色布条。
她将双手叠在一起放在盘着的腿上，姜烨这才发现，她的手上也画着纹路。
这一场祭祀，除了姜烨几人只有寨主和这个被称作灵婆的老者。
其余的寨民都要在屋子里点着红烛进行祷告。
桑酉说他们寨内的祭祀，若放在以前是绝不让外人参加的。
这次破例让几人参观，也是想他们若感兴趣，以后也可弄个类似的仪式，让游客参观。
姜烨不由感叹，真是钞能力啊。
眼前的篝火猛地颤动了一下，姜烨敏锐的感觉到周围似乎有什么不一样了。
灵婆从地上站了起来，手一抬。
手中出现了一面白色的像鼓一样的东西，她一手持鼓高高抬起，腿成半弓步。
与此同时另一只手也抬了起来，“砰”。
她轻轻的敲打了一下，但是那声音落在姜烨耳朵里却恍若震耳欲聋一般。
一声比一声嘹亮。
灵婆动作敏捷，随着鼓点变换身形。
短短五分钟已经换了数十个动作。
篝火照在灵婆身上，在地面上投出一个影子。
姜烨看着那影子仿佛有了生命一般，不停跳动。
一会像是头戴尖角的牛头，一会是夜叉的模样。那黑乎乎的一团，照在他的眼里由于有了色彩一样。
“砰”
最后一声鼓点落下，火光乍然熄灭。
四周一片安静。
姜烨瞪着眼睛，若非他还能听到轻浅的呼吸声，他差点也以为自己聋了。
“呼呼”
粗重的呼吸喷薄在他的脸上，他才意识到。
这呼吸声似乎不是自己的。
他微微抬头，火光突然乍起。
他被这突如其来的光明晃了一下眼睛，忍不住快速的眨了眨眼。
泪水沿着眼角流出，赫然对上一张皱皱巴巴的脸。
“哇”
他猛地向后退了一下。
灵婆瞪着一双浑浊的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他，干巴巴的脸宛若一张树皮。
横七竖八的纹路勾画在上面，最终汇聚在眼眶上。
显着那一双眼睛格外的凸出。
灵婆嘴里发出咯咯咯的笑声。
那动静一会像公鸡要打鸣，一会又像夜枭的鸣叫。
直听得姜烨毛骨悚然。
“呜呜”
寨子里飘扬出一阵悠扬的笛音，灵婆眨了眨眼。
三步并作两步的退了回去。
又盘坐在了篝火旁。
缓慢的阖上了眼睛。
“你没事吧，姜小兄弟。”桑酉走上前将他拉了起来。
姜烨长舒了一口气，“没事”。
“吓到你了吧，不过这也是个好事。刚才哪位仙爷看来对你很感兴趣。”
姜烨头一次见到有人能用最平淡的语气说出最恐怖的话。
这个感兴趣不会是那种半夜要把他带走的那种感兴趣吧。
秦昭上前一步拍了拍姜烨的肩膀，“刚才灵婆这是请了出马仙？”
桑酉摇了摇头，开口道：“是通灵。”
“寨子里的灵婆能够呼唤神灵寄居她的身体，来保佑我们寨子。”
桑酉说完，将双手合十又交叉放在胸前，满是虔诚。
灵婆缓缓睁开眼睛，从地上站了起来。
指了指姜烨，“啊啊”。
桑酉愣住，转头看向姜烨。
“姜小兄弟，灵婆说仙家下达了指令，让你参与下一任灵婆引渡仪式。”
“我？”姜烨指了指自己，有些莫名其妙。
“啊啊”
桑酉点了点头，“是的。”
“他说你身上有股很舒服的力量。”
姜烨有些疑惑，但还是点了点头。他们来这本就目的不纯，如果能接触到更多信息，当然更好。
桑酉对他表示感谢的一拜。
祭祀结束，居民们都从屋内走了出来。
家家户户都搬出了木桌，拿出了食物和美酒，一场篝火晚会即将开始。
姜烨几人窝在角落里，秦昭端着酒杯撞了撞陆九。
“喂，你怎么看。”
陆九有些意外，难得这个人会主动问他。还不是和他拌嘴。
他很给面子的开口：“萨满”
秦昭饮了一口酒，“但总觉得哪里不对。”
陆九也赞同的“嗯”了一声。
许灿一只胳膊勾在姜烨身上，开口：“重点不应该是，为什么非要让小烨子参加什么引渡仪式。”
“还有啊，那股舒服的力量是什么啊？”
许灿把姜烨转过来又转过去的看了一圈，“一个鼻子两个眼，没啥特别的啊。”
姜烨从许灿身边挣开，亏他还以为许灿真能看出来什么。
“小烨，你刚才有么有什么不一样的感觉？”陆九沉吟了一下问道。
姜烨摇了摇头，“没什么特别的。”
秦昭摩挲着下巴，从沙漠的时候他就开始怀疑了，姜烨身上有什么秘密。
只是到现在，他也看不出来什么。
怎么看都像是个普通人。
“嘛，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许灿灌了一口酒，“这酒还挺好喝的。”
他打了个酒嗝，拉着姜烨的胳膊，“走走，你看那边有好多漂亮的小姐姐。”
“我们去和她们跳舞。”
许灿脸上发红，目光迷离。见姜烨不跟他走，一个人跌跌撞撞的跑进了人群中。
“这家伙，到底有什么用。”秦昭嫌弃的看着许灿。
姜烨也是无语，这位小少爷自从和他们出了门，就像是鸟儿出了笼，彻底的放飞了自我。
“你们注意到刚才的笛声了么。”陆九望向远处，那里长着一棵很高的树。矗立在寨子里，让人一眼就能看到。
“啊，那就是江算子说的笛音吧。”
姜烨也顺着看过去，突然一个光点闪过。
他揉了揉眼睛，那处光点又消失不见。
黑暗中，仿佛有人在暗中窥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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