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七章 一年之约
第一百三十七章一年之约
凌艺看了百里漠然一眼。后者点头微笑，说道：“凌艺姑娘，在下跟了小妹说了凌艺姑娘的事情，所以，我小妹很是仰慕你，就拜托我来与你相识。况且，小妹体弱多病，不能常常外出，相对来说一起游玩的伙伴就少了很多，故而闺中蜜友也没有几位，若是能够在凌艺小姐身边多多学些事情也是好的。”
“呵呵，惭愧惭愧，小女子胸无点墨，又无大志，值得一些小生计生存，怎么能入得小姐法眼。”
百里嫣然双颊一红，说道：“凌掌柜客气了，谁人不知醉仙居大名，还有那名闻国的五重香，就连我都曾偷偷喝过，还有新近出现的那个名为白醋的调味品。更是无人能比。能够相识凌大掌柜，简直就是三生缘分。”
凌艺心眼一笑，这小丫头还真会说话，嘴巴跟填了蜜似地。不过，这兄妹二人一和一唱的，若是说没有什么目的猫腻才怪。衙门前这条街上人来人往的，更何况刚刚散了拍卖会，对这对以天价买来一个酒楼的两个小兄妹大家也多有印象，此刻看见他们，不免多多瞧了几眼。这个当口，女孩子一般都在家中深闺踌躇，哪里有满大街乱窜的。所以，百里嫣然被人瞧得窘迫。
当即，凌艺四眼望去，笑着说：“既然如此，路上闲人杂口太多，那么就请移步醉仙居吧。我做东，也请嫣然小姐好好尝尝醉仙居佳肴才是。”
百里嫣然羞涩的点头道：“这样也好。人多口杂，确实都瞧得人脸颊烧着。小妹平日深居院墙，没有过多的在外行走，故而还不曾去过醉仙居。有凌大掌柜在，我也有了个好借口。”
百里漠然哈哈大笑，移步挡住自己的妹妹，托了一把，将她送上马车。而凌艺也坐上了自己的马车，两辆车前后而走，百里漠然则是骑到马上。随行而走。
醉仙居对面就是清风楼，而清风楼旁边不远就是月娇的灵堂。这条街口很宽，除却两侧的酒楼中间的马路上还有不少连绵不绝的吆喝声，小商贩更是络绎不绝。至今到了冬，冰糖葫芦纸灯笼，外加一些零散小吃摊热闹非凡。
但是，在醉仙居的前面，确实一排同样风格的篷子。篷子下面挤满了人，还有一股股的热气迎面扑来。
到了地方，凌艺下了马车，而另一边，百里嫣然也在百里漠然的搀扶下下车了。
“咦，凌姐姐，这两侧的篷子里摆的是什么，怎地如此多的人？”
百里漠然虽然平日里经常来醉仙居吃饭，但是大多都是在三楼的贵宾间，对这屋子外面的情景一般都是看不上眼的，所以也没有关注过这两个隶属于醉仙居的餐棚。听百里嫣然一说，他这才撇过眼去看，同样，他也不知道那里是什么东西。
凌艺展颜一笑。说道：“这是我们醉仙居的特产，而且我还跟李蔚李大人申请了专营权利。这叫麻辣涮串，是我偶尔一次发现的美味小吃。就是用一种特殊的加入了辣椒花椒黑胡椒等配料的汤料，再从里面涮上一些竹签穿成的肉串，菜串，还有我们醉仙居专产的贡丸，肉丸等，即走即吃，而且每串只卖两文钱，就连蓬莱城的普通百姓也能吃的起的。所以，每天人满为患啊。”
凌艺说罢，听得两人惊奇连连，跃跃欲试。当即，百里嫣然向往的眼神瞥向了百里漠然，他立马拿出了一些碎银子递给了旁边的家丁，吩咐买一些拿上楼去，连连嘱咐每一样都要挑些来，这才罢休。百里嫣然笑颜如花，随着凌艺就进了屋子。
百里漠然很是宠爱自己这位双胞胎妹妹，所以，百里嫣然什么事情他都应和着，小心翼翼瞪回了所有把目光打在凌艺和百里嫣然身上的食客们，三人很痛快的上了楼。
到了贵宾间，同样，凌艺准备了一番美味，而那个买了麻辣串的小厮也上楼来，将东西捧到了桌上。
看着热气腾腾的麻辣串，百里嫣然眼神中充满好奇。她何曾见过这等吃法？凌艺将调配的酱料放在了碟子里送到了百里嫣然面前，百里嫣然小心翼翼取了一串肉丸放在嘴巴里咀嚼起来。顿时吃的连连点头，就算是一贯的大家闺秀的做派都不稳了，一只接着一只。百里漠然可是最知道自己这个妹妹，羸弱文雅，如今见她都失了相，暗道自己莫非真的把这等美味给忽视了不成。紧接着，也开始吃了起来。
凌艺笑眯眯的没有动，看着别人喜欢自己的东西倒也是一种别样的幸福。等他们吃的差不多了，三人这才开始谈些正经事了。
不过，凌艺依旧说些无关风雅的小事。毕竟，她还搞不清楚，今日这对兄妹买了清风楼，又跟着自己来说话到底想要说些什么。那些什么狗屁闺蜜缺少，凌艺却是统统不相信的。商贾的儿女们，虽说也同官宦人家子弟富贵相当，却也没有那么多规矩，哪里会有那么多闺阁寂寞的论调。她是要等对方开口的。
两个小年轻怎地有凌艺那番沉着，终于，百里漠然开口道：“今日拍卖会上，凌姑娘不曾怪罪我们兄妹抢了你的那个清风楼吧。”
凌艺扶了下额头发丝，月芽般弯笑的眼睛眨了眨，说道：“我怎么会呢。再说，二位出手阔绰。以十倍价格买了一个小小的酒楼，凌艺自愧不如，倒也不会感觉到难过。不过，凌艺倒是好奇，二位为何一定要买这个楼呢。”
凌艺也不过给对方个台阶下，总不能这么僵着，既然他想说了，那总得问一句才好。
百里漠然果然说道：“哈哈，凌大掌柜果真是慧眼如炬，这酒楼确实是真真的买贵了。不过，我们买来确实是有用的。”紧接着。百里漠然脸色一变，说道：“不知道掌柜的知道不知道富恒镖局。”
凌艺一愣，说道：“富恒镖局？百里少爷说的可是前日在我醉仙居闹事的那个罗锅富德彪家开的镖局，富恒镖局？”
百里漠然点点头，而百里嫣然一双光彩照人的眼睛在听到这个富恒镖局的时候顿时失色，眼神也黯然了起来。
凌艺一见着这两个小兄妹都如此表情，颇感不同，眼睛只有看向了百里漠然，等着他的下文。
只见百里漠然咬牙切齿的握了握手掌，说道：“那富恒镖局的总镖头富恒昨日竟然来跟我父亲提亲！而代价，竟然是整个富恒镖局！他们说，只要我们百里车马行答应了他们的提亲，就把富恒镖局挂到我们百里家的名下！那个富恒，对自己的儿子非常失望，以至于，想把整个车马行送给日后的媳妇，而不想看车马行在富德彪的手下落魄，可是他竟然挑上了我的妹妹！我那父亲一听这种条件，顿时就应了那富恒！
也就是说，若是我们不做些什么，我父亲就要在一年以后在我妹妹十六岁成年典礼上，把她许配给富德彪！而那个时候，富恒车马行也正是归入我们百里家族，条件就是，富德彪必须和我妹妹此-世-相-好！”
最后那四个字，百里漠然几乎是咬牙切齿般说出来的。也难怪，若是真的答应了他们，百里嫣然就算是日后都没有的选择，只能从一而终，跟那个浪荡子在一起了。说到这里，百里嫣然双眼通红，看来，任谁把自己的身世安排在那样的人身上都不会幸福的，百里嫣然怎地想到她父亲如此绝情，竟然真的答应富恒镖局了。
“所以，我和我妹妹听了这件事立刻大怒。我就带着妹妹去找父亲理论，可是。父亲却给了我们一个决定，那就是，要么，在一年之内自己做出的生意比富恒镖局生意大，要么，就嫁给富德彪，把富恒镖局得过来！不得已，这条街上已经没有了好店铺了，我和妹妹一商量，就把目光放在了清风楼的身上。况且，父亲说这选址的银子是不用我们掏的，只要能在一年之内把富恒镖局超越了，那么，我妹妹才可以不用嫁给那个混账东西！”
凌艺听完之后沉默了。真是麻烦啊，还是个**烦……果真，百里漠然继续道：“我妹妹听了凌艺姑娘的事迹很是仰慕，况且，我们虽然从小为商贾世家，但也没有凌姑娘这般能耐。选址在醉仙居的对面，我们还是有些小九九的，那就是，还请凌姑娘帮我们一把，看看我们到底要做些什么生意，以至于，在一年之内超越富恒镖局！”
百里嫣然也站起身来，行了个福礼，低头道：“凌艺姐姐，拜托了！”
凌艺紧忙将百里嫣然扶了起来，坐好。接着，她喝了一点水，就沉默了下来。
看着凌艺沉默，两兄妹也不敢在说话。如今这事情已经逼得火烧眉头，两兄妹就是急病乱投医，只是希望凌艺能给个法子，若是凌艺再没有了办法，等待他们的，也许真的只有在过年的成人典礼上分别了。
沉吟半晌，凌艺开口道：“你们两个想做什么生意呢？”
百里漠然脸色一红，说道：“我们家开的车马行，平日里多少也知道些车马行的事情，若是说经营之道，也只能做些这种事情了。可是，小妹是个女子如何抛头露面去给人家护着生意去。”
百里嫣然接声道：“我没有别的能耐，但是手工刺绣却是会一些……”百里嫣然声音越来越小，脸颊也随着红了。毕竟，女子不会刺绣的可是太少太少了，这怎能算得上是能耐呢。
凌艺苦笑，两个大小姐大少爷异想天开的以为只有个店铺就能做出份比富恒镖局还要大的家产吗。自己果真还得帮衬着些才行，但是若是说做些对她没好处的也不成。凌艺想了想，然后开口说道：“我为什么要帮你们呢。”
这一句话，顿时凉了两个小年轻的心。对啊，凌艺只不过是个外人，为什么要帮自己呢。
正当百里漠然神色黯然之际，凌艺想想便道：“你们现在还有多少银两？”
两个小娃相视一眼，说道：“我父亲给了我们一万两银子，用作周转用度。而且，说初期之事，有些急用的，倒也可以再回家取一些。”
凌艺心里大估摸着，一万两银子倒也不少，若是说建个衣服铺子也不错。但是，怕就怕在，没有人能够接受得了。不过，也没有什么不可能，如今给女子消费的场所还是很有限的，若是能做一些可以给女子美容养颜之类的会馆，倒也不是不可能……想到这里，凌艺神色一喜，开口说道：“我这倒是有个适合女子做的生意。只不过，这生意可是我的主意，只供你在这一年之内超越富恒镖局。之后，依旧归于我的名下。这一年的红利我不会拿去分毫，但是，一年之后，这生意你们不可再接手，也就是说跟你们再也没有关系了。而且，你们那启动资金我不会用，我付钱给你们开展这个生意。就等同于，你们用一年的时间，来帮我启动一下这个生意，一年以后，你们什么也没有赔偿，但是却白白赚了一年的钱，你们意下如何？”
凌艺说的生意顿时让两个小的眼前一亮，她们倒是不在意以后的事情，只要能够应付好眼前的事情才是正经。虽然凌艺说的决绝，但是条件已经很是丰富。毕竟盈亏之事也是个风险，凌艺掏钱给他们白白让他们经营一年，还不用付出任何代价，只不过是一年的心血而已，当下两人连连应承，深怕凌艺反悔了一样。
凌艺也着实的对那百里嫣然有些好感，更何况，她对金钱也没有太大的贪念。若是能帮助到她正好，若是帮不到，她也没有了别的法子了。开设女子会馆，这也是她唯一能够拿得出的办法了。
三人年纪相当，凌艺确是比他们大上一岁。而且做事老成，百里漠然和百里嫣然就这样认了凌艺成了干姐姐。凌艺倒也展颜一笑，开始给他们讲解起自己的办法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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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艺看了百里漠然一眼。后者点头微笑，说道：“凌艺姑娘，在下跟了小妹说了凌艺姑娘的事情，所以，我小妹很是仰慕你，就拜托我来与你相识。况且，小妹体弱多病，不能常常外出，相对来说一起游玩的伙伴就少了很多，故而闺中蜜友也没有几位，若是能够在凌艺小姐身边多多学些事情也是好的。”
“呵呵，惭愧惭愧，小女子胸无点墨，又无大志，值得一些小生计生存，怎么能入得小姐法眼。”
百里嫣然双颊一红，说道：“凌掌柜客气了，谁人不知醉仙居大名，还有那名闻国的五重香，就连我都曾偷偷喝过，还有新近出现的那个名为白醋的调味品。更是无人能比。能够相识凌大掌柜，简直就是三生缘分。”
凌艺心眼一笑，这小丫头还真会说话，嘴巴跟填了蜜似地。不过，这兄妹二人一和一唱的，若是说没有什么目的猫腻才怪。衙门前这条街上人来人往的，更何况刚刚散了拍卖会，对这对以天价买来一个酒楼的两个小兄妹大家也多有印象，此刻看见他们，不免多多瞧了几眼。这个当口，女孩子一般都在家中深闺踌躇，哪里有满大街乱窜的。所以，百里嫣然被人瞧得窘迫。
当即，凌艺四眼望去，笑着说：“既然如此，路上闲人杂口太多，那么就请移步醉仙居吧。我做东，也请嫣然小姐好好尝尝醉仙居佳肴才是。”
百里嫣然羞涩的点头道：“这样也好。人多口杂，确实都瞧得人脸颊烧着。小妹平日深居院墙，没有过多的在外行走，故而还不曾去过醉仙居。有凌大掌柜在，我也有了个好借口。”
百里漠然哈哈大笑，移步挡住自己的妹妹，托了一把，将她送上马车。而凌艺也坐上了自己的马车，两辆车前后而走，百里漠然则是骑到马上。随行而走。
醉仙居对面就是清风楼，而清风楼旁边不远就是月娇的灵堂。这条街口很宽，除却两侧的酒楼中间的马路上还有不少连绵不绝的吆喝声，小商贩更是络绎不绝。至今到了冬，冰糖葫芦纸灯笼，外加一些零散小吃摊热闹非凡。
但是，在醉仙居的前面，确实一排同样风格的篷子。篷子下面挤满了人，还有一股股的热气迎面扑来。
到了地方，凌艺下了马车，而另一边，百里嫣然也在百里漠然的搀扶下下车了。
“咦，凌姐姐，这两侧的篷子里摆的是什么，怎地如此多的人？”
百里漠然虽然平日里经常来醉仙居吃饭，但是大多都是在三楼的贵宾间，对这屋子外面的情景一般都是看不上眼的，所以也没有关注过这两个隶属于醉仙居的餐棚。听百里嫣然一说，他这才撇过眼去看，同样，他也不知道那里是什么东西。
凌艺展颜一笑。说道：“这是我们醉仙居的特产，而且我还跟李蔚李大人申请了专营权利。这叫麻辣涮串，是我偶尔一次发现的美味小吃。就是用一种特殊的加入了辣椒花椒黑胡椒等配料的汤料，再从里面涮上一些竹签穿成的肉串，菜串，还有我们醉仙居专产的贡丸，肉丸等，即走即吃，而且每串只卖两文钱，就连蓬莱城的普通百姓也能吃的起的。所以，每天人满为患啊。”
凌艺说罢，听得两人惊奇连连，跃跃欲试。当即，百里嫣然向往的眼神瞥向了百里漠然，他立马拿出了一些碎银子递给了旁边的家丁，吩咐买一些拿上楼去，连连嘱咐每一样都要挑些来，这才罢休。百里嫣然笑颜如花，随着凌艺就进了屋子。
百里漠然很是宠爱自己这位双胞胎妹妹，所以，百里嫣然什么事情他都应和着，小心翼翼瞪回了所有把目光打在凌艺和百里嫣然身上的食客们，三人很痛快的上了楼。
到了贵宾间，同样，凌艺准备了一番美味，而那个买了麻辣串的小厮也上楼来，将东西捧到了桌上。
看着热气腾腾的麻辣串，百里嫣然眼神中充满好奇。她何曾见过这等吃法？凌艺将调配的酱料放在了碟子里送到了百里嫣然面前，百里嫣然小心翼翼取了一串肉丸放在嘴巴里咀嚼起来。顿时吃的连连点头，就算是一贯的大家闺秀的做派都不稳了，一只接着一只。百里漠然可是最知道自己这个妹妹，羸弱文雅，如今见她都失了相，暗道自己莫非真的把这等美味给忽视了不成。紧接着，也开始吃了起来。
凌艺笑眯眯的没有动，看着别人喜欢自己的东西倒也是一种别样的幸福。等他们吃的差不多了，三人这才开始谈些正经事了。
不过，凌艺依旧说些无关风雅的小事。毕竟，她还搞不清楚，今日这对兄妹买了清风楼，又跟着自己来说话到底想要说些什么。那些什么狗屁闺蜜缺少，凌艺却是统统不相信的。商贾的儿女们，虽说也同官宦人家子弟富贵相当，却也没有那么多规矩，哪里会有那么多闺阁寂寞的论调。她是要等对方开口的。
两个小年轻怎地有凌艺那番沉着，终于，百里漠然开口道：“今日拍卖会上，凌姑娘不曾怪罪我们兄妹抢了你的那个清风楼吧。”
凌艺扶了下额头发丝，月芽般弯笑的眼睛眨了眨，说道：“我怎么会呢。再说，二位出手阔绰。以十倍价格买了一个小小的酒楼，凌艺自愧不如，倒也不会感觉到难过。不过，凌艺倒是好奇，二位为何一定要买这个楼呢。”
凌艺也不过给对方个台阶下，总不能这么僵着，既然他想说了，那总得问一句才好。
百里漠然果然说道：“哈哈，凌大掌柜果真是慧眼如炬，这酒楼确实是真真的买贵了。不过，我们买来确实是有用的。”紧接着。百里漠然脸色一变，说道：“不知道掌柜的知道不知道富恒镖局。”
凌艺一愣，说道：“富恒镖局？百里少爷说的可是前日在我醉仙居闹事的那个罗锅富德彪家开的镖局，富恒镖局？”
百里漠然点点头，而百里嫣然一双光彩照人的眼睛在听到这个富恒镖局的时候顿时失色，眼神也黯然了起来。
凌艺一见着这两个小兄妹都如此表情，颇感不同，眼睛只有看向了百里漠然，等着他的下文。
只见百里漠然咬牙切齿的握了握手掌，说道：“那富恒镖局的总镖头富恒昨日竟然来跟我父亲提亲！而代价，竟然是整个富恒镖局！他们说，只要我们百里车马行答应了他们的提亲，就把富恒镖局挂到我们百里家的名下！那个富恒，对自己的儿子非常失望，以至于，想把整个车马行送给日后的媳妇，而不想看车马行在富德彪的手下落魄，可是他竟然挑上了我的妹妹！我那父亲一听这种条件，顿时就应了那富恒！
也就是说，若是我们不做些什么，我父亲就要在一年以后在我妹妹十六岁成年典礼上，把她许配给富德彪！而那个时候，富恒车马行也正是归入我们百里家族，条件就是，富德彪必须和我妹妹此-世-相-好！”
最后那四个字，百里漠然几乎是咬牙切齿般说出来的。也难怪，若是真的答应了他们，百里嫣然就算是日后都没有的选择，只能从一而终，跟那个浪荡子在一起了。说到这里，百里嫣然双眼通红，看来，任谁把自己的身世安排在那样的人身上都不会幸福的，百里嫣然怎地想到她父亲如此绝情，竟然真的答应富恒镖局了。
“所以，我和我妹妹听了这件事立刻大怒。我就带着妹妹去找父亲理论，可是。父亲却给了我们一个决定，那就是，要么，在一年之内自己做出的生意比富恒镖局生意大，要么，就嫁给富德彪，把富恒镖局得过来！不得已，这条街上已经没有了好店铺了，我和妹妹一商量，就把目光放在了清风楼的身上。况且，父亲说这选址的银子是不用我们掏的，只要能在一年之内把富恒镖局超越了，那么，我妹妹才可以不用嫁给那个混账东西！”
凌艺听完之后沉默了。真是麻烦啊，还是个**烦……果真，百里漠然继续道：“我妹妹听了凌艺姑娘的事迹很是仰慕，况且，我们虽然从小为商贾世家，但也没有凌姑娘这般能耐。选址在醉仙居的对面，我们还是有些小九九的，那就是，还请凌姑娘帮我们一把，看看我们到底要做些什么生意，以至于，在一年之内超越富恒镖局！”
百里嫣然也站起身来，行了个福礼，低头道：“凌艺姐姐，拜托了！”
凌艺紧忙将百里嫣然扶了起来，坐好。接着，她喝了一点水，就沉默了下来。
看着凌艺沉默，两兄妹也不敢在说话。如今这事情已经逼得火烧眉头，两兄妹就是急病乱投医，只是希望凌艺能给个法子，若是凌艺再没有了办法，等待他们的，也许真的只有在过年的成人典礼上分别了。
沉吟半晌，凌艺开口道：“你们两个想做什么生意呢？”
百里漠然脸色一红，说道：“我们家开的车马行，平日里多少也知道些车马行的事情，若是说经营之道，也只能做些这种事情了。可是，小妹是个女子如何抛头露面去给人家护着生意去。”
百里嫣然接声道：“我没有别的能耐，但是手工刺绣却是会一些……”百里嫣然声音越来越小，脸颊也随着红了。毕竟，女子不会刺绣的可是太少太少了，这怎能算得上是能耐呢。
凌艺苦笑，两个大小姐大少爷异想天开的以为只有个店铺就能做出份比富恒镖局还要大的家产吗。自己果真还得帮衬着些才行，但是若是说做些对她没好处的也不成。凌艺想了想，然后开口说道：“我为什么要帮你们呢。”
这一句话，顿时凉了两个小年轻的心。对啊，凌艺只不过是个外人，为什么要帮自己呢。
正当百里漠然神色黯然之际，凌艺想想便道：“你们现在还有多少银两？”
两个小娃相视一眼，说道：“我父亲给了我们一万两银子，用作周转用度。而且，说初期之事，有些急用的，倒也可以再回家取一些。”
凌艺心里大估摸着，一万两银子倒也不少，若是说建个衣服铺子也不错。但是，怕就怕在，没有人能够接受得了。不过，也没有什么不可能，如今给女子消费的场所还是很有限的，若是能做一些可以给女子美容养颜之类的会馆，倒也不是不可能……想到这里，凌艺神色一喜，开口说道：“我这倒是有个适合女子做的生意。只不过，这生意可是我的主意，只供你在这一年之内超越富恒镖局。之后，依旧归于我的名下。这一年的红利我不会拿去分毫，但是，一年之后，这生意你们不可再接手，也就是说跟你们再也没有关系了。而且，你们那启动资金我不会用，我付钱给你们开展这个生意。就等同于，你们用一年的时间，来帮我启动一下这个生意，一年以后，你们什么也没有赔偿，但是却白白赚了一年的钱，你们意下如何？”
凌艺说的生意顿时让两个小的眼前一亮，她们倒是不在意以后的事情，只要能够应付好眼前的事情才是正经。虽然凌艺说的决绝，但是条件已经很是丰富。毕竟盈亏之事也是个风险，凌艺掏钱给他们白白让他们经营一年，还不用付出任何代价，只不过是一年的心血而已，当下两人连连应承，深怕凌艺反悔了一样。
凌艺也着实的对那百里嫣然有些好感，更何况，她对金钱也没有太大的贪念。若是能帮助到她正好，若是帮不到，她也没有了别的法子了。开设女子会馆，这也是她唯一能够拿得出的办法了。
三人年纪相当，凌艺确是比他们大上一岁。而且做事老成，百里漠然和百里嫣然就这样认了凌艺成了干姐姐。凌艺倒也展颜一笑，开始给他们讲解起自己的办法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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