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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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乔琅如约而至写意天。
阿一待在他身边，陪着他等待着长孙瑾瑜的到来。
今日没下雪，外面天空放晴，只是空气还是冷的，那点微弱阳光暖不到哪里去，乔琅阖眼感受着空气里细微的温度变化，忽然道：“快到年了。”
阿一算了下时间，回道：“还有十五天，公子。”
府内已经在忙着采买过年用的东西了。
乔琅似乎在想什么，没说话，阳光落在他的面具下，镀了一层暖色的光泽。
安静极了。
午时末的时候，阿一见人不来，忍不住了，说：“他们应是不来了。”面具下他蹩眉，“约了公子却不来，这又是什么道理，让公子你等了这么久。”
乔琅淡淡一笑，“想必有事耽搁了吧，再等等。”
这一等又是一个时辰过去，面具下阿一的脸色更冷了，他看了看天色，又看了看披着披风手指苍白的殿下，劝道：“公子，我们回府吧，都这个时候了，他们肯定不来了。”
这个时候，是真不会来了。
乔琅叹了叹气，起身抵唇轻咳了下，阿一上前给他拉紧披风，担忧道：“公子。”
他询问，“我们明日还来吗？”
乔琅淡声道：“不用来了。”
他低垂着眼眸，看了一眼楼下的人流，“再来也没什么意思了。”
阿一不太明白殿下的意思。
再来也没什么意思了？
为什么？
但他没有问出口，而是跟着自家殿下一起买了些东西回了乔府。
听到乔琅回来的消息，原本在乔母跟前坐着抱着小暖炉昏昏欲睡的乔濡一下子就清醒过来了，“哥哥回来啦！”
乔母吩咐管家的话一顿，无奈训道：“阿濡，你是女孩子，姑娘家，怎么能这样没有体统。”
乔濡鼻子一皱，嘴巴一撇，小声的哦了一声。
乔母看到她头发上戴的蝴蝶簪，造型精致，蛮灵巧的，“阿濡，你的发簪谁给你买的？”
“赵嬷嬷。”她看了一眼赵奶娘。
赵奶娘连忙笑道：“哎哟，夫人，这簪子可不是奴婢给姑娘买的，是大少爷出去的时候给姑娘带回来的，姑娘可喜欢了，奴婢瞧着也好看，大少爷给你也送了一只。”
乔母没说话了，她看了一眼身边的紫苏。
赵奶娘继续道：“大少爷还教姑娘习字，姑娘现在认的字比以前多了不少，字也写得比以前好看，这多亏了大少爷。”
乔濡在旁边嗯嗯直点头，开心骄傲得不得了。
看着女儿这个样子，乔母沉默了一会儿，而后声音听不出什么意味道：“他倒是有心了。”
“行了，去见你哥哥吧。”她对乔濡叹了叹气，“让你留在这里，你也听不懂什么，只听得到吃的。”
乔濡眼睛亮亮的，拉着赵奶娘就去新院找乔琅了。
彼时乔琅正在看书。
乔濡偷偷推开门，看见少年独自坐在书桌旁，手中捧着一卷书籍，槅窗开了半边，外面的梅花开得正盛，红得夺人眼目。
而他穿着月牙白的长衣，披风逶迤，雪白狐尾围住他的颈子，衬得脸颊越发的苍白，低垂的眉眼有着疏离与冷淡。
乔濡有些不敢靠近。
这样的哥哥看起来也是温柔的，但是让她觉得有些冷，仿佛谁也靠近不了的样子。
她扶着门，小声叫了一句哥哥。
听到声音的乔琅抬眼，看见是她，合上了书，眼中的疏离融化了几分，他露出浅淡的笑容来，朝乔濡伸出手，“过来，阿濡。”
乔濡觉得她又敢靠近哥哥了。
她抱着小暖炉啪嗒啪嗒跑到乔琅面前，仰起头来，小脸蛋白白嫩嫩，婴儿肥。
乔琅摸了摸她的头，让阿一去拿点糖糕和温开水来。
“怎么过来了？”他问，温柔的嗓音带着些许磁性。
乔濡露出大大的笑容来。
“想听哥哥讲故事。”
阿一把糖糕和温开水都拿来了，乔濡坐在垫了垫子的椅子上，捧着一块糖糕嗷呜啃了一半，听乔琅讲故事。
故事讲到一半时从宫里回来的乔嵩过来看乔琅，看见乔琅给自己小女讲故事小女吃得嘴巴旁边有糕点残渍的模样，皱眉后将半掩的门推开，颇为威严喊道：“乔濡！”
吓得小姑娘连忙跳下椅子躲在乔琅身后，“呜……”
乔琅笑了起来，安抚性的拍了拍乔濡抓着他衣襟的手，起身对乔嵩拱手，“父亲。”
乔嵩嗯了一声，绕到他身后弯腰把乔濡提溜出来，乔濡挥舞着四肢挣扎，就像只被扼住后颈皮的小奶猫。
“放开我……”
又怕又张牙舞爪的。
乔嵩冷哼一声把乔濡扔给赵奶娘，吩咐赵奶娘道：“把五姑娘带回去，我有事要与阿琅商量。”
赵奶娘点头说是，她弯身拉住乔濡的手，小声哄道：“姑娘，我们先回去吧，公子与老爷有事，我们改日再来。”
乔濡甩开赵奶娘的手，生闷气，鼓着嘴巴。
乔嵩一看眉头竖得高高的，他撸了撸袖子正准备教训人，乔琅阻止了他，柔声对乔濡道：“乖，阿濡，先和赵奶娘回去，哥哥明日再给你讲故事。”
乔濡嘴巴也不鼓了，闷气也不生了，她主动抓起赵奶娘的手，“那奶娘我们走吧。”
乖得不得了，丝毫没有反抗的意思。
乔嵩睁大了眼睛，第一次意识到自己这个亲爹的地位，“你这个小丫头，你亲爹的话不听听你哥哥的是吧，你怎么不让你爹给你讲故事，给你讲……讲不乖的丫头怎么被打的，啊？”
乔濡抱紧奶娘，瞪了他一眼，“爹爹的故事才不好听！”说完两手拽着奶娘离开了。
乔嵩怒极反笑，“这丫头……”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在他面前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了，他这个亲爹的威信还要不要了？
乔琅适时倒了一杯茶送到他面前，“父亲喝茶。”
乔嵩接了茶抿了一口，一口茶下去火气散了不少，他顺势坐在一边，阿一和其余下人很有眼色的退了下去，将门关上。
乔嵩将茶杯放在桌上，平心静气了后说：“我决定七日之后举办你的筵席，东西你……”微微一顿，他继续道：“东西我夫人已经命人准备得差不多了。”
乔琅一怔，随机弯唇笑道：“劳乔大人与乔夫人为阿琅费心了。”
乔嵩摇头，“这没什么，本就要如此的。”他的手指摩挲着茶杯，思索了一会儿继续说：“今天上朝的时候陛下对我提了你，说想要你给太子做伴读，这件事原本也是琅儿在肚子里的时候就说好的，身为臣子，我断然是不能拒绝陛下的……但是皇后娘娘那边的话想必不乐意让你做太子殿下的伴读的，最近你要小心些。”
皇后此人，乔嵩不太好说。
为了太子她什么都能做得出来，能避则避。
“阿琅知道。”
乔嵩看他淡若流水的姿态笑了笑，“这样看来你与太子性子倒是有几分相似，若你能当他的伴读，想必会很投机。”
太子也是如阿琅这般温润如玉的人物，交朋友再合适不过，可惜他是太子，注定只能交浅，无法交心。
乔琅也给自己倒了一杯茶，闻言轻轻一笑，“说起来以前也只是听说过，还未曾见过什么模样。”
乔嵩道：“不急，举办筵席那日陛下和诸位皇子都会过来，到时候太子也在，很快就能见面了。”
俩人谈了一会儿，外面风忽然大了起来，乔琅起身去关窗，回头的时候抵唇咳了几下，他悄无声息将血色揽去，坐了下来。
“伴读一事……不知乔大人的意思是……”
乔琅的神色平淡冷静。
乔嵩知道他在问什么。
关于这事，其实回来的时候就已经在思考了，包括之前没有继续这个话题的原因也是因为还在犹豫当中。
如果乔琅真是他的亲生孩子，这是一件好事。
不出意外长孙瑾瑜就是大樊未来的君主，能当他的伴读，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
然而乔琅并不是，他的身份一同于长孙瑾瑜，让一个他国太子当大樊太子的伴读，这其中要是出了差错，那就是诛九族的叛国大罪。
乔家会与他一起沦亡，背上千古骂名。
他沉默，手指敲着桌沿，眉眼有些沉。
过了许久，他叹气，“看陛下吧。”
“陛下若要你做太子的伴读，推脱只会引起陛下的怀疑，我给你安排的过往身份虽说细致缜密，但是难保万无一失，能减少怀疑是最好。”
他没有提别的，乔琅却是清楚，他温声道：“阿琅没有乔大人所担忧的异心。乔大人只管放心。”
说着，他低垂了眉眼，似是想到什么，里有别样的温柔，“阿琅只愿身体康健，寻一心悦女子白头到老，看这天下太平，其余的，别无他想。”
历史朝代更迭，总有灭亡与新生。
摇国的湮灭是历史的结束也是开始，战争永远只会给无辜的人民带来苦难，他并不希望如此。
复国的代价太大，若要复国，必先摧毁有些东西，而摧毁永远伴随着红色的鲜血。千万人子散妻离，千万人家破亲亡，这是乔琅无论如何都不想看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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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乔琅如约而至写意天。
阿一待在他身边，陪着他等待着长孙瑾瑜的到来。
今日没下雪，外面天空放晴，只是空气还是冷的，那点微弱阳光暖不到哪里去，乔琅阖眼感受着空气里细微的温度变化，忽然道：“快到年了。”
阿一算了下时间，回道：“还有十五天，公子。”
府内已经在忙着采买过年用的东西了。
乔琅似乎在想什么，没说话，阳光落在他的面具下，镀了一层暖色的光泽。
安静极了。
午时末的时候，阿一见人不来，忍不住了，说：“他们应是不来了。”面具下他蹩眉，“约了公子却不来，这又是什么道理，让公子你等了这么久。”
乔琅淡淡一笑，“想必有事耽搁了吧，再等等。”
这一等又是一个时辰过去，面具下阿一的脸色更冷了，他看了看天色，又看了看披着披风手指苍白的殿下，劝道：“公子，我们回府吧，都这个时候了，他们肯定不来了。”
这个时候，是真不会来了。
乔琅叹了叹气，起身抵唇轻咳了下，阿一上前给他拉紧披风，担忧道：“公子。”
他询问，“我们明日还来吗？”
乔琅淡声道：“不用来了。”
他低垂着眼眸，看了一眼楼下的人流，“再来也没什么意思了。”
阿一不太明白殿下的意思。
再来也没什么意思了？
为什么？
但他没有问出口，而是跟着自家殿下一起买了些东西回了乔府。
听到乔琅回来的消息，原本在乔母跟前坐着抱着小暖炉昏昏欲睡的乔濡一下子就清醒过来了，“哥哥回来啦！”
乔母吩咐管家的话一顿，无奈训道：“阿濡，你是女孩子，姑娘家，怎么能这样没有体统。”
乔濡鼻子一皱，嘴巴一撇，小声的哦了一声。
乔母看到她头发上戴的蝴蝶簪，造型精致，蛮灵巧的，“阿濡，你的发簪谁给你买的？”
“赵嬷嬷。”她看了一眼赵奶娘。
赵奶娘连忙笑道：“哎哟，夫人，这簪子可不是奴婢给姑娘买的，是大少爷出去的时候给姑娘带回来的，姑娘可喜欢了，奴婢瞧着也好看，大少爷给你也送了一只。”
乔母没说话了，她看了一眼身边的紫苏。
赵奶娘继续道：“大少爷还教姑娘习字，姑娘现在认的字比以前多了不少，字也写得比以前好看，这多亏了大少爷。”
乔濡在旁边嗯嗯直点头，开心骄傲得不得了。
看着女儿这个样子，乔母沉默了一会儿，而后声音听不出什么意味道：“他倒是有心了。”
“行了，去见你哥哥吧。”她对乔濡叹了叹气，“让你留在这里，你也听不懂什么，只听得到吃的。”
乔濡眼睛亮亮的，拉着赵奶娘就去新院找乔琅了。
彼时乔琅正在看书。
乔濡偷偷推开门，看见少年独自坐在书桌旁，手中捧着一卷书籍，槅窗开了半边，外面的梅花开得正盛，红得夺人眼目。
而他穿着月牙白的长衣，披风逶迤，雪白狐尾围住他的颈子，衬得脸颊越发的苍白，低垂的眉眼有着疏离与冷淡。
乔濡有些不敢靠近。
这样的哥哥看起来也是温柔的，但是让她觉得有些冷，仿佛谁也靠近不了的样子。
她扶着门，小声叫了一句哥哥。
听到声音的乔琅抬眼，看见是她，合上了书，眼中的疏离融化了几分，他露出浅淡的笑容来，朝乔濡伸出手，“过来，阿濡。”
乔濡觉得她又敢靠近哥哥了。
她抱着小暖炉啪嗒啪嗒跑到乔琅面前，仰起头来，小脸蛋白白嫩嫩，婴儿肥。
乔琅摸了摸她的头，让阿一去拿点糖糕和温开水来。
“怎么过来了？”他问，温柔的嗓音带着些许磁性。
乔濡露出大大的笑容来。
“想听哥哥讲故事。”
阿一把糖糕和温开水都拿来了，乔濡坐在垫了垫子的椅子上，捧着一块糖糕嗷呜啃了一半，听乔琅讲故事。
故事讲到一半时从宫里回来的乔嵩过来看乔琅，看见乔琅给自己小女讲故事小女吃得嘴巴旁边有糕点残渍的模样，皱眉后将半掩的门推开，颇为威严喊道：“乔濡！”
吓得小姑娘连忙跳下椅子躲在乔琅身后，“呜……”
乔琅笑了起来，安抚性的拍了拍乔濡抓着他衣襟的手，起身对乔嵩拱手，“父亲。”
乔嵩嗯了一声，绕到他身后弯腰把乔濡提溜出来，乔濡挥舞着四肢挣扎，就像只被扼住后颈皮的小奶猫。
“放开我……”
又怕又张牙舞爪的。
乔嵩冷哼一声把乔濡扔给赵奶娘，吩咐赵奶娘道：“把五姑娘带回去，我有事要与阿琅商量。”
赵奶娘点头说是，她弯身拉住乔濡的手，小声哄道：“姑娘，我们先回去吧，公子与老爷有事，我们改日再来。”
乔濡甩开赵奶娘的手，生闷气，鼓着嘴巴。
乔嵩一看眉头竖得高高的，他撸了撸袖子正准备教训人，乔琅阻止了他，柔声对乔濡道：“乖，阿濡，先和赵奶娘回去，哥哥明日再给你讲故事。”
乔濡嘴巴也不鼓了，闷气也不生了，她主动抓起赵奶娘的手，“那奶娘我们走吧。”
乖得不得了，丝毫没有反抗的意思。
乔嵩睁大了眼睛，第一次意识到自己这个亲爹的地位，“你这个小丫头，你亲爹的话不听听你哥哥的是吧，你怎么不让你爹给你讲故事，给你讲……讲不乖的丫头怎么被打的，啊？”
乔濡抱紧奶娘，瞪了他一眼，“爹爹的故事才不好听！”说完两手拽着奶娘离开了。
乔嵩怒极反笑，“这丫头……”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在他面前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了，他这个亲爹的威信还要不要了？
乔琅适时倒了一杯茶送到他面前，“父亲喝茶。”
乔嵩接了茶抿了一口，一口茶下去火气散了不少，他顺势坐在一边，阿一和其余下人很有眼色的退了下去，将门关上。
乔嵩将茶杯放在桌上，平心静气了后说：“我决定七日之后举办你的筵席，东西你……”微微一顿，他继续道：“东西我夫人已经命人准备得差不多了。”
乔琅一怔，随机弯唇笑道：“劳乔大人与乔夫人为阿琅费心了。”
乔嵩摇头，“这没什么，本就要如此的。”他的手指摩挲着茶杯，思索了一会儿继续说：“今天上朝的时候陛下对我提了你，说想要你给太子做伴读，这件事原本也是琅儿在肚子里的时候就说好的，身为臣子，我断然是不能拒绝陛下的……但是皇后娘娘那边的话想必不乐意让你做太子殿下的伴读的，最近你要小心些。”
皇后此人，乔嵩不太好说。
为了太子她什么都能做得出来，能避则避。
“阿琅知道。”
乔嵩看他淡若流水的姿态笑了笑，“这样看来你与太子性子倒是有几分相似，若你能当他的伴读，想必会很投机。”
太子也是如阿琅这般温润如玉的人物，交朋友再合适不过，可惜他是太子，注定只能交浅，无法交心。
乔琅也给自己倒了一杯茶，闻言轻轻一笑，“说起来以前也只是听说过，还未曾见过什么模样。”
乔嵩道：“不急，举办筵席那日陛下和诸位皇子都会过来，到时候太子也在，很快就能见面了。”
俩人谈了一会儿，外面风忽然大了起来，乔琅起身去关窗，回头的时候抵唇咳了几下，他悄无声息将血色揽去，坐了下来。
“伴读一事……不知乔大人的意思是……”
乔琅的神色平淡冷静。
乔嵩知道他在问什么。
关于这事，其实回来的时候就已经在思考了，包括之前没有继续这个话题的原因也是因为还在犹豫当中。
如果乔琅真是他的亲生孩子，这是一件好事。
不出意外长孙瑾瑜就是大樊未来的君主，能当他的伴读，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
然而乔琅并不是，他的身份一同于长孙瑾瑜，让一个他国太子当大樊太子的伴读，这其中要是出了差错，那就是诛九族的叛国大罪。
乔家会与他一起沦亡，背上千古骂名。
他沉默，手指敲着桌沿，眉眼有些沉。
过了许久，他叹气，“看陛下吧。”
“陛下若要你做太子的伴读，推脱只会引起陛下的怀疑，我给你安排的过往身份虽说细致缜密，但是难保万无一失，能减少怀疑是最好。”
他没有提别的，乔琅却是清楚，他温声道：“阿琅没有乔大人所担忧的异心。乔大人只管放心。”
说着，他低垂了眉眼，似是想到什么，里有别样的温柔，“阿琅只愿身体康健，寻一心悦女子白头到老，看这天下太平，其余的，别无他想。”
历史朝代更迭，总有灭亡与新生。
摇国的湮灭是历史的结束也是开始，战争永远只会给无辜的人民带来苦难，他并不希望如此。
复国的代价太大，若要复国，必先摧毁有些东西，而摧毁永远伴随着红色的鲜血。千万人子散妻离，千万人家破亲亡，这是乔琅无论如何都不想看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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