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鹤南(2-3)_国民指定玛丽苏[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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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鹤南(2-3)

  付岑怎么也没想到,自己最后成了送温鹤南回家的那一个。

  帮忙联系了秘书,又帮忙扶上了车,结果人坐在后座上,旁边是个面色苍白的病人,她想走也不太合适。

  温鹤南人安安静静地靠在一边,甚至连呼吸频率都没有变一下,如果不是和额头上的薄汗,根本看不出这个人正在被胃痛所折磨。

  付岑坐在另一边,虽然周身还有些不太自在,但也并不后悔管了这出闲事。

  她人才走出包间没多久,本来心里还在为着里面那个人说的话苦笑,脑子一转,脑海里的画面成了光下清俊的面孔,依旧是如常摄人魂魄,只是好像比起平时更加苍白,连嘴唇都不见血色。

  温鹤南说她是个操心的命,付岑倒也不否认这一点,她不算是所谓的圣母,也只是做自己认为该做的事情。

  就好比现在,她瞧着旁边闭着眼睛的人,低低地叹了口气。

  这是她第二次看见这个人毫无防备的样子。

  第一次是温鹤南睡着了,安稳地倒着,终于不再像平时那样,总是挂着亲切的笑,第二次就是现在,比起上一回,眼前人好像更多了点儿脆弱不堪。

  不太像总是温柔地说着不太好听的话的样子,没了铠甲,不再俯视众生,成了凡人。

  “这次是多亏付小姐了……”

  副驾驶座上的秘书联系完了家庭医生,又转过头对她颔首,笑容里有些苦涩。

  付岑摇了摇头,说了声不用,又想了想,才发话。

  “温先生的胃是一直不太好吗?”

  秘书又点了点头:“温总一直有不太严重的胃病,只是平时不太喜欢周围人提醒,也很少表现出来……”

  付岑沉默不语。

  像温鹤南这样的人,应该是极度讨厌把弱点暴露在人前的,不然也不至于那一次她看了资料,知道了他耳朵的情况,只是不动声色地照顾了他的动作,却立刻被毫不留情地拆穿,说的话也不太入耳。

  她忍不住又看了一眼旁边坐着的人。

  这时候又顺从又乖巧,深邃俊朗的侧脸映照在光影交界处,显出几分不变的凉薄,又透出一点极少见的脆弱。

  她用余光默默地看了许久,到底是心口微微一软,叹了口气,放松了精神。

  一个病人,她还是像以前每一次一样,一旦遇见就如临大敌。

  完全没必要这样,他还是一个普通人。

  她对自己说,总算是宽了心,又自嘲了一句,才收回所有心神,安稳地坐在旁边,时不时帮忙照看一下。

  有司机和秘书在,付岑其实也只是承担了在旁边默默跟着的工作。

  等一行人进了公寓,等了没多久,家庭医生也到了。付岑本来还想避嫌,在客厅里候着,也被秘书叫停了脚步,跟着在床头站着。司机负责送医生回去,公寓里一下又只剩下了三个人,付岑见床上的人情况安稳,正打算告辞,却见旁边站着的秘书略略沉吟,似乎是犹豫了一会儿,才请她到客厅说话。

  “说实话,也不知道我这个请求会不会太过冒昧,”秘书是个年纪不大的青年,跟付岑没少打交道,这还是头一回跟她私下聊一聊,神情有些复杂,“我跟了温总很久,也知道温总是个要强的人,一切以事业为先,不大注意身体,也不喜欢我们手底下的人多说……”

  青年停顿了一秒,笑容苦涩,语气放的极低:“可以的话,希望付小姐以后能提醒一下温总就好了,他应该会挺听您的话的。”

  客厅里只有两个人,声音也显得格外清晰。

  付岑愣了愣,神色有些惊诧,隔了半晌,沉吟许久,到底是没有立刻答应下来,只是临出门前,忍不住回头望了一眼卧室的方向。

  她不是没有看见秘书有些失望的眼神,只是回去的路上,对方说的那句话却始终在脑子里回荡。

  温鹤南听她的话?这要是能成真倒是人间奇事。

  付岑的印象里,这个人应该是因为心里有一套自己的处事原则,所以行事无所顾忌,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有人能够约束。

  倒是她又不知不觉欠了个人情是真的。

  付岑想的淡淡,叹了口气,也没打算就这么坐视不管。

  温鹤南既然给了提点,她也不至于就这么闷声不响地吃个亏。

  何况要想解决这件事,也不是没有办法。

  她现在在付氏里位置坐的稳当,跟张家的人联系也不是什么难事。有人想对她做出点什么,为的大概也只是让她能离傅平生远一些,付岑想了想,反倒是绕了个圈子,见了见张家几位少爷里说得上话的一位。

  两家本来就有合作,找个生意的由头吃饭,再把事情摆明白了,也挺轻松。

  那个人千算万算,也漏了一点,虽然张家娱乐圈那位不学无术的富二代好糊弄,他背后的家族可不喜欢看见自家人被人利用。

  结果这么一找,反倒是把情况弄得更清楚了点儿:当天那情况,是人家女演员想借这个机会,跟张老三攀关系,却没想到对方在这方面是个重口味的,玩的很开,公共场合就要动手动脚,当即就后悔了,被吓了回去。

  张老三被家里人拉过来给付岑苦哈哈地赔礼道歉,道歉完了,付岑还沉浸在自己果真是出手管错了闲事的震惊里,待看着人走了,最后还是叹了口气,不再多纠结这件事了。张家在娱乐业还算有点儿分量,之后肯定有他们的安排,她也不太想再把心思分给多余的人。

  只不过这么一通转下来,她倒在床上了,却是难得出神。

  这还是她人生里头一回出手进行所谓的还击,付岑想的迷迷糊糊,纠结来去,思绪里又是温鹤南冷冷淡淡的一席话,对方说她心软是说对了,说她心软是个毛病,也对了。

  付岑一觉睡的沉沉,第二天接了中介人的电话要出门看房子,却发现宅子门口停了辆挺陌生的车,她人还在惊奇,就看见窗户降了下来,里面的人露出张脸,朝她微微点头。

  付岑仅剩的那点儿睡意一下就没了。

  原因无他,全因为里面坐着的人,本来该是跟付家不对付的人物。

  温鹤南从从容容地坐在车里,却好像一点没觉得这地方他不该来。

  “付岑。”

  声音温柔平静,喊的是她的名字,不是敬而远之的称呼。

  付岑正在下楼梯,差点就一哆嗦崴了脚,好半天才淡定了下来。

  等人坐上了车,又温和地问了她目的地,付岑恍恍惚惚地说了,才终于没忍住,喊他:“温先生您……”

  温鹤南摇了摇头,沉静淡然地看着她:“听起来像是比你老了几十岁。”

  付岑懵了一下:“啊?”

  温鹤南气定神闲,泰然自若:“您。”

  指的是她对他的称呼。

  付岑这下摸不着头脑了,先不提他这话的意思,光是他作为温家的掌权人出现在付宅,这件事就有够奇怪的。可一大早起来,她看家里的李妈陶叔好像都没什么反应——既然没反应,那就只有可能是家里有人交代过了,所以才会让人过来。

  如果要说今天唯一的不同,大概就是付成乐一大早起来,扭扭捏捏地对她说了声早安,付父晏琛不在,阮情也是一如既往的热情。

  “……又走神了?”

  温鹤南突然开口,听起来有些无奈。

  付岑下意识摇了摇头,摇完了,又觉得自己这点儿故作遮掩的套路实在太嫩,干脆只能扯了扯嘴角,回了个有些尴尬的笑。

  温鹤南却很淡定,表露出的态度也很理解:“小姑娘,是该胡思乱想的年纪。”

  善解人意,又温和大度。

  付岑咳嗽一声,感觉自己都快起鸡皮疙瘩了,也没弄明白这个人过来到底是想做些什么。

  结果温鹤南送她到了跟中介约好的地方,好像也没打算走,一路上就这么跟着,时不时出言提点两句,中介就领略到了这个人的厉害,一时间态度放得更真诚了,好像生怕又被点出什么不到位的地方。

  这样下来,付岑房子也没看的有多认真,一路上心里头打鼓,还在琢磨自己时不时又哪里招惹到了面前的人,反倒是被温鹤南看出了思绪飘忽。她这里一心二用,勉勉强强看完,还没来得及说几句,又被人干脆带到了休闲山庄坐着,说是找个地方,让她好好发呆。

  付岑简直都懵了。

  她压根没搞懂这个人今天来是做什么的,也没明白怎么就成了现在这个情况。

  什么诡异啊奇怪啊简直都不足以形容这个情况,今天的温鹤南好像表里如一,当真是那个温和从容,溺爱侄女的长辈,有求必应,还特别会帮她找借口——

  简直就是惊悚了。

  付岑打了个冷颤,手上的刀叉差点没拿稳。

  “怎么了?”

  温鹤南目光一顿,眼角微抬:“不合胃口?”

  付岑摇了摇头:“不是……”

  她显得很为难。

  对方这个架势,看起来像是正儿八经想履行一下所谓的舅舅的义务:带她看房,带她游玩,又请她吃东西。

  这比跟她不动声色的争锋相对要不自在一百倍。

  付岑深呼吸了一下,望着窗户外一片青绿,总算找回了冷静。

  “温先生今天,找我是有什么事情?”

  她实在是受不了对方这个反常的做法,干脆破罐子破摔,想着大不了摊开,直接问话。

  温鹤南优雅地放下了餐具,“没事就不能找你吗——”

  他停了一下,似笑非笑,喊:“付岑。”

  付岑心里头又是一个哆嗦:“……”她闭了闭眼,干脆老实交代:“您今天到付宅来,又带着我四处走动,如果是因为上次那回事的话,完全没有必要。温先生已经帮过我了,我做的那点事情比起来,根本不值一提,所以……”

  所以。

  “是觉得行程安排不太好?”

  温鹤南仿佛恍然大悟:“那之后不嫌弃的话……”

  ……这是在耍无赖吗。

  付岑浑身无力,感觉自己简直战斗力为负:“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是什么意思?”

  温鹤南要想看起来温和无辜,那也没谁比得上。

  “你说说看,我看我能不能做到,”他不知道是注意到了对面人的不自在,还是为那份不自在乐在其中,嘴角微弯,又是温柔的,“付岑。”

  付岑:“……”

  她认输。

  付岑也明白了,她那点道行,要想拐弯抹角暗示什么,在这个人面前简直就是关公面前耍大刀,自找苦吃。

  她深呼吸了一下,视死如归地开口:“您如果是觉得想对晚辈多照拂的话,没必要这样。”

  她还没弄清楚对方是怎么得了付家人的允许出现,又怎么一天跟着,看不出一点不耐烦的。

  想来想去,唯一的可能,大概就是温鹤南良心发现,终于觉得她这个侄女是该好好照看照看——可这个理由根本也是毫无道理,说不通。

  温鹤南没有开口。

  他慢条斯理地擦了手,又挑了挑眉,眼睛里墨色沉沉,酿出了点儿微光。

  这动静付岑没想到,自然被看得一愣,只能任由面前的人动作。

  温鹤南想,这姑娘还是太傻了点儿。

  他想起自己当时躺在床上,瞧见对方眼里的专注,心头那股烦躁好像逆流而上,涌上心头,随着这段时间一直以来的动摇,化成了什么不该化的东西。明明是想好了,如果不再见面,那就当个陌路人,可他坐在那里,还是等到了女孩回首,看起来又是因为那点儿本该消失的同情心和天真。

  他本来是极唾弃的。

  温鹤南不相信命运,所以对一切的坎坷痛苦冷眼旁观,当他的无情人。

  但意外总是有的。如果要及时止损,他也只需要保持着永久的沉默,一如眼前人所愿,拉开距离,各自生活。

  可无奈——

  无奈他是一个想要什么,就绝不会轻而易举说后退的人。

  为此不择手段,也是他的处事风格之一。

  他觉得女孩不会回来,可她回来了,就失去了最后一个成为陌路人的机会。

  温鹤南想起前一天跟付家那位的谈话,觉得自己这所作所为,实在是有些讽刺。

  讽刺的是他当初对人残忍,现在又不得不回头找寻机会弥补。

  付鹏程比他想象的脆弱。

  或者不如说,因为他太知道怎么利用人的弱点,所以才能得偿所愿。

  “我来见您,是因为您的女儿。”温鹤南当时的态度依旧温和,摆在桌子上的东西却不怎么讨人喜欢。

  付鹏程果然如他所料,情绪激动,当即就要问个清楚明白。温鹤南想,人一旦激动了,这就是最好下手的地方,可惜很多人都不明白,所以才会任人操控。

  “你这些东西是从哪儿……”

  温鹤南相比之下就要淡定的多了。

  他叹了口气:“我姓什么,付先生不是很明白么。”

  他那个姐姐,虽然偏执,但也不是三言两语就能糊弄的,如果没有所谓的证据,是绝迹不会把骨子里的多疑和疯狂通通暴露出来。

  付父手抖着把文件袋关上,面色颓然,终于问:“她在哪儿?”

  “这个毁了我家庭的女人,在哪儿?”

  付鹏程骨子里有优柔寡断,也有着所谓的大男子主义。

  他身边曾经跟着一个女秘书,从山村里走出来,身世凄苦,但工作能力强,因而很得他照拂。但他到底是军人出身,照拂也不过是因为同情,从没有别的想法,却没想到他信错了人,宴会上喝了酒,又被人下了药,留下了不该留下的照片和视频。

  “我问你,她现在在哪儿?!”付鹏程几十岁的年纪,已经很少如这个时候激动。

  温鹤南却是眯了眯眼,笑了。

  太虚假了。

  这个人,原来就是他姐姐一心一意,把整个人的偏执爱意托付的男人。

  如果不是付岑,他可能这辈子也不想和这种一辈子活得糊里糊涂的人打交道。

  可能这忏悔和痛苦都是真实的,只是后来又选择了跟身边的解语花在一起,也不知道是不是当真考虑过自己女儿的感受。

  人终归都是优先自己。

  因为所谓的苦痛和自责陷入低谷,也最能领受别人的好意,为了继续寻求所谓的温柔慰藉,忘记掉身份责任。

  他也是因为优先自己的私心,才会把本来该被时间掩盖的那点真相又提溜出来,在小姑娘的父亲面前晃悠一圈,走走形式,利用一下。

  温家那几位长辈当年费尽心思,安排人到了付父身边,又双管齐下,对他那位名义上的姐姐加以引导,原来就是钻的这个空子。

  父母一个偏执,一个优柔寡断。

  就是可怜了小姑娘。

  温鹤南轻轻叹息。

  “人死了,你不用找了。”

  温鹤南倒是比他还想找到这个人,奈何对方拿了钱出了国,之后又是遭男人欺骗抛弃,最后去的也是凄惨。

  都是一环扣一环,听起来挺像命运的安排。

  温鹤南不信。

  他看着面前神色颓废的中年男人,语气又变得诚恳起来:“我今天来,这个只是次要的。”

  温鹤南收归了心思,又回到了面前的女孩身上。

  付岑也不知道是不是感受到了气氛的微妙,目光也放的认真了些许。

  ——如果不想您的女儿知道这件事,那就答应我一个简单的条件。

  付鹏程这样的大男子主义者,一定不会再忍心毁坏自己在女儿心里仅剩的那点形象,什么因为被女人脆弱的一面欺骗,好不容易往事过去,他一定不会想再提。

  温鹤南瞧着面前的小姑娘,觉得千算万算,万事万物是该有一环算不到的。正是因为算不到,所以他那点儿不论方式方法的结果主义,才有必要存在。

  何况心动这回事,在掌控欲背后隐藏着,他一向习惯客观,不会觉察不出来。

  心动的最佳解决方式,就是得偿所愿。

  “我这个样子,很像是长辈对晚辈吗?”温鹤南看起来有点儿苦恼。

  付岑心跳骤然一停,差点没忍住站起来。

  对面清贵俊秀的男人摘了眼镜,支着下巴,仿佛视线里永永远远只会有她一个,光下连泪痣都是清晰的,像蛊惑人心的魔鬼。

  “我还以为我表现的够明白了。”温鹤南的眼神溺似深海,引得看客轻而易举沉沦。

  声音低沉磁性,如同在暗夜里吟诵一首情诗。

  “我是在追求你,付岑。”

  【——特殊人物温鹤南情景CG已回收】

  【触发特殊人物温鹤南线剧情四:追求】

  【触发特殊人物温鹤南线特殊剧情,即隐藏真相剩余故事】

  ——我想要一个追求她的机会,您同意吗?

  听起来不像是威胁,真诚极了。

  ※※※※※※※※※※※※※※※※※※※※

  谢谢小葵花姑娘的手榴弹=3=!

  小舅舅就是这样一个人,动了心也必须先把该解决的问题都给安排上,不择手段也行,这就是他和大哥的区别了。其实每条路线的岑妹生活方式都有一定的不同,比如小傅线岑妹要活泼一些这种,但这条路线他们俩因为是完全两个方向的人,所以互相的影响应该会更加明显。

  涉及到一部分隐藏真相,也是特殊路线的原因。

  秘书:我帮温总跑腿调查的记者,我能不知道他多在乎付小姐吗。(看透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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