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桢(2-3)_国民指定玛丽苏[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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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桢(2-3)

  付岑心跳顿了一拍,又清了下嗓子,想了半天,也不知道怎么接话。

  好在她也不是七秒记忆,想起上一回他们俩见面那次遇见的学生,立刻就有了一个大概的想法,估摸着是谣言害人,传来传去传得成了真。

  “……有点远了。”

  周桢却是目不斜视,依旧沉静淡定,话题一转,又抬手跟她指了下前面的队伍,指的是他俩步子太慢。

  付岑回过神,点了点头,连忙加快步子跟了上去。

  周桢人送她到了停车场,付岑想了想,刚要把手套脱下来还过去,周桢却压根没动,只是瞧着她抬了下眼,沉沉定定,安静极了,却把人看得心头发慌。

  “手套……”

  付岑的话说到一半,就听见对面的人又开了口,冰冰凉凉:“戴着吧,一会儿还要下车。”

  又被猜到了。

  付岑哽了一下,于是出口的话又只能变成了讪讪的哦。

  周桢说话实在是太有说服力,大多只是一个简单的陈述句,却就是能把听者说的服服帖帖,只能下意识点头。

  “付岑。”

  她刚要往大部队那边走,人却又被喊得停了一下。

  男人站在寒风里,又是那样一副不沾染烟火气的样子,漠然的脸,绷直的薄唇,像一株挺立的青松,可周遭气质柔和了一点儿,连带着似乎连周围空气都软化了。

  “……下次见。”

  他的声音顺着风的方向飘过来,明明飘渺得有些听不清楚,唯独入耳的时候像敲打在岩石上,虽然平常,却有点而水滴石穿的意味,斩钉截铁的,带着肯定的意味,又不带一丝强迫,听得她只能下意识地点了点头,抬起手跟不沾烟火气的人挥了挥,手还缩在大了一号的手套里,隔挡着入骨寒风。

  付岑人坐上了车,瞧着外面立着的青年,还是冷冷淡淡的,一句话不说地站着,她看着看着,却不知道怎么,觉得隐约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甚至声音还越来越大,一点没有停歇的架势。

  隔着窗户,其实连对望也算不上,车行的远了,她也只是下意识想要往熟悉的人身上看,隐隐绰绰的,压根看不清对方的脸。

  周桢就是有那个吸引力——

  她看不清人,却看见不少路过的学生频频朝着那个方向回头,自己好像一时半会儿也成了其中的一个,只慕美色而去,沉于其中。

  车上还有同事和公司里的人,付岑也没有毫无顾忌继续看下去,停了几秒钟,就收回了视线。

  这头安安静静地坐着了,她对着手套不由自主地发了会儿呆,才想起周桢午休本来该是往食堂去的,只是一路上他不说,她也好像突然失了点平时的周正,变得有几分随意,所以才把这事儿忘了个干干净净。

  本来他有他的目的地,走的路上却一个字也没提。

  ——下次见。

  一种冰凉沉稳的语气,跟平时没有什么不同,说出来的话也不见有什么不对的。

  付岑越是琢磨了,越是觉得自己琢磨的不对,简直要把自己绕得套进去,想到最后,脑子里又是公告栏的事,少年利落的笔迹,整个人莫名其妙,耳根不知不觉就红了起来。

  当天中午付岑吃饭的时候,都还愣是整理了好久的思绪,才又找回了平时从从容容的状态,投身到了工作当中。

  不知道是不是运气不顺,她这边房子找的不算顺利,中介人也是连连道歉,当然也知道她算是个重要客户。付岑倒是很理解,本来嘛,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想找一套合心意的房子还是难事,想了想,索性让对方先帮自己看看出租的房子,只是这个时间点紧,她又赶得急,对方找了半天,大多也是找到的大学城附近的房子。

  这也很正常,学校周围总不缺要租房住房的学生,也算是市里一向比较稳定的房源,付岑又是一个人住,面积太大的商品房也不适合,反倒是学校附近的小户型公寓比较适合她拎包入住。

  她要搬家的事情,付家上下都知道。

  付父甚至还有一个下午没去公司,愣是在家里守着她,看着她把最后的东西收拾完了,才说要派车过来。

  付岑简直哭笑不得,其实她也就一个箱子,哪里用的着这么大的阵势。她好说歹说,才把付父劝得住了手,结果人才走出大宅,她那位并不在家的大哥派的车是早就先斩后奏,在门外候着了。这车已经来了,拒绝肯定是拒绝不了,付岑只能老实地坐上车,拖着箱子下了车,司机又说要帮她提上楼,付岑刚想说这里有电梯,就听见后面冷冷淡淡一声。

  “付岑。”

  喊的是她的名字。

  付岑茫茫然,回头一看,入眼的就是卓然而立的周桢,穿着一件黑色的羽绒外套,里面是一件白色的高领毛衣,手上好像还提着什么东西。

  真的太巧了。

  付岑愣了一下,回了一声:“周教授。”

  眼见来了熟人,她也回头,吩咐司机只管回去交代。

  付岑身份摆着,司机虽然还想再说,但也终归是没辙,只能应声而去。

  周桢就在隔了两三步的地方站着,一直没有出声,等她这边交代完了,他才好像从冰人的状态里脱身出来,走过来看了她一眼。

  付岑提着箱子,回身的时候没想到对方人已经站了过来,清俊的脸就在极近的地方,稍稍抬头就能看见,不免呼吸一滞,才点了点头。

  周桢扫了一眼她的箱子,虽然就一个,但看起来也不怎么轻。

  他没多问,只是目光淡淡地逡巡了一圈,才又开口。

  “……要上楼?”

  付岑嗯了一声,刚想着要说清楚情况,周桢却已经附身低落了头,和她错开又半个身位的距离,自然而然地就把她手里提着的行李箱接了过去。

  付岑:“……”

  她还没领会到位,就听见周桢的声音又凉凉地砸了过来。

  “走吧。”

  她实在还是有些缓不过神。

  相处这些时间,她倒是知道周桢是一个凡事都雷厉风行,讲求效率的人,话少了点儿,但行动力却是一点不少,也做事向来绅士,跟谁好像都能处出一个最适合的距离。

  最适合的距离。

  按理说,只要是周桢不想接触的人,那大都能自然而然地隔开一道坎才对。

  可眼下怎么看,她怎么觉得这不大像隔出一道坎的同学朋友的距离,可她一贯对着这个人总害怕自己的多想,高中的时候偶尔能说上一两句话了,她当时是挺欢欣鼓舞自作多情,晚上回家,还得通过日记警醒自己不能做梦。

  根本宗旨,还是不能做梦。

  付岑想,这四个字还是说的对,得时刻谨记。

  这时候出入公寓的人少,电梯里只有他们两个人。

  付岑愣是忍住了想瞥过去一眼的冲动,想了想,还是诚诚恳恳地道了谢,对着面前的人好一番感恩,只是她还没绕过头来,周桢的声音又飘了过来,对着她道谢的话嗯了一声。

  “是搬家过来?”

  付岑一怔,琢磨过味儿了,解释:“暂时租房住一段时间,之后再搬。”

  周桢又嗯了一声,没再多问。

  既不问她为什么,也不问她之后继续打算怎么样,帮忙拖着重重的箱子,安静地站着,一路护送着她到了对应的楼层,付岑这才反应过来,笑着问话。

  “周教授住在这附近吗?”

  周桢没有摇头,也没有点头,顺着话头接话,“你楼下。”

  付岑惊了一下:“这么巧。”

  说完了,才又觉得自己这反应实在是太傻太呆了点儿,刚要出口,话又卡住了。

  她差点就想说这就叫有缘千里来相会。

  只是好在最后一瞬间反应过来,这个有缘实在是不能乱说,所以这么一卡,又成了沉默。

  周桢的步子始终维持得跟她一个频率,只微微错开了半步,在稍前一点的地方。

  付岑走了一会儿,才想起来什么,又道:“正好碰上了,一会儿我把手套还给你吧。”

  她这件事提的也恰是时机,这段时间以来工作忙,没机会见面,上次明明可以当场还了,她也被唬得一愣,给忘了。

  “好。”

  这次周桢没多说什么,他略略回头,清冽的眉眼转过来,还是好看的不得了。

  恰巧这走廊里只有电梯间才有窗户,两个人的位置正处在走廊和电梯间之间,落进一些光,一半打在对面的人半张脸上,一边落在付岑这边。

  她望过去,看见的就是对方利落的下颌线,勾勒出微微冷淡的唇,微微上挑的眼角,划拉出一道细细的影子。

  付岑看了一秒就没敢再多看。

  她还记得自己到底是怎么意识到自己对这个人产生懵懂的好感的。

  那瓶水是起因,举手之劳引起了她的注意,比赛的时候她没忍住,听到老师喊了他的名字,视线自然而然就飘了过去。

  当时参加的比赛是按组来的,他们俩在一个组,自然得一道在幕后等着。付岑看着少年从从容容地走了出去,周围的女生都时不时地往那边瞧,她站的位置正巧是幕布后离舞台最近的地方。

  舞台前斜方的灯光打下去,就像现在一样——

  一样的一半的脸映在她的眼睛里,琴声响起的那一瞬间,她只觉得少年整个人简直像在发光,每一个动作,都落在视线范围里,成为一帧帧难以忘怀的画面,一点一滴地流进心里,难以磨灭。

  付岑开了门,屋子里收拾得整整齐齐,早先房东人她接触过,挺和蔼亲近,房子也看过,这时候里面也收拾得不错,正符合她拎包就能入住的需要。

  周桢人站在门外,她想了想,总不能就把人搁在那儿,所以哪怕为难了一下要怎么开口,还是请人进去,说是感谢帮忙,喝杯茶。才说完,意识到不对,茶又被她改成了水。

  付岑有些懊恼,主要是觉得这场景实在有些尴尬,而且事情突发,她也来不及多准备一下,唯一庆幸的是提前一天来过,饮水机这些都换了新的,才不至于这么尴尬。

  周桢也没那么挑剔,人候着,等着,换了鞋,还是那副冷冷淡淡的样子,任由她行事,一点不见尴尬。

  这做客也是一门学问。

  不是他不想帮忙,只是周桢明白,屋子房间这种极度私人的空间,如果是第一次去——且还是异性第一次去,他要做的事情,无非就是等待,只有等待才能不算冒犯,多做了,反而容易让人不自在。

  他一向透彻,对这事儿也自有一套想法。

  付岑人刚倒完两杯水,拖着箱子进了房间,周桢这边坐着,手机就响了起来。

  是他那成天电话不断的老姐的短信——自从他上次有意无意地在她面前露了个信,周然的消息就始终没有断过,显然是十分操心,恨不得下一秒就能把他这个弟弟给打发出去。

  周桢看了一眼屏幕,上面的内容不出意料,还是老一套,他连个眉头都没皱一下。

  周然:你上次说的那个有好感的姑娘,现在到底有消息没?你这都多少天了,不能把你姐我的好奇心勾起来了,又给放一边去了吧,啊,桢哥儿?

  有。

  且不仅有,他现在还在人家家里坐着。

  他这个当导演的姐姐,好歹也是搞艺术的,一向是对于感情秉承着自由的态度,也不知道怎么牵扯到他身上了,以前说的话全都不作数,一天到晚操碎了心。

  周桢倒是冷静,这爆炸性的消息,他肯定是不会回复,所以想了想,只回了个让她帮忙给爸妈多捎点东西过去的消息,简简单单,四两拨千斤搞定完事,继续安稳当他的客人。

  付岑在里面打开箱子翻了一会儿,本来找的是她包的严严实实的手套,结果不知道怎么,翻着翻着,反而又把那几本日记翻了出来。

  要说平时,其实翻出来也压根没事。

  奈何日记里她曾经深刻记录过的另外一位当事人就在外面坐着,就隔了一堵墙,在外面等着她还东西。要说付岑不心虚,心绪不平稳一下,那是才是不正常。

  人家常说初恋最容易记得深刻,付岑以前还没有这个意识,越是跟外面的人接触多了,反而越是有了些体会。

  她盯着那几本日记,只觉得心里头心思一言难尽,长长地叹了口气,赶紧把日记本捧到书桌上收好了,这才又把包得极好的手套拿出来,站起身,又缓缓地出了口气,才出了门。

  偏偏周桢好像连坐着,也好像是一道风景线,她人才将将出去,就看见青年挺直了背,端着纸杯喝着水,心无旁骛,冷淡也挡不住出众。

  付岑下意识捏了捏手里包好的手套,出了房间门,走过去的时候,坐的位置都在脑子里过了一圈,才在靠近周桢一旁的一处单独的沙发椅坐了下来。

  “……实在多谢周教授的照顾。”

  付岑一边把东西递过去,还自嘲地笑了一下,主动开启话题:“我这个人就是太怕冷了,从小到大就这样,上次实在是没带全装备。”

  周桢把东西接了过来,抬头看了她一眼,一眼墨色无边。

  “……不别扭?”

  他的问话也是平平稳稳,清清冷冷。

  ……啊?

  付岑一顿,不明所以,眨了眨眼,张张嘴,显然没领会到意思。

  周桢一向也没有卖关子的习惯,不如说他直来直往,做事情总是直接又妥当,这时候也想的一样。

  面前的女孩目光带着微微湿润的亮光,鼻头精巧,眉眼间都是沉稳温和。

  周桢大体能明白一个道理:人的感情,在某种时候是作祟的,就好比好感,总能让他一眼就把想看的人看见,想望的人望见。

  “不是工作场合,也叫周教授,”他顿了一下,好像语气里难得带上了一丝情绪,有些微妙,听不出来实什么,“不觉得别扭么?”

  付岑听完,刚端起来的纸杯被她捏的一个凹陷,愣是跟对方对视了一眼,才咳了一下,笑着附和。

  “是有点……”

  她说的讪讪,心里头七上八下的,只是跟着弯了弯嘴角,实际压根不知道自己说的什么。

  要说起来,称呼对方这件事对她而言,好像的确是件难事。

  她叫过对方同学,叫过对方男神,长大了又喊他教授,更多的时候,则是在日记里用他代替,把一切美好的,能想象得到形容他的词汇堆上去——什么清风皓月,不就是这么来的么。

  周桢。

  周、桢。

  叫起来比想象中还要困难一点。

  她还记得上一次叫,是知道了对方回信之后,情绪激荡之下,自然而然就出口的称呼。

  现在则完全不一样,付岑能感受到一些微微的暗涌,这暗涌来源于成年人之间可远可近的距离,也可能是会错意,也可能是默契。

  这情况下要想第二次出口,实在有些难。

  “感觉叫周……老师也不错,男神老师嘛。”

  已经到了嘴边的名字愣是绕了一圈又一圈,还是没吐出来,成了一句干干巴巴的玩笑话。

  周桢目光依旧定定的,瞧着她,似乎是隐隐扬了扬眉毛。

  付岑没来由的又心虚了一下,可对方只是瞧着她,沉静又淡定,一切的情绪都捉摸不透。

  她几乎心跳如雷,隔了半分钟,又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掌心,缓缓出了口气。

  “……周桢。”

  说的艰难无比,好像要跨越现在他们俩之间的距离,又要跨越当年日记里隔着的,永远触碰不到的距离。

  哪里触碰不到。

  眼前的女孩有那么一瞬间,又成了在舞台上自信地,弹奏着钢琴,又毫无悬念拿下了第一的人,比记忆里还多了更多的沉稳,手上那道隐隐的伤疤藏着的往事,仿佛不留痕迹。

  他终归还是到晚了一步,但周桢这个人一向优秀,做错的题从没有做错第二次的时候。

  周桢弯了弯眼角,微微露出了一点难得的笑意,藏在凉意之下,简直像要融化的冬雪。

  “对了。”

  【——周桢情景CG已回收】

  【触发周桢线剧情四:距离】

  付岑觉得自己简直又入了套。

  这人不管离得再远,再近,好像只要出现,对她的吸引力就是难以抗拒的,这几乎不能用回忆里的男神滤镜来解释。像周桢这样的人,做事果断,气质出众,看起来寡言少话,孤僻难近,实际又懂得照顾别人,太容易引人靠近。

  晚上,她人敷着面膜,仰着脑袋在沙发上躺着,屋子里只能听到电视的声音,付岑闷声不响地倒了一会儿,才又爬起来,对着一直摊在茶几上的日记本写了几笔。

  “感觉绕来绕去,绕到了同一个坑里。闷头栽了进去,偏偏骗过自己又做不到。”

  “不长记性。”

  她几乎是发泄性的长吁短叹,叹完了,又缩着写下几个字。

  “付岑,你完蛋了。”

  付岑刚刚写完,人到阳台上站了一会儿,却听见楼下传来了一阵钢琴的声音。不像是正在学琴的小孩子在弹,速度技巧都十分纯熟,加上弹的是一般只图个爱好或者考级的业余爱好者不会碰的肖邦,她人挂在窗户边,想起白天的事情,心里不知不觉就有了个猜测。

  可她才写完认栽,也没觉得万事万物,都能这么符合心意,这么巧合,只觉得是自己想太多。

  只是哪怕是想太多,她也知道,完蛋了这三个字绝没有说错——

  不然也不至于但凡听到点动静,就能往对应的人身上联想,想的她嘴角下意识勾起来,一看就是一副明明显显掉坑里的样子。

  不过说到底,就算不是对应的人,也不得不说这钢琴弹的实在是沁人,值得欣赏。

  付岑持的是欣赏的态度,加上日记也写过了,也懒得想那么多,再继续探究,干脆搬了个凳子,端着笔记本手机,缩在靠近阳台的沙发边靠着干起了活,一边欣赏了起来。

  楼下的琴声又是一停,静谧的夜色里若水声潺潺,只按了三个和弦,又声音一转,成了舒曼的《梦幻曲》。

  这首曲子本来就极适合晚上,勾勒出的画面也极适合入梦。她以前就很喜欢弹,这时候听见了,也不自觉地闭了闭眼,涌上了一股睡意,下意识伸了个懒腰。

  最后的琴音一停,隔了又半分钟,旁边的手机屏幕又亮了起来。

  付岑本来还以为是工作上的事情,精神立刻一震,赶紧摸了过来,一边还试着站起身。

  谁知道来的消息简简单单,也就两个字。

  周桢:晚安。

  付岑人刚刚扶着墙站定,看着屏幕上的消息,脚下一软,差点就摔了一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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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两千六百一十八姑娘的手榴弹

  看到评论区,今天的三沙奋起拼搏努力多码了一章

  《梦幻曲》真的很适合道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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