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夕落公主_乾坤拯救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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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夕落公主

  四人与广成子依依道别,一下山天就黑了,为了赶快跨过这被重兵扼守的边境,在雪夜中行进,夜间光线幽暗,天空的小雪依然在飘洒,连绵不绝的山脉只能看到一个个有黑色的模糊轮廓,层层叠叠,起伏不断,树木也稠密起来,杂乱无章,让人感到迷惑不已,仿佛进入了一个无形的天然迷宫,四人在雪夜里摸索行进,感觉走了很远,可就是没有看到广成子所说的横陉,越来越困迷茫,心烦意乱,焦虑不已,此时已非常靠近北疆边防队的一字长蛇阵,一不小心就会被士兵发现,正提心吊胆之时,突然旁边的灌木丛中蹿出一个黑影,只看他人高马大,身强力壮,腰插石斧,手拉长弓,静若处子,动若脱兔,步伐轻快,健步如飞。关键是搭在弓上的那只利箭已经对准了四个人,并用铿锵有力的音调嘘道:“不许动,老实交代,你们鬼鬼祟祟的在这里干什么?”爪痕性情暴烈,两眼圆凳,欲冲上去与其大战一场,但被少昊清用手拦住,北疆边防队就在不远处,此地动武必定会遭到北疆边防队的追杀,所有尽量避免,少昊清向前行了一个礼道:“这位大哥,我们是过路的人,夜间迷路了,迷迷糊糊就来到了这里,如有冒犯,还请多多见谅。”

  “此乃北疆边防队的重防之地,闲杂人等一律不得靠近。”

  “不好意思,大哥,我们马上就走,听大哥的口音好像是东南方人。”

  “不错,我是东南方泥兽部族人,你们迷路至此,还是赶快走吧,否则当北方奸细论处。”

  “大哥既然是泥兽部族人,可否认识一个叫恩义的人?”少昊清马上想起自己和陈妶,元仄经过泥兽部族救土豆时,那位老人家托他带给恩义的口信。

  “请问兄弟是谁,在下正是恩义。”

  “你的儿子是不是叫土豆?”

  “正是叫土豆。”

  “土豆今年只有8岁。”

  “兄弟,请问你怎么认得我儿子的。”恩义显得非常惊讶,少昊清便将恩义家里的遭遇以及自己救土豆一事给恩义简单的说了一遍,恩义得知自己的老婆已经身亡,如五雷轰顶,非常伤心,欲哭无泪,同时又感谢少昊清的救子之恩,哽咽道:“兄弟,你救了我的儿子,我居然还用弓箭对着你,恩义有眼无珠,我真是罪该万死呀!”

  “你身为北疆边防队的军人,捉拿可疑人员是你的职责,所以你并没有错,你父亲托我给你带句话。”

  “什么话?请恩人讲,我定当照办。”

  “只要有机会,你父亲让你逃离军队,不要再为蚩尤卖命了,回到家乡他带你们一家人隐居山野安心将土豆养大成人。”

  “我一定回逃离蚩尤的军队,而且今晚就是最好的机会,我在北疆边防队担任巡逻任务,平时一直都是2个人一起巡逻,今晚恰好我的搭档和我一起巡逻了一段时间后,突然肚子不适,回到营地去了,所以今天这一带只有我一个人巡逻,是逃走的最好时机。蚩尤无法无天,草菅人命,自从他当道以来,为了满足个人的野心,专横跋涉,横起战祸,老百姓处于水深火热之中,我老婆虽为匪盗所杀,但这都是蚩尤黑白颠倒抑善助恶引起的,要不是兄弟出手相救,我儿子就要被蚩尤给吃了,我再也不能助纣为虐了,现在有很多士兵都对蚩尤不满,大家都在怀念以前东方部族的共主,东夷部族首领少昊杰,他为人民谋福利,与百姓同甘共苦,大家和睦相处,团结友爱,只可惜少昊一族被蚩尤偷袭杀害,自己取而代之,为了达到自己的独裁统治在各部族之间搬弄是非,挑起部族互相混战,再拉帮结派,以强凌弱,最终将东方九黎部族全部掌控在自己的手中,但蚩尤的野心并不满足统治东方九黎部族,他的目标是一统天下,南方三苗蛮族已经称臣,并将神农部族打败,现在只剩下最后一个目标,北方有熊部族。征服有熊部族的大战即将展开。”

  “蚩尤一旦征服有熊部族,将是一场人类浩劫呀!”

  “是呀,但我等平民百姓敢怒不敢言,也无能为力呀,避开蚩尤不义战争,隐居山野,以免良心不安。”

  “你若逃走,是否会引来蚩尤终极追杀队的追杀。”

  “我只是普通的巡逻兵,蚩尤绝不会因一个士兵的逃跑而下达终极追杀令,还有一点,我在巡逻的时候消失,也有可能被认为遭猛兽袭击丧生,所以今天逃跑是最安全的,兄弟,你迷路到这里很危险,我带你们离开,咱们一起结伴而行,也相互有个照顾。”

  “可我要往北方走呀。”

  “北面是有熊部族,北疆边防队防守严密,很难过去。”

  “听说有一条横陉可直接通往有熊部族,我正在寻找那条横陉。”

  “是呀,的确有一条横陉直接通往有熊部族,但现在九黎部族与有熊部族剑拔嚣张,冒然前往有熊部族同样十分危险。”

  “我要协助有熊部族一臂之力,阻止蚩尤一统天下,救人民于水火之中,哪怕是刀山火海我也要闯一闯。”

  “兄弟忧国忧民之心让我钦佩得五体投地,请问尊姓大名?”

  “我乃已故东夷部族首领少昊杰之子少昊清。”少昊清的语气突然变得沉着,严正而坚定,如同身体里有股强大的力量,一不小心随着说话的气流,泄露出了一点点,让人不由自主的肃然起敬,恩义感到如雷贯耳,惊诧不已:“兄弟就是十年前逃亡的东夷王子?”少昊清默默点头。

  “当蚩尤对少昊一族斩草除根,人人都以为东夷王子不在人世,没想到苍天有眼,王子大难不死,此乃天意,若王子不嫌弃,草民恩义无德无能,愿追随王子鞍前马后,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恩义大哥,我现在只是一个亡命天涯的逃犯,千万不可叫王子你也不能跟随一起去北方。其一,你父亲年事已高,土豆年龄又太小,嫂子也不幸去世了,你要回到家中担起家庭的责任;其二,你是北疆边防队的巡逻兵,跟随我们一起反而会引起更大的戒备,所以你先带我们到那条横陉,然后赶快回家。”

  “少昊兄弟,你说的也对,我跟随你们一起可能更难通过北疆边防队,你们跟着我走,横陉就在前面。”

  身为巡逻兵的恩义,对周围一带的一草一木都了如指掌,驾轻就熟,很快就带着四人到了横陉的前面,少昊清拦住恩义道:“恩义大哥,你不要靠近了,以免引起更大的注意,我们偷偷靠过去,在没人注意的时候再悄悄进入横陉。”

  恩义默默点点头道:“诸位,恩义就此告辞,你们多多保重!”说着便朝南而去,消失在茫茫黑夜中。恩义离开后,四人进一步向横陉靠去。

  天色很暗,只能隐隐约约看到这个横陉的大概轮廓,横陉只有几步阔,两侧悬崖峭立,十分险峻,宛如大山被巨斧劈了一斧而留下了一道斧口,陉中黑乎乎的一片,就像一个通往地狱的无底洞,阴森怪异,大家仔细观察了一下周围的环境,发现横陉入口的西面有一个湖泊,湖水已经结了一层厚厚的冰,河边站着一个女子,她背对着横陉的入口,面向着湖泊,所以只能看得到她的背影,她好像若有所思的样子,能不能从她的背后偷偷的溜进横陉中,也是有不可能的,但成功的几率不是很大,因为在积雪中行走总会发出“吱吱”的声音,周围非常沉静,发出的脚步声,很容易被她发现,大家正在彷徨之时,突然冰冷的空气里飘来悠然委婉的歌声,原来是这位女子对着湖泊悄悄地歌唱,歌声屏气凝神如喃喃自语,又象是对着晶莹的冰湖倾诉自己的心声,在寂静的雪夜中随着雪花一起飘扬在空中:“穷桑少昊,你在哪里,一晃十年,我心已碎,寒冬酷夏,月升日起,悲秋伤春,落花飘零,命运之神,为何作弄,天真少女,剔透之心,身为公主,无比孤戚,锦衣玉食,索然无味,千万宠爱,集于一身,无一知音,有何意义。流水无情,落花有意,唯有少昊,方解我心,从小一起,耳鬓厮磨,悄然开启,少女心扉;突然一天,云谲风诡,少昊一族,惨遭灭门;唯有王子,逃亡深林,天涯海角,无处寻觅,生死未卜,杳无音讯,命运之神,你太无情,只留给我,无限伤悲;望穿秋水,两眼泪痕,灿漫之心,已凝成冰,何日能见,我少昊清。”歌声柔美,情感真挚,让人心动,如同一颗冰露珠落在平静的水面激起层层小小的涟漪,少昊清感觉到这歌声是如此熟悉,思绪万千,在昏暗的雪,只能看见那位唱歌的女子的朦朦胧胧的白色背影,正所谓心有灵犀一点通,敏锐的感知已告诉他,这女子正是自己魂牵梦萦的灵魂知己。并发现她身后五步处的雪地上铺着一张兽皮,上面架着一台瑶琴。

  少昊清好象忘记了自己正处于危险之中,情不自禁的从藏身处走了出来,轻轻的来到琴前,在兽皮上挺胸收腹,盘膝而坐,用手从左到右顺着琴弦轻轻的抚过,一种久违的熟悉的感觉油然而生,不错,这正是自己曾经弹过的那台瑶琴,琴身由紫檀精制而成,左边雕着几朵海棠花辨,惟妙惟肖,含苞待放的,右边雕着一只英姿飒爽直冲云霄的雄鹰,海棠正是夕落公主最喜欢的花儿,雄鹰则是自己最喜欢的鸟儿,所以这把琴叫雄鹰海棠琴,琴弦由鹿筋制成紧绷在琴面上,弹力劲爆,抗拉度强。已经有十年没有弹琴了,但弓弦同样是由鹿筋制成,自己长期张弓搭箭,如同在弹一张单弦琴,所以对弹琴的感觉并不陌生。少昊清双目聚精会神的注视着琴弦,用依旧灵巧的手指撩动了一下琴弦,悠扬的琴声飘荡在洁白的山涧湖畔,给严酷的冬夜带来一抹温馨的感觉。那位女子的歌声停顿了一下,但她并没有回头看是谁在弹琴,也许这一声琴声正是她日夜思想的旋律,也许,她以为这只是自己的幻想与梦境,这琴声如画龙点睛之笔,和她的歌声配合得天衣无缝,唯有两个灵魂的合二为一才能产生如此浑然天成的配合,她不想回头,她怕回头会打破了这心领神会的感觉,这妙不可言的体验,她的歌声如没有这琴声的伴奏,如同沙漠没有绿洲,如同雄鹰没有翅膀,如同生命没有灵魂,一切只是苍白的哀嚎,怨妇的哭泣,只有与这琴声合二为一才能迸发出真正的生命力,形成惊天地泣鬼神的天籁之音,当然她并不知道是谁在弹琴,也许是一只猴子,也许是一个食人猿,也许是一个鬼魂,但这一切都无所谓,也许在她看来:女人的生命并不在于长短而是在于要敢心花怒放的绽放,哪怕是即将坠入万丈深渊,也要合奏一曲这梦幻之音,因为她孤独太久了,难得陶醉了一回,实际上她已经感觉出来了弹琴是谁,只是无法相信而已。女子更加忘我放声而歌,她用自己的灵魂在歌唱,歌声悠扬凄美,随风飘扬,如梦如幻,如痴如醉。。。。。。

  少昊清十指刚中带柔,柔中有刚,灵活挥洒,尽情舒展,勾。。。。。劈。。。。。。。摇。。。。。剔。。。。。撮。。。。。。托。。。。。。。打。。。。。抹。。。。。。。,随心应手;勾如蛟龙出海,劈如猛虎下山,摇如天女散花,撮如蜻蜓点水,剔如猴子偷桃,托如百鸟朝凤,打如万马奔腾,抹如黄叶飞舞。。。。。。。随着歌声的节奏,先快后慢,前紧后松,张弛有度,层层跌进,旋律流畅,委婉动人。。。。。。纯如清澈涧水,哀如恋人低泣,思如涓涓细流,愁如落花飘雪,音调幽怨惆怅,中间部分略带风云变幻的慷慨音节,最后又回归低沉柔和哀诉婉转旋律,沁人心扉,让闻者落泪,形成了一感人至深的梦幻之乐,也许是这歌声琴律太过优美,能唤醒万物的灵魂,飘飘的小雪居然停了下来,一轮皓月冲破层层乌云,悄悄的挂在天空,旁边树枝上集聚了一群松鼠,已在全神贯注的偷听歌唱,蓬松的尾巴高高举起,随着歌声的旋律微微颤动,很多野兔也围了上来,竖起耳朵来欣赏这难得的音乐,有一些鹿、孢子、斑羚也被歌声吸引过来,正听得津津有味,树梢上还有几盏明亮的灯光为这个天然舞台增添了难得的光彩幻影,原来那是猫头鹰闪烁的眼睛。。。。。

  枯燥的日子往往很漫长,快乐的时光总是太短暂,一曲歌很快就唱完了,那位女子慢慢的转过身来,皎洁的月光散在她的身上,那个朦胧的背影已在月光的照耀中变得光彩夺目,她是如此美艳:一头乌黑的长发在风中飘逸,两鬓贴着两片白天鹅的羽毛显得非常绚丽;眼睛就象珍珠清澈闪亮乌黑,两弯柳叶修眉淡定孤傲霸气;丹唇红润如胭,线条分明紧闭;皮肤白如美玉,晶莹剔透迷人;精致桃心脸蛋,秀丽端庄内敛,身穿白狐裘衣,洁白无暇高贵;宛如天使下凡,清新脱俗淡雅;不食人间烟火,仙气飘飘冷艳;谜一样的女子,神秘略带忧愁;腰插一把宝刀,锋利寒光闪闪;统帅千军万马,叱咤风云变幻。

  她又惊又喜的看着这个站在自己琴前的男人,二人面对面,但月光是从少昊清的背后射出来的,所以她只能看到少昊清脸形的模糊轮廓,他知道站在自己面前的是谁,因为只有一个人能和她产生这样的心灵感应和共鸣,但这一切又来得太突然了,难以置信的问道:“少昊清,真的是你吗?”她的歌声虽然很优美,但她说话的嗓音却有些低沉沙哑,并没有太多女性的阴柔之美,并蕴含着一种不怒自威气势,很明显她的话语是温柔的,但总是让人感觉有些盛气凌人,也许她并不擅长表达温柔的一面。

  “是,真的是我。”

  “父亲派终极追杀对追杀你十年,没想到你还活着?”

  “是的,我还活,因为我放心不下你。”

  “我思念你十年,没想到你还真的能出现在我面前!”

  “只要我还活着,我就一定回来看你。”

  “这难道是一场梦?”

  “不,这不是梦,这是真的。”

  “为什么我们从小青梅竹马,两小无猜,长大了却要成为不共戴天的仇人?”

  “等我完成使命之后,就让这一切都成为过去,带你远走高飞,离开这你争我夺,成王败寇的世界。”

  “抛开所有的纷扰与仇恨。”“到一个没有阴谋与杀伐的遥远地方。”

  “那将是一个世外桃源。”

  “我打猎。”

  “我织布。”

  “我耕田。”

  “我养花。”

  “我抚琴。”

  “我歌唱。”

  “快乐象小鸟,恩爱似鸳鸯。”

  “抛开公主与王子的虚伪身份。”

  “过那自给自足,与世无争的逍遥生活。”

  “少昊清,我们现在就远走高飞吧?”

  “不,现在还不行,等我完成使命之后才能和你一起离开。”

  “你的使命是什么?”

  “我要拯救天下苍生,重振东夷。”

  “父亲与北方有熊部族的大战即将展开,你是不是想去帮助有熊部族来对抗父亲?”夕落公主柔情似水的语调突然变得严峻冷美。

  “夕落公主。。。。。。是。。。。。。。我是想从这儿穿过到有熊部族去。”

  “你可知道我不但是公主,而且是北方边疆队的主帅。”

  “我知道,广成子道长跟我说北疆边防队的主帅是蚩尤大君王最信任的人,当时我就想到是你,但我还是希望不是你。”

  “为什么?”

  “因为你外表冷酷实则感情丰富,看似刁蛮无理自私,实则孤傲痴情,你并不喜欢你父亲的所作所为又默默的为他祈祷,战争太残酷,而你的依然纯真,暴虐只是你的外表和世人对你的误解而你依然不失优雅的一面,我不忍心看到你站立在战争的最前沿。”

  "你大错特错好,我从小就骄狂任性,蛮不讲理,长大了更加凶悍暴虐,我现在最喜欢的是血腥的战争游戏,血肉横飞的战场让我彻底的释放自己的能量与天性,在战场上砍下败军之将的头颅让我感到无比兴奋,征服一片新的领地让我感到热血沸腾。你我已十年没有见面了,这十年是我们从少年跨入成年的十年,也是从幼稚走向成熟的十年,是2人一生变化最大的十年,这十年足以改变一切,现在的夕落已经不是以前的夕落了,我年幼无知时对你的一丝丝好感再用随着时间的流逝全部化为乌有,不流一点痕迹;十年也将你彻底改变,以前阔达阳关不卑不亢的男孩也随着时光的流逝而消失,站在我面前的是一个忧郁深沉,心怀叵测的流落王子。你最清楚别人在暗地里都称我为天使与魔头的化身,天使指的是我的容貌,容貌只是一具皮囊,一个表面现象而已,没有任何意义,魔头才是我的灵魂,才是真正的我,所有你在我的面前不要有任何不切实际的幻想。”

  “但我相信你内心深处的良知并没有完全泯灭。”

  “我的脑海里从来就没有良知二字,别忘了我是蚩尤的女儿,我虽喜欢你,但命中注定我们有缘无分,父亲征伐天下虽有误杀无辜的瑕疵,但他是这个世界上最宠爱我的人,他的所作所为都是为了我的未来,也是不得已而为之,东夷已经不存在了,你要重振东夷就意味着父亲的灭亡,你若向南走我就当没有见过你,对你网开一面,你若要向北走,只要我一声令下,你马上粉身碎骨,你最知道我生气的后果又多么严重。”

  “我向南走回九黎部族也无法摆脱终极追杀队的追杀,我宁可死在公主的剑下,也不愿意在永无休止逃亡中被杀死。”少昊清语气坚定要向北行,夕落公主“嗖”的一下将腰刀拔出顶在少昊清的咽喉,她的腰刀不是用石头磨制成的剑,而是少昊清父亲少昊杰用金属千锤百炼精制而成的刀,锋利无比。“少昊清你以为我真的不杀你?别忘了你是我的奴隶,我取你性命乃天经地义。”

  “公主手中的刀长三尺,宽二寸,重两斤,黄色金属刀身,精致柞木刀柄,名曰赤烨刀,与我的金玄刀同时锻造而成,当年东夷部族与蚩尤狂部是友好邻邦,父亲见我与公主也非常要好,就在为我锻造金玄刀之时使用阴阳之火,锻造出了雌雄双刀,并将那把雌刀命名为赤烨刀特意送给公主,即希望我俩能永远像小时候一样两小无猜,更希望蚩尤狂部与东夷部族世代友好,但父亲的美好愿望就像一个一厢情愿的幻想,很快就被破灭了,东夷部族已经消失十年了,且少昊清同样也消失十年了,而我只是一个名叫天保的流浪猎人在山野之间徘徊于生死边缘的逃亡者,我的心早已经死了,只是这具躯壳还苟延残喘,生不如死的活着,若能死在公主的赤烨刀之下是我的荣幸,我心甘情愿。”

  夕落公主大怒挥剑向少昊清的脖子,只有一根头发丝的距离时,停了下来,这一剑她怎么也砍不下去,因为少昊清不但是她的唯一恋人,而且还在老虎扑向她的危机时刻救过她一命,经过一番激烈的思想挣扎之后,将剑收入狠狠的说道:“好吧,少昊清,我放你一马,从今以后,你我恩断义绝,下次再见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多谢公主。”少昊清抓住机会赶快走,陈妶,元仄,爪痕也快速从藏身处出来跟着少昊清一起走,夕落公主望着少昊清即将离去的背影,依依难舍又无可奈何,情不自禁的又喊了一身:“少昊清。”少昊清默默的回看只见夕落公主那双很少留下眼泪的眼睛已热泪盈眶,百般无奈道:“公主多多保重。”

  “你能不能象以前一样在叫一次我的小名?”

  “夕夕,我走了,你要珍重哦!”少昊清万分感动留恋不舍,夕落虽是自己仇敌的女儿,但她依然保留一点恻隐之心,现在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说完便转身狠心果断离去。因为自己的生死现在全在夕落公主的一念之间,夕落是众所周知的极端任性蛮狠的公主,她就性格就像暴风雨来临之前的大海,风云变幻,她的所作所为根本就无法预测,所有的人都不敢招惹她,大家都对她敬而远之。卿卿我我,打情骂俏,对自己来说是可望不可及的奢侈品,哪怕万般无赖也要当机立断,赶快在公主没有改变主意之前立即离开,便和陈妶,元仄,爪痕一起快速钻进了幽暗而诡秘的峡陉,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夕落公主依然独自一人立在冰湖的旁边,孑然一身,顾影自怜,自己一般是不会哭泣的,她总是觉得流眼泪是懦弱的行为,她总是以异常冷酷的样子示人,她也不明白自己到底是真冷酷无情还是假装冷酷无情,但此时眼睛里却真的充满了泪水,周围暂时还没有其他的人,何不趁此机会做一回真实的自己,让从来没有流过的泪水的无所顾忌的落下。

  此时此刻百感交集,身为九黎部族北疆边防队的主帅,她要勇敢的肩负和承担一切责任,但身为女人,她又是如此的孤寂和无依无靠,刚才所经历的一切就象一场刻骨铭心的梦,依然在脑海里回荡,对与错,是与非,恩与怨,爱与恨,理智与情感,真实与虚幻,已纠缠不清,只感到梦醒时分,已怦然心碎,自己亲自放走了九黎部族一个最大的潜在敌人,但已为时已晚,但也不后悔,因为夕落从来就是刁蛮过度,我行我素,后悔两个字对她来说的确太陌生,而且她发现自己的确是真心诚意对少昊清网开一面。还是抬头看看天空吧,只有一轮冷月还挂在天空。其实冬天雪后的夜空有着与众不同的美,这种美是大多数人都难以发现的,而自己却偏偏喜欢别人都畏惧的冬天之夜色的清澈与冰寒:

  小雪飞飞,淅淅沥沥,冷冷清清凄凄;

  天寒地冻,凉风吹拂,啰啰颤颤戚戚;

  白雪皑皑,明净洁白,没有一点污迹;

  原驰蜡象,粉妆玉砌,梅花迎寒待放;

  少女心扉,冰清玉洁,纯情一尘不染;

  思思幕幕,意中之人,宛如梦幻出现;

  夜色朦胧,月光似水,那人就在眼前;

  冰封大地,晶莹剔透,此情此景太绚;

  心心相印,命运不同,相见时亦相别;

  来时突然,去时毅然,回头转瞬不见;

  冰湖之畔,冷月高悬,只留相思一片;

  恍恍惚惚,零零孤孤,纷纷洒洒泪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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