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3、虚迷黯影_我靠卖萌夺回主角光环[穿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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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3、虚迷黯影

  舒令嘉道“这件事不知道会不会跟殷国的国运有关系。”

  景非桐道“我看你师弟不是还说了,他实在走不开是因为皇帝想退位,哭着喊着要禅位给他。他一个修士,若是当时承担了这份国运,还不知道是福是祸。”

  想想殷宸也是倒霉,明明好端端地待着,突然门派想让他当掌门,故国想让他当国君,一般人求也求不来的福气,到了他身上,只怕要烦死。

  舒令嘉听了景非桐的话,沉默了一会,才缓缓说道“其实当初何子濯同意殷宸中途退出试剑大会那么重要的场合,回殷国查看情况,我是很意外的。”

  桌上的阳春面一点点变凉,景非桐净了手,走过去端起来,挟起一筷子喂给他,问道“为什么,是因为不符合他的性格吗”

  舒令嘉手里还拿着殷宸的传讯符在看,有东西送过来就自然而然地张嘴吃了。

  他道“那可是太不符合了。我不知道心宗是什么情况,反正气宗的话,是一向主张进入仙门便要斩断尘缘,不宜与俗家旧事再有太多来往的,平日里何子濯都不见得让殷宸去管这件事,更何况试剑大会上,他的名次已经非常靠前了。正是为门派争光的好时候,放弃了岂不可惜么”

  景非桐若有所思,一边将配菜和鸡丝卷到面里喂他,一边道“你说的是,凡间自有生死枯荣,一入仙门,原本就不应该强行干涉,大多数门派都有这个规矩。何子濯也不是什么宽容慈爱的人,这事确实有点不对劲。”

  “而且你看看他收的这几个徒弟,大哥,我,殷宸,姜桡,哪一个不是身世奇特命格不凡,对他有好处的很多事情他明明好像没有安排,但兜兜转转,总是按照他的目的来,这难道不奇怪吗”

  舒令嘉道“我很多次都在怀疑有些事是他安排的,但又觉得没人能安排的这么久,这么巧。何子濯总不能提前预知未来吧结果现在连殷宸都这样了。”

  他一边说一边将传讯符放到旁边,从景非桐手里接过碗,道“不用了,我自己来,你去吃你那碗吧,吃干净点,别转头还要我赔你。”

  “”

  景非桐开始反思很久没见,自己昨晚是不是真的有点放纵,表现的像一个色鬼,把舒令嘉给警惕成这样。

  他笑着说“那咱们还去西天吗”

  舒令嘉道“我觉得先去殷国看看吧,这事不弄个究竟,我总是不安心。”

  两人吃了点东西,景非桐又将手下叫来吩咐些事情,便和舒令嘉一同御剑,前往殷国。

  两人过了大半日才到,还在半空中的时候,便隐隐看到都城魏圮的上方,黑云乌压压一片,几乎遮蔽了所有的阳光,整座城池都给人一种沉重、阴暗之感。

  舒令嘉和景非桐再靠近,城墙上便显示出了一重只有他们才能看见的金色暗纹,那是殷宸设下的防护标记。

  舒令嘉抬手一抹,金纹上立刻出现了一道缺口,他与景非桐御剑进入之后,又回手凭空写了几笔,重新补上。

  虽然发生了这样的事,但街上的人并不少,魏圮毕竟是殷国最大的商业中心与政治中心,要想留在这里讨生活,容不得人找任何借口放纵,既然怪病一天没有落到自己的头上,自然就要出来赚钱养家。

  但行人来往之间很少交谈,看起来也都沉默而凝重,使得街上有一种热闹而又阴沉的的诡异感。

  景非桐一面走一面四下打量,暂时并未发生异常,倒是无意中和路旁一位卖荷包的老者对视了一眼。

  那老头又黑又瘦,佝偻着腰坐在青石板上卖货,身边两个三四岁的男童正蹲在一起玩耍。

  这时见景非桐一身贵气,好像对自己这边很感兴趣,老头连忙放下手中正在给小孙子编的蝈蝈笼子,略带讨好地说“公子,给心上人买个荷包吧什么样式的都有,绣的可好看了,一准她喜欢”

  景非桐倒也很有闲情逸致,弯腰拿起一个看了看,发现这绣工做的着实不错,荷包做成各种动物和娃娃的形状,十分新奇精致,可惜看样子在如今这种形势下,人心惶惶,取乐的玩意就不大好卖了。

  他便笑着递了一小锭金子过去,说道“老丈,那就都给我吧,您带着孩子早些回去。”

  舒令嘉一边走一边想事,一抬头景非桐已经不见了,他转身发现师兄已经跑去了路边买东西,不由一笑,也没过去,站在原地抱臂等着他。

  这金子足可以够他们一家两年的生活了,老者惶恐不已,连连摆着手不敢接,景非桐便将钱往旁边玩耍的小孩手里一塞,拿了东西离开。

  舒令嘉见景非桐朝自己走过来,便努了努嘴,笑问道“都是给我的”

  景非桐挑了一个小狐狸形状的给他佩在腰带上,剩下的随手收进乾坤袋里面,笑着说“那当然,回去把这些铺一床,让你在里面扑腾着玩。”

  他说的当然是在狐狸的状态下,舒令嘉忍不住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竟然还有些心动了。

  感觉不错的样子。

  他为自己这个想法有些不好意思,轻轻“哼”了一声,道“我又不是三岁,谁喜欢那玩意。”

  没有人比他更加知道舒令嘉什么时候是真喜欢,什么时候又是嘴硬了,景非桐笑而不语,换了个话题,问道“你跟殷宸联系了吗”

  舒令嘉道“方才我给他发了传讯符,他现在在宫里,咱们过去看看吧。”

  殷国现任的皇帝是殷宸兄长那一支的后人,跟他的血缘关系很近,能力平庸,本来就因为国中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而焦头烂额,见了殷宸就像见了救世主一样,所有的事情对他言听计从。

  舒令嘉和景非桐入宫的时候,门口的侍卫们已经被殷宸吩咐过了,恭恭敬敬请了他们进去,又引着舒令嘉和景非桐去了殷宸和皇上目前所在的大正宫。

  这处是殷国议事的正殿,舒令嘉正要进去,无意中抬头一看,步子顿了顿,冲景非桐使了个眼色。

  景非桐也看见,在这宫殿最上方的匾额上面,雕着一条金龙,张牙舞爪,威风凛凛,只是此时双眼竟然变成了红色。

  这是国中有邪物,守护神兽不忍目见的表示。

  但他们刚来就发现了,殷宸应该也能看出来。

  内侍小跑着进去通禀,两人进去的时候,殷宸正匆匆从里面出来,见到舒令嘉之后冲他点点头,叫了声师兄,又拱手道“竟劳动景师兄也一起来了,未及远迎,还望见谅。”

  景非桐正要还礼,便听见有人高声喊了句“太叔祖”,紧接着,一道明黄色的身影从内殿当中冲了出来。

  这一瞬,舒令嘉看见殷宸额头上的青筋跳了跳,立刻知道事情不简单。

  只见那殷国的国君一身龙袍追了出来,死死拉住殷宸的衣袖,哭道“太叔祖,您是不是要抛下朕走了眼下灾祸未除,朕心中实在惶恐不安,殷国实在不能没有太叔祖相助,您就算不愿意接受朕的禅位,也可千万不能在这时候离开啊”

  他说到伤心处,简直是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哭诉道“为什么当初父皇不能努努力多生几个,为什么要把皇位传给朕这破皇帝朕是实在不想当了,好累朕活不下去了”

  舒令嘉“”

  殷宸刚回国的时候,本来还因为他是皇上,说话有几分客气,但他本来就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这时候早已经忍无可忍,态度十分恶劣。

  他拂袖将那哭唧唧的皇帝甩开,怒道“你没断奶吗我没说要走,只是出宫查看情况这本来也应该是你要做的事情,若是不愿我离开,你便一起跟上”

  那皇帝立刻便不吭声了,扯了扯袖子,说道“那朕朕等太叔祖回来,再歇息,正好也处理一些政事。”

  殷宸没好气地道“知道了。”

  他摆脱了皇帝,这才跟舒令嘉和景非桐道“你们过来是要查什么咱们边走边说吧,这次的事情真有几分麻烦。”

  舒令嘉道“也不是坏事,我看你耐心好了不少啊。”

  殷宸朝天翻了个白眼“那能怎么办他爹就生了他一个,我也不能一巴掌把他拍死。”

  他摇了摇头,自己都觉得这段日子不堪回首“其实如果国泰民安,他算是个守成之君,礼贤下士,也足够勤勉,很为百姓考虑,说一些意见也能听得下去,但就是经不住事,这是被生生吓成这样的。”

  舒令嘉皱眉道“到底怎么回事我这次会过来,也是因为觉得何子濯竟然会同意你回来帮助殷国,很不对劲。”

  殷宸听他嘴里说出“何子濯”三个字,觉得非常不习惯,还恍惚了一下,想起如今门派也成了这幅样子,不由长叹一声。

  他说道“今年年初开始,殷国的都城当中就一直在有人莫名消失,连尸骨都找不到,而且不留半点痕迹。有时候可能晚上临睡之前还好端端地躺在床上,第二天早上起来,整个人就完全不见了。”

  “共同点是,失踪前,他们都会患病,头晕、恶心、呕吐、身上冒出青色的、类似尸斑一样的斑痕等,但却不是所有出现这种症状的人都会失踪。”

  舒令嘉道“魂魄呢”

  殷宸道“失踪的人多了,便引起恐慌,国中总是传言闹鬼,但请了很多术士高人都没用,我来之后也曾使用过搜魂之术,但我发现,即使是前一个时辰才刚刚失踪之人,魂魄也难以找到。”

  不光尸体没了,就连魂魄也没了,如此说来,确实十分诡异。

  舒令嘉道“那你怎么知道这回找到的是源头”

  殷宸道“因为这回找到的尸体上面,也长出了类似之前那些患病之人身上同样的斑痕。而他们体内残留的魂魄,就像我在信里跟你说的那样,已经腐烂成了死灵体。”

  几个人一边说着一边在空中御剑,几乎是转瞬即到,他说到这里,抬手一指,对舒令嘉说道“就是那里,瞧见前面那处宅院没有这原本是殷国一处富商的住处。”

  “前几日那家的一名妾侍便出现了我说的情况,全家上下人心惶惶的,便将那名妾侍挪到了别院去住,我还特意派了人看守。结果昨天一早便发现,他们一家连带着几名客居的外人全部死亡,反倒是那名妾侍虽然病着,却暂时无事。”

  舒令嘉和景非桐都看见了前方的大宅子,两人虽然离的比较远,也都同时感觉到了一股浓重的阴气。

  当然,刚死了那么多人,有阴气也是正常的。

  殷宸道“下去罢。”

  三个人同时御剑落地,走到了那处宅院前面。

  外面有着士兵看守,但每人脸上的神色也都显得有些惶惶不安,见到殷宸来了之后,连忙行礼。

  殷宸摆了摆手,道“你们都下去罢。”

  这些人在这里看着,不过是为了防止一些好奇又不信邪的百姓们接近,起不到什么实质性的作用,若是有什么事连他们三个都处理不了,那么这些士兵也只能是白白送死了。

  院门上有殷宸贴下的血咒封条,此时看着更显几分狰狞,殷宸踏上一步,先将那封条揭了,推门打头走了进去。

  舒令嘉和景非桐随后跟上。

  虽然已经有了此事足够离奇的心理准备,进了院子之后,两人还是同时微微一惊。

  只见整座庭院当中,端端正正地坐着七个人,都是白衣白裤,黑帽黑鞋,呈盘坐姿势,看上去分外诡异。

  舒令嘉问道“这是当时死者的姿势和位置”

  殷宸道“不错,因为此事诡异,当时被发现之后,所有的尸体和现场物品都不曾被移动过,我只是使用法术保持了尸身当时的样子,防止腐烂。不光这些,周围所有的一切都是同样。”

  他和舒令嘉的声音都不大,却在空荡荡的府院中微带回响。

  此时正是夕阳西下,昏黄的日光之下,不光是那七个人身上的穿戴,甚至整座庭院中的所有物品,都赫然全部是黑白色的。

  黑色的墙面、水池、屋瓦、匾额,白色的回廊、立柱、拱门,小桥周围的花树梢头,还挂满了一串串纸钱。

  此时一阵风过,满树纸钱相互摩挲,簌簌作响,这诡异的场景,简直让人怀疑自己不小心一脚踏入了阴曹地府。

  舒令嘉和景非桐在殷宸的指点下四处转了转,发现除了院子里的七人之外,长廊、厢房和水池还有其他九人。

  而他们都是行家,此时也已经看出,院子里的七个人按照天罡北斗的方位排列,长廊上五人正合五行之位,厢房中三人是天地人三才之数。

  最后一个人则坐在整个别院的正中间位置一座干涸水池的底部。

  所有人的脸上甚至还带着些微轻松笑意,配着惨白的脸色与身上的一些斑痕,十分瘆人。

  很明显,这是某种威力巨大的法阵,不光涉及人数甚多,而且层层嵌套,可见当初发动的时候威力非常。

  舒令嘉道“外面这七个人,身份不简单啊。”

  殷宸道“据说他们不是这家的人,我怀疑是他们从外面请来驱邪的修士,说不定就是看见家里人病了,觉得心里面害怕,所以才会如此。你们看,他们摆的阵显然是行家所为,可不是那种江湖骗子装神弄鬼。”

  景非桐道“所以也或许这样,便是这家人的尸体可以保留下来的原因他们请来的人虽然没能保住他们的性命,但好歹也是留了个全尸,不至于无影无踪。”

  殷宸道“景师兄说的有道理,但照你的推测,那么就还是有什么东西在作祟,才导致了之前那么多人的失踪。那么咱们怎么会察觉不到呢”

  景非桐点了点头,说“这一点确实奇怪。”

  他说完之后,见舒令嘉正背对着他和殷宸两人,独自在这诡异的宅院当中越走越远,怕他遇到危险,便也走了过去,问道“小嘉,你干什么去”

  舒令嘉闻声回头,脸上的表情有些奇异,说道“你们说,如果咱们难以发现那样作祟之物的原因,是它杀了人之后就会消失呢”

  此时黄昏时分,夕阳如血,正是人鬼难辨的逢魔时刻,一团团轮廓难辨的影子在诡异的尸体之前蠕动着,那明暗交替的光线下,仿佛连舒令嘉的神情语气都变得诡谲起来。

  世上有什么东西,会无影无踪,无形无迹,无处都有可能出现,又随时都会消失的不留一点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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