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葛谷与慕莲（六）
文/草莓小兔几
轩瑶行动不便，仲芜扶着轩瑶，慕莲的心思又全在葛谷婚礼上，负责在苑府走动，寻找吸走槐素千年仙力的重担便落到昭锦和白芨的身上。
两人仔细在苑府查探一番，始终没能发现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败兴而归。
昭锦嘟囔道：“这苑府仙气充盈，寻常妖物根本进不来，能去的地方我们都去了，确实找不见老妇人的魂魄。”他有些阴谋论，“该不会是那树灵骗我们的吧。”
“不会。”轩瑶笃定，素素眼中的绝望不似作假，她也没这个实力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耍花招。
“那怎么找了一圈都找不见魂魄，我看肯定是她有所隐瞒。”忙了一早上毫无所获的昭锦出现小脾气。
仲芜缓缓说：“溯洄之力带我和轩瑶回到过去，看见的是回忆不是编织的梦境。”他沉吟片刻提议道，“不妨从苑家仆从身上入手。”
正说着话呢，恰好有一位三等仆从端上凉菜摆放整齐，别看小丫鬟只是三等仆从，她们平日里没什么娱乐项目，全靠主子们的八卦打发时间，对苑府上下大小事清楚得很。
昭锦重燃希望，以他迷倒万千少女的招牌式笑容拦住小丫鬟：“姑娘，可否请问这府上共有几位苑公子啊？”
轩瑶隐隐觉得昭锦这话问得不妥，槐素让老妇人去见苑魁上仙，明摆着老妇人口中的苑郞便是苑魁上仙，也不知道昭锦为什么还要问苑府上下还有没有其他的苑公子。
小丫鬟欠了欠身，脸上浮现一抹羞红：“回公子的话，苑府有规矩，仆人不可冠以苑姓，旁氏子弟自有别院居住。”
昭锦如遭电击，不敢置信：“所以，你的意思是说，这苑府只有苑魁上仙一位苑公子？”
“非也。”小丫鬟矢口否认，“苑家没有公子，唯有上仙老爷。”
答案很明显了，仲芜继续追问：“府上的二夫人不知现在何处？”
原本红着脸好声好气和昭锦聊天的小丫鬟面色一沉：“公子说笑了，苑府哪有什么二夫人，上仙宠妻世人皆知，这根本就是无稽之谈。”
小丫鬟说完，不等仲芜继续问，急着开溜：“奴婢手上还有活计，就先行告退了。”
“你别走啊！”昭锦出声留人，小丫鬟充耳不闻，美男计失去效用。
轩瑶思绪万千，苑家让葛谷家人挤在仙气全无的偏僻小院，将葛家人安排在喜宴最角落的位置，还有不把葛谷和葛家家人当回事的仆人，种种迹象都表明，苑家十分看不起葛家。
以苑家的条件，只需苑魁上仙说句话，前来提亲的有为仙人定不在少数，苑离和葛谷之前从未见过，没有感情基础，既是这样，又何必不肯解除婚约。
这与葛谷和慕莲形容的苑家完全不一样。
轩瑶想一探究竟，她添油加醋地说：“苑家二夫人似乎是不能与外人道也的苑家秘辛。”
昭锦很是茫然：“不可能啊，众仙皆知苑魁上仙温文尔雅、品行高洁，连续千年获得天界最受欢迎十佳男仙称号，与振君上神齐名，绝不是会看门第之人，也不是会偷偷在府邸里藏二夫人的性子。”
仲芜如漆黑眸闪烁着看破一切的光芒，他十分确信：“若他当真如传闻中那般痴情，只钟爱苑宋夫人一人，槐素又怎会被突然冒出来的二夫人骗取修为？”
昭锦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但又说不上来，脑阔痛。
喜宴另一边热闹非凡，苑魁上仙独女成亲之日，不少上仙下仙前来祝贺，他们纷纷落座在主桌旁，而主管庆典的郁硝上神也到了喜宴现场。
郁硝上神作为现场唯一的上神，他一来，上仙下仙纷纷起立对他一通吹捧。
上仙甲：“郁硝上神亲临便是对新人最大的嘱咐。”
郁硝上神环顾四周，眉头渐渐皱起：“右边角落怎么会有凡人？”
上仙乙谄媚接话：“那是苑魁上仙女婿的本家，都是些凡人，承蒙苑魁上仙不弃得以来参加喜宴。”
郁硝上神面上蒙起薄怒：“不妥，大大的不妥！”
上仙乙继续溜须拍马：“确实不妥，要我说咱仙人的宴会，哪有凡人来吃酒的道理。”
郁硝上神甩袖懒得看他：“葛家生父原也是天界仙兵，仙魔大战后殉职，葛家才没落的，如今苑魁上仙愿与葛家结亲，这是仁义之举，喜宴当以亲远排序与仙力高低无关。”
众位仙家纷纷点头称是，心里却是不以为然，让凡人参加喜宴便是抬举他们，还让他们做上宾席位，仙人作配，也不怕折了寿。
此时郁硝上神的注意力全然被角落里正在和轩瑶他们聊天的昭锦吸引，心道：怪怪，小祖宗怎么来了。
郁硝上神再也坐不住，顾不上和各位仙家客套，麻溜的往后院飞去。
他成功在后院找到气定神闲正在喝茶的苑魁上仙，呵斥道：“苑魁你糊涂啊！昭锦殿下来参加喜宴，你怎生将他安排在了角落？”
“昭，昭锦殿下？”苑魁上仙不再淡定，“没听说他要来啊？”
郁硝上神直接明了的说：“听闻你那女婿如今在忘仙学府修习仙法，巧了，昭锦殿下也是。”
郁硝上神说完，留下苑魁上仙一个人在风中凌乱。
事实上苑魁上仙也确实无辜，百年一度的天后寿诞未到，他根本没机会见昭锦，自然认不得。
经由郁硝上神提醒，苑魁上仙马上命人调换了坐席的位置，让葛家占据一半，还特意将昭锦那桌安排在主桌旁。
安排完这一切，匆匆将身着喜服的葛谷喊来，怒容难掩，低吼一声：“昭锦殿下会来你怎么不事先通知，想害死本仙？害苑家和你们葛家一样你才满意？”
苑魁上仙与他说话向来是和风细雨，不曾苛责过，突如其来的呵斥让葛谷有点懵，他不明所以：“昭锦是我朋友，无需特别对待吧。”
苑魁上仙额角青筋直冒，可转念又想到寻死觅活的女儿，便强压下怒气，心中算计：若葛谷能与昭锦交好，得到昭锦的提携，上仙之位也不是那么难以攀登，如此看来，这女婿倒也不是一无是处。
莫名其妙搬到主桌旁的轩瑶他们被强行安排与郁硝上神一桌。
郁硝上神一开始不怎么说话，微微笑着听昭锦和轩瑶她们笑闹，当然，由于桌上坐着不少外人，他们聊天的内容也渐渐从苑府秘闻转向忘仙学府里的美味大鸡腿。
这时郁硝上神不禁注意到昭锦身边坐着的仲芜，一时间有些恍惚，他轻笑着问仲芜：“这位小仙不知如何称呼？”
仲芜礼貌行礼，缓缓道：“晚辈仲芜。”语气不卑不亢，举止从容。
郁硝上神眼中闪过一丝赞赏：“不知仲芜小友家中长辈在何处仙府任职？”
仲芜淡笑着，正欲回答便被昭锦打断。
活泼的昭锦像是突然找到了知音，眼睛晶亮亮地看着郁硝上神：“郁叔为何突然对仲芜感兴趣，你也觉得仲芜和我长得很像吧，他们都说不像，我还以为是我眼睛有问题呢。”
郁硝上神缓缓点头：“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如此缘分甚是奇妙。”郁硝上神不过随口一问，并没有往心里去。
倒是仲芜放在桌子底下的手紧握，指甲掐进肉里，仿佛只有这样才能缓解他心中的郁结。
他看似从容的微微笑着，实则早已神游天外，无意间瞥见轩瑶探究的目光，一瞬间失神。
轩瑶过去只以为昭锦说仲芜和他长得像是糊话，今日被郁硝上神一提醒，她开始留意像不像这个问题，到底是头型像还是眼鼻像，是嘴巴像还是耳朵像，最后得出的结论是——都很像又都不像。
这就奇怪了，从前营销号时常报道国外某某和某某长得相似，实属巧合，但仲芜和昭锦的这种像却是明明各有特色，但骨子里就是会觉得他们长得很像。
就好比同父同母的亲兄弟，异卵双胞或是隔了好多年才出生的两个孩子，大多都长得不一样，但又能找到他们的共同点。
着实怪异。
鲜少见面，郁硝上神不忘关心昭锦：“殿下在学府可还习惯，学业如何？”
昭锦满脸自豪：“好得很，我次次都是第一名。”
“咳咳。”轩瑶忍俊不禁，被茶水呛到，郁硝上神这问话的口气，像极了过年亲戚问期末考试成绩的样子。
昭锦这傻孩子还真以为他次次都能拿第一是实力，根本不知这是振君上神给他开的后门。
轩瑶的咳嗽声成功引起了郁硝上神的注意，细细打量她，再一次陷入迷茫：这姑娘好眼熟，像一个人，谁呢？想不起来了。
轩瑶被郁硝上神看得心里发毛，好在此时喜宴开始，打断了众人的思路。
丝竹管弦、鼓乐齐鸣，两位新人各执仙绸两端，缓步走来。
天界新娘成亲时不以红绸遮面，认为俗物掩面会盖住新娘的福气。
正是如此，来宾们能清晰看见新娘的容颜，并提前准备一通夸赞之词。
轩瑶的目光落在新娘脸上，双眉紧皱，顺手拍了拍仲芜的肩膀，低声道：“注意到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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轩瑶行动不便，仲芜扶着轩瑶，慕莲的心思又全在葛谷婚礼上，负责在苑府走动，寻找吸走槐素千年仙力的重担便落到昭锦和白芨的身上。
两人仔细在苑府查探一番，始终没能发现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败兴而归。
昭锦嘟囔道：“这苑府仙气充盈，寻常妖物根本进不来，能去的地方我们都去了，确实找不见老妇人的魂魄。”他有些阴谋论，“该不会是那树灵骗我们的吧。”
“不会。”轩瑶笃定，素素眼中的绝望不似作假，她也没这个实力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耍花招。
“那怎么找了一圈都找不见魂魄，我看肯定是她有所隐瞒。”忙了一早上毫无所获的昭锦出现小脾气。
仲芜缓缓说：“溯洄之力带我和轩瑶回到过去，看见的是回忆不是编织的梦境。”他沉吟片刻提议道，“不妨从苑家仆从身上入手。”
正说着话呢，恰好有一位三等仆从端上凉菜摆放整齐，别看小丫鬟只是三等仆从，她们平日里没什么娱乐项目，全靠主子们的八卦打发时间，对苑府上下大小事清楚得很。
昭锦重燃希望，以他迷倒万千少女的招牌式笑容拦住小丫鬟：“姑娘，可否请问这府上共有几位苑公子啊？”
轩瑶隐隐觉得昭锦这话问得不妥，槐素让老妇人去见苑魁上仙，明摆着老妇人口中的苑郞便是苑魁上仙，也不知道昭锦为什么还要问苑府上下还有没有其他的苑公子。
小丫鬟欠了欠身，脸上浮现一抹羞红：“回公子的话，苑府有规矩，仆人不可冠以苑姓，旁氏子弟自有别院居住。”
昭锦如遭电击，不敢置信：“所以，你的意思是说，这苑府只有苑魁上仙一位苑公子？”
“非也。”小丫鬟矢口否认，“苑家没有公子，唯有上仙老爷。”
答案很明显了，仲芜继续追问：“府上的二夫人不知现在何处？”
原本红着脸好声好气和昭锦聊天的小丫鬟面色一沉：“公子说笑了，苑府哪有什么二夫人，上仙宠妻世人皆知，这根本就是无稽之谈。”
小丫鬟说完，不等仲芜继续问，急着开溜：“奴婢手上还有活计，就先行告退了。”
“你别走啊！”昭锦出声留人，小丫鬟充耳不闻，美男计失去效用。
轩瑶思绪万千，苑家让葛谷家人挤在仙气全无的偏僻小院，将葛家人安排在喜宴最角落的位置，还有不把葛谷和葛家家人当回事的仆人，种种迹象都表明，苑家十分看不起葛家。
以苑家的条件，只需苑魁上仙说句话，前来提亲的有为仙人定不在少数，苑离和葛谷之前从未见过，没有感情基础，既是这样，又何必不肯解除婚约。
这与葛谷和慕莲形容的苑家完全不一样。
轩瑶想一探究竟，她添油加醋地说：“苑家二夫人似乎是不能与外人道也的苑家秘辛。”
昭锦很是茫然：“不可能啊，众仙皆知苑魁上仙温文尔雅、品行高洁，连续千年获得天界最受欢迎十佳男仙称号，与振君上神齐名，绝不是会看门第之人，也不是会偷偷在府邸里藏二夫人的性子。”
仲芜如漆黑眸闪烁着看破一切的光芒，他十分确信：“若他当真如传闻中那般痴情，只钟爱苑宋夫人一人，槐素又怎会被突然冒出来的二夫人骗取修为？”
昭锦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但又说不上来，脑阔痛。
喜宴另一边热闹非凡，苑魁上仙独女成亲之日，不少上仙下仙前来祝贺，他们纷纷落座在主桌旁，而主管庆典的郁硝上神也到了喜宴现场。
郁硝上神作为现场唯一的上神，他一来，上仙下仙纷纷起立对他一通吹捧。
上仙甲：“郁硝上神亲临便是对新人最大的嘱咐。”
郁硝上神环顾四周，眉头渐渐皱起：“右边角落怎么会有凡人？”
上仙乙谄媚接话：“那是苑魁上仙女婿的本家，都是些凡人，承蒙苑魁上仙不弃得以来参加喜宴。”
郁硝上神面上蒙起薄怒：“不妥，大大的不妥！”
上仙乙继续溜须拍马：“确实不妥，要我说咱仙人的宴会，哪有凡人来吃酒的道理。”
郁硝上神甩袖懒得看他：“葛家生父原也是天界仙兵，仙魔大战后殉职，葛家才没落的，如今苑魁上仙愿与葛家结亲，这是仁义之举，喜宴当以亲远排序与仙力高低无关。”
众位仙家纷纷点头称是，心里却是不以为然，让凡人参加喜宴便是抬举他们，还让他们做上宾席位，仙人作配，也不怕折了寿。
此时郁硝上神的注意力全然被角落里正在和轩瑶他们聊天的昭锦吸引，心道：怪怪，小祖宗怎么来了。
郁硝上神再也坐不住，顾不上和各位仙家客套，麻溜的往后院飞去。
他成功在后院找到气定神闲正在喝茶的苑魁上仙，呵斥道：“苑魁你糊涂啊！昭锦殿下来参加喜宴，你怎生将他安排在了角落？”
“昭，昭锦殿下？”苑魁上仙不再淡定，“没听说他要来啊？”
郁硝上神直接明了的说：“听闻你那女婿如今在忘仙学府修习仙法，巧了，昭锦殿下也是。”
郁硝上神说完，留下苑魁上仙一个人在风中凌乱。
事实上苑魁上仙也确实无辜，百年一度的天后寿诞未到，他根本没机会见昭锦，自然认不得。
经由郁硝上神提醒，苑魁上仙马上命人调换了坐席的位置，让葛家占据一半，还特意将昭锦那桌安排在主桌旁。
安排完这一切，匆匆将身着喜服的葛谷喊来，怒容难掩，低吼一声：“昭锦殿下会来你怎么不事先通知，想害死本仙？害苑家和你们葛家一样你才满意？”
苑魁上仙与他说话向来是和风细雨，不曾苛责过，突如其来的呵斥让葛谷有点懵，他不明所以：“昭锦是我朋友，无需特别对待吧。”
苑魁上仙额角青筋直冒，可转念又想到寻死觅活的女儿，便强压下怒气，心中算计：若葛谷能与昭锦交好，得到昭锦的提携，上仙之位也不是那么难以攀登，如此看来，这女婿倒也不是一无是处。
莫名其妙搬到主桌旁的轩瑶他们被强行安排与郁硝上神一桌。
郁硝上神一开始不怎么说话，微微笑着听昭锦和轩瑶她们笑闹，当然，由于桌上坐着不少外人，他们聊天的内容也渐渐从苑府秘闻转向忘仙学府里的美味大鸡腿。
这时郁硝上神不禁注意到昭锦身边坐着的仲芜，一时间有些恍惚，他轻笑着问仲芜：“这位小仙不知如何称呼？”
仲芜礼貌行礼，缓缓道：“晚辈仲芜。”语气不卑不亢，举止从容。
郁硝上神眼中闪过一丝赞赏：“不知仲芜小友家中长辈在何处仙府任职？”
仲芜淡笑着，正欲回答便被昭锦打断。
活泼的昭锦像是突然找到了知音，眼睛晶亮亮地看着郁硝上神：“郁叔为何突然对仲芜感兴趣，你也觉得仲芜和我长得很像吧，他们都说不像，我还以为是我眼睛有问题呢。”
郁硝上神缓缓点头：“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如此缘分甚是奇妙。”郁硝上神不过随口一问，并没有往心里去。
倒是仲芜放在桌子底下的手紧握，指甲掐进肉里，仿佛只有这样才能缓解他心中的郁结。
他看似从容的微微笑着，实则早已神游天外，无意间瞥见轩瑶探究的目光，一瞬间失神。
轩瑶过去只以为昭锦说仲芜和他长得像是糊话，今日被郁硝上神一提醒，她开始留意像不像这个问题，到底是头型像还是眼鼻像，是嘴巴像还是耳朵像，最后得出的结论是——都很像又都不像。
这就奇怪了，从前营销号时常报道国外某某和某某长得相似，实属巧合，但仲芜和昭锦的这种像却是明明各有特色，但骨子里就是会觉得他们长得很像。
就好比同父同母的亲兄弟，异卵双胞或是隔了好多年才出生的两个孩子，大多都长得不一样，但又能找到他们的共同点。
着实怪异。
鲜少见面，郁硝上神不忘关心昭锦：“殿下在学府可还习惯，学业如何？”
昭锦满脸自豪：“好得很，我次次都是第一名。”
“咳咳。”轩瑶忍俊不禁，被茶水呛到，郁硝上神这问话的口气，像极了过年亲戚问期末考试成绩的样子。
昭锦这傻孩子还真以为他次次都能拿第一是实力，根本不知这是振君上神给他开的后门。
轩瑶的咳嗽声成功引起了郁硝上神的注意，细细打量她，再一次陷入迷茫：这姑娘好眼熟，像一个人，谁呢？想不起来了。
轩瑶被郁硝上神看得心里发毛，好在此时喜宴开始，打断了众人的思路。
丝竹管弦、鼓乐齐鸣，两位新人各执仙绸两端，缓步走来。
天界新娘成亲时不以红绸遮面，认为俗物掩面会盖住新娘的福气。
正是如此，来宾们能清晰看见新娘的容颜，并提前准备一通夸赞之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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