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_侯爷迟早要出事/公子有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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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如此大强烈的布局反差,瞧得出公子宛费劲心血。

  更有人寻着蛛丝马迹猜出,这该是济郡十月的洪峰。而画中之人,听闻就是济郡洪峰时,身先士卒跳入堤坝中的将军府大公子,邵文槿!!

  邵文槿?四下哗然,公子宛竟然会画邵文槿?

  公子宛十月时候也在济郡?

  是公子宛倾慕邵文槿,还是同邵文槿原本就是知交?

  那邵文槿会不会知晓公子宛的身份?!!

  圈内津津乐道,经久热议,发散思维更令人匪夷所思!

  譬如公子宛其实该是南顺人士,一直藏身在济郡潜心作画,仰慕者便蜂拥蝶至,要一睹公子宛真容。济郡上下,一时热闹无比。

  阮婉闻后,哭笑不得。

  宫中迎春会,阮婉又见到了自诩公子宛的头号知音——陆子涵。

  陆子涵惯来尖嘴猴腮,眼下的趾高气昂里又带了几分明显的挑衅意味,“哟,这不是昭远侯吗?”

  阮婉就也笑着看他,不接话,等着看他又要闹出哪翻幺蛾子。

  陆子涵果然稀落,“昭远侯不是说同公子宛要好得紧吗?怎么公子宛的新近画作画的是邵文槿,却不是昭远侯?”

  身后一人应和,“怕是人家公子宛不稀罕!昭远侯又何好画的?”

  众人哄笑开来。

  陆子涵便又掩袖戏谑道,“莫非要画昭远侯断袖?!”

  旁人笑得更欢。

  宋颐之气得够呛,“陆二!”

  阮婉竟也不生气,她近来心情颇好,好得都懒得浪费口水同陆子涵呛呛。一想到陆子涵提起公子宛就一脸士为知己者死的模样,见到自己便立即化作苦大仇深。

  要是陆子涵知晓自己就是公子宛,会不会一头撞死?阮婉没忍住,扑哧笑出声来。

  又是这般没有由来得笑,哼!!陆子涵恼意拂袖转身。

  不想过了三五日,市面上真有大批冒充公子宛的画作在京中出没,还都是画得阮少卿,同睿王一处!

  只消一眼,阮婉想死的心便都有了!

  “小傻子!!”

  宋颐之微楞,继而讶异看她,“少卿,不是我找人画的……”

  阮婉无奈至极,连谎都不会撒,“那好,告诉我,为何前日陆子涵刚说完,这几日公子宛就画我了?”

  “画作还都是在京中出没?”

  “画得还都是我和?!”

  宋颐之兀得咧嘴一笑,“因为少卿时常和我一起啊!”

  阮婉无语。

  次日起,昭远侯找人冒充公子宛画自己的奇葩事迹,在京中传得沸沸扬扬,人尽皆知,茶前饭后都有人在笑谈此事,乐此不疲,再次让阮婉成为经久不衰的笑柄。

  别让我再丢人现眼了,小傻子!!

  挫败至极。

  ……

  三月末,宋颐之非要闹着抓鱼,结果感染风寒,大病一场。御医看过,他嫌药苦不肯吃,许久都不见好,其间更是高烧不断,陈皇后心中担忧,就将他接回宫中亲自照顾。

  阮婉几乎每日都进宫去看他。

  听闻严重的时候,高烧整整一日不醒,陈皇后担心受怕,也跟着吃不下东西,整个人都瘦了一圈。

  后来宋颐之醒来,就比往常还要迟钝些。

  旁人喂药,他也不喝,唯有阮婉喂他,宋颐之还能愣愣张口吞些,阮婉替她擦拭嘴角,他就目不转睛看她,“可是烧迷糊了?”阮婉打趣,却没有多想。

  宋颐之吃过药就在被中捂汗,三两日后,烧退了大半,阮婉才略微松了口气。

  本以为宋颐之渐好,却无意中听宫中侍婢提起,睿王近来时常做恶梦,夜里惊醒,就一直喊梦话。

  “殿下喊什么?”阮婉随口问道。

  侍婢吓得浑身哆嗦,皇后娘娘不让透漏风声。阮婉微诧,有何不能同她说的?但陈皇后有意封口,她再问便是逾越,只得作罢。

  更诡异的便是,自次日起,陈皇后就以御医看过,颐之要静养为名,让她不必日日进宫来。

  阮婉深谙其中道理,不必日日进宫的意思其实是一日都不要进宫,遂而疑惑更甚。

  宋颐之此番留在宫中静养,一待便是半月,阮婉一直没有再见到他。

  ……

  转眼到了四月初,礼部开始筹备六年一度的祭天大礼。

  南顺自古临水而兴,较之他国,更信奉自然神明。所谓的六年一度的祭天大礼,便是国中第一要事,敬帝届时会亲率朝中权臣和皇亲贵胄前往,祈祷南顺六年风调雨顺,国泰民安。

  换言之,作为昭远侯,阮婉也定是要同去的。

  遵循古制,祭天大礼设在庆州。举行祭天大礼的灵山下有一脉汤泉,随行朝臣要同敬帝一道斋戒七日,斋戒之前,要先以汤泉洗身。

  阮婉闹心不已,宋颐之的事就暂时抛在脑后。

  她也想过装病,但偏偏祭天大礼时,西昌郡王也会到场。亲事是阮婉自己提的,敬帝准允,不管西昌郡王心中作何思虑都只能认下。此番祭天大礼,她若是避而不到,就是莫大失礼,少卿日后亦会难做。

  也不知是不是心虚缘故,阮婉近来总觉有人终日跟着自己,就让江离和赵荣承跟紧些,两人也未发现旁的端倪。

  阮婉也道自己多疑,哪会有人这般闲心跟着自己?

  一袭背影离远,苏复掌心攥紧,仰首饮尽壶中酒,眉间的黯淡,挥之不去。

  ……

  四月十六,钦天监测算为祭天大礼的吉日。从京中至庆州有四天路程,斋戒之前还需汤泉洗身,敬帝一行便在四月初九从京中出发。

  宋颐之大病未愈,被敬帝和陈皇后留在宫中,祭天大礼还要皇家子嗣出席。时隔半年,阮婉才见到了煜王。

  敬帝早先令其闭门思过,似是磨练了心性,不像从前那般心高气傲。但目光瞥至阮婉处,还是隐隐敌意。阮婉也敬而远之,一路上都没有同他多说过一句话。

  抵达庆州时,景王和西昌郡王已至。景王仍是一脸笑容可掬,憨态悉数写在脸上,好似一尊弥勒佛。

  西昌郡王则是聚精会神端详阮婉,阮婉不敢大意。按照南顺习俗,敬帝下旨赐婚,昭远侯府也送了聘礼,那大婚之前,扶摇与阮少卿须得避嫌,扶摇郡主就没同西昌郡王一道来庆州。

  由得西昌郡王打量她过多时,竟未露出不满之色,阮婉稍许意外。而西昌郡王唇畔的笑意,阮婉怎么看,怎么都像原来如此。

  西昌郡王不加为难,那这一关便是过了,剩下的便是汤泉一事。待得内侍官做了安顿,阮婉同宁叔叔商议过后,就去求见敬帝和陈皇后。

  说得大抵都是他自幼洁癖,不能与旁人共浴。阮少卿怕水,向来不与旁人一同洗澡玩水,京中都是知晓的,算不上零时胡编乱造。

  不想敬帝和陈皇后竟应得甚是干脆。旁人的汤泉安排在次日白天,就让近侍官给她单独安排在晚间,阮婉喜出望外。

  陈皇后上前,拉起她的手,“少卿,爹爹去世得早,陛下和本宫本该多照顾些的。”声音里还有些许哽咽。

  陈皇后平素待她就好,却鲜有像今日这般失态,眼中隐隐氤氲之气,阮婉不知何故。眸间更是错愕,陈皇后怎么会突然提起爹爹来?

  敬帝便也上前,慈爱拂过她额头。

  阮婉心中疑惑更深。

  眼下,汤泉一关尚要过去,阮婉不敢深问。

  ……

  祭天大礼六年一次,阮婉是敬平十年到的南顺京中,她早前从未到过庆州。灵山风景秀丽,山中幽静,白日里,阮婉就由江离和赵荣承陪同着,一道游历灵山。

  一路上,似是尾随的感觉愈见明显,阮婉便匆匆唤了江离和赵荣承折回住所。

  再晚些时候,近侍官才领阮婉到了灵山境内的一处汤泉。

  名唤生水。

  汤泉内并无旁人,连侍奉的侍婢都没有。近侍官道起,敬帝早前吩咐过,昭远侯喜静,无需旁人伺候。

  阮婉心中微舒,待得近侍官离开,阮婉才让叶心守在汤泉入口。

  秉去四围嘈杂,阮婉褪去层层外袍,里衫和裹胸,雪肌掩在单薄的烟纱下,细滑如温和白玉。懒懒垂眸,解下束发玉冠,三千青丝便倾注而下,散在香肩锁骨,眸间的笑意就晕开在清浅倒影里。

  纤手凫了凫汤泉,缓缓下水,寻得舒适位置,闭眼享受,洗去一身疲乏。

  汤泉一次不能泡太久,两柱香之间需起。侯府中的木桶浴哪有生水中舒坦?加之江离和赵荣承领人守在远处,叶心在汤泉外候着,阮婉其实安心。

  生水中闲暇自在,阮婉便将诸事抛在脑后。洞外偶尔鸟鸣,泉水宗宗,洞内温泉之气如屡生烟,草木馨香清幽入息,稍许便有了倦意。

  也不知过去多久,阮婉胸口略闷,好像压上重物连喘息都有些难。许是泡得时间太长,浑身酥软,悠悠叹息,唇瓣上又似附着温软一物。

  蛾眉轻蹙,想扶手起身,却兀得触到身前有人。

  阮婉乍醒,惶恐觉察并非在汤泉里,而是置身一人怀中。酒意萦绕在额间,眼前之人带着几分熟悉气息,竟不知看了她多久?

  苏复?!

  阮婉惊愕,苏复俯身贴近,指尖微微挑起她下颚,“公子宛济郡图?喜欢他?”眸间的柔和润泽沾染了醉意,目光不似从前澹然,声音略微低沉,“婉婉,从未画过旁的男子。”

  三月里,公子宛的济郡图流出,引起轩然大波。苏复听闻,亦是怔了许久,邵文槿?她从前对邵文槿有多厌恶,还曾悉数说与他听,不过短短一年时间……浓郁的妒意就浮上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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