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_侯爷迟早要出事/公子有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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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是以宋嫣儿素来讨厌邵文槿,听阮婉说的最多的却也是邵文槿。

  譬如,最得意是泼了邵文槿洗脚水,最闹心是被邵文槿撞破好事,最恼怒是被邵文槿暗算,最开心是见到邵文槿吃瘪。

  在与邵文槿做斗争的路上,阮婉孜孜不倦。

  只是往后,再难听到阮婉气鼓鼓说起这些。

  宋嫣儿其实舍不得她。

  两人便也都不点透,就如往常般窝在被窝里,闺房私话叽叽喳喳说到半夜都还未尽兴。

  其实都晓难尽兴。

  阮婉终是开口,“公主明日要出嫁,哪有不好好睡觉的?都说当新娘子这天是最好看,看待新郎官,公主莫不是要当最丑的?”

  “婉婉!”她口中就没有正经过。

  阮婉笑得更欢。

  ……

  翌日,李朝晖亲自到驿馆迎接。

  礼仪细节悉数周。

  嘉和公主出嫁长风,就不必国中寻常婚嫁,别国时节纷纷道贺,京中百姓也都拥在街道两侧围观。

  昨日匆匆一瞥,宋嫣儿都在车辇里看不真切。

  按照惯例,入宫拜堂之前,是会有李朝晖执宋嫣儿手出巡,经由京中主要街道,接受京中百姓祝福。

  此番宋嫣儿就未着面纱,端坐其中,时有挥手,笑容清浅淡雅,便好似从水晶中溢出,简单大方,却清澈动人。

  七殿下竟有福气娶到嘉和公主。

  感叹之人就不在少数。

  ……

  阮婉是送亲使,不能同宋嫣儿一道出巡,就在宫中等候。为时尚早,殿中便来了多国的观礼时节。

  邵文槿却是跟随宋嫣儿一处的。

  阮婉虽不愿承认,但大抵邵文槿在,她都安心踏实。是以在殿中等候,也不觉心神不宁,反是淡然得很。

  阮婉邻桌便是西秦的平远侯。

  平远侯寡言少语,皮囊倒是生得好,只是似乎并不好相与。

  看到阮婉瞥他,也没有招呼,只是自顾饮酒,旁人说话也少有搭理,阮婉对他亦无好感。

  快至吉时,殿门兀得大开,宫女和内侍官纷纷起身下跪迎接。阮婉眼中流光溢彩,才见新人手执喜绳而来。

  场面着实喜庆又盛大无比!

  阮婉就看得有些呆,一身大红喜袍,凤冠霞帔,衬得身姿卓然。虽有喜帕相掩,料想那喜帕之下的容颜定是好看到了极致。

  他们南顺的嘉和公主本就生得天姿国色。

  羡煞旁人!

  拜堂声中,阮婉喜极而泣。

  宋嫣儿嫁人了,阮婉替她高兴,端起酒杯,些许饮了一口。宋嫣儿比她还要小上一岁,二八年华,正是最好的年纪。

  等自己出嫁就还不知何时。

  蓦地想起苏复,已然失踪了不知多久,该是故意躲她。

  口中佳酿就好似兀得失了滋味,觉不过瘾,所幸抬起下颚,一饮而尽。先前的酒意才显现出来,阮婉连呛好几口,呛得不轻。

  平远侯就偏头看她。

  阮婉剜了他一眼,先前同他招呼,他漠不关心。眼下自己呛酒,他便似看笑话不成?

  遂而冷冷不做搭理。

  继续各喝各的闷酒,良久,平远侯难得一笑,“长风酒烈,不必南顺,昭远侯悠着些。”

  阮婉恼得很,“本侯就喜欢饮烈酒。”尽显死鸭子嘴硬秉性。

  平远侯笑意更浓,“西秦酒烈,欢迎昭远侯来西秦。”

  她!才!不!去!

  殿中觥筹交错,一派热闹气息,水袖长舞,好似瑶池下凡。

  洞房内,宋嫣儿局促不安,不时就要掀开盖头,都是清荷连忙制止,“公主,要等殿下来掀的。”

  “沉。”有外人在,宋嫣儿不敢多说,周围的喜娘也都闻言笑出声来。

  宋嫣儿不好意思,便摆摆手让清荷退至一旁,其实心中又闷,又紧张,还又期待,竟是说不出的复杂情愫。

  直至喜娘唤了声殿下到了。

  宋嫣儿一僵,手心都攥紧了几分。

  便也听不清喜娘在一旁念得吉语,只知有人挑起喜帕,她便顺势愣愣抬眸看他。虽然之前两人就见过,但无论哪种场合都少有目光相视,远不如这般近在眼前。

  怔怔看了好些时候,才觉阮婉说得果然不假,李朝晖衬得上风度翩翩美男子几个字,便有些脸红,再到合卺酒,都没敢再看他。

  笑意蔓上眉梢,李朝晖挥挥手,旁人就都退知趣退走。

  清荷也不例外。

  宋嫣儿就想开口吱唔,虽然平日里在宫中被宠惯了,但洞房这种时候还是紧张到不行。

  见到清荷也要退走,竟心中一慌,不假思索开口,“殿下不去招呼宾客?”

  李朝晖闻言便笑,“洞房内,公主同我说的第一句话,就是这个?”

  声音不似早前在殿中内敛,而是低沉慵懒里,好似带着几分磁性,甚是动听,宋嫣儿微怔。

  清荷掩袖笑了笑,赶紧退出屋去。

  李朝晖眼中笑意更浓,微微俯身,挑起她下颚,亲近道,“是我疏忽,早该换称呼了……”柔和润泽的气息,忽得临近耳畔,温柔若“夫人”二字,就飘然流入耳际。

  沾染了些许酒气,在身旁坐下,“夫人累了一日,就寝可好?”

  不言而喻。

  宋嫣儿脸色骤然红透,紧张无比,又故作矜持镇定的模样就甚是诱人。

  李朝晖朗声一笑,宋嫣儿还未及反应,猛然被人按至床榻,铺天盖地的男子气息就扑面而来。

  宋嫣儿大骇。

  阮婉!不是说温文尔雅吗?发誓!!

  ……

  而所谓的温文尔雅,便是红烛帐暖,酥骨玉肌,几近一夜未眠。

  翌日醒来,阮婉只觉打了一夜喷嚏,明明暖春,莫不是昨夜蹬了被子,着凉了?

  百思不得其解。

  公主大婚第二日,姜颂其一早便去了礼部对接,阮婉就和邵文槿同去府中拜见新姑爷,却被告知殿下和公主都还未起。

  噗,阮婉饮到口中的茶水就尽数喷出,“那便再等等。”

  恰好抬眸,遇上邵文槿目光,邵文槿却是直接从衣领处将她拎起,“荣帝都免了公主和殿下的请安,阮少卿来此处闹什么幺蛾子!”

  言罢,拎起她就不由分说出了府中。

  王府中的婢女家丁就纷纷错愕不已。

  后来听闻新婚夫妇临近黄昏才起,而后进宫见了荣帝,再回府又是夜里。

  阮婉再次扑空。

  几日后才见到宋嫣儿,红光满面,言笑晏晏,夫妻二人要多甜蜜有多甜蜜。阮婉就心向往之,眼巴巴得跑去要同宋嫣儿谈天说地。

  大凡此种时候,邵文槿都会恰到好处出现,李朝晖其实感激。

  ……

  日子一晃过去十余日,入得三月,草长莺飞,长风的春意才真正显露出来。

  十余日间,宋嫣儿见的少,某人倒是来拜访频频,“阮少卿~”盈盈笑容,就似从唇畔漫了出来、

  阮婉闹心,“李少衍,来做什么?”

  有人笑容不减,“没事,就是来看看少卿而已。”

  “本侯担不起。”有多远躲多远。

  翌日,“阮少卿,真不觉得我们长得挂像吗?”

  阮婉便是一肚子火气,“我同他都比同像!”偶然路过的邵文槿就莫名得很,李少衍便也热情地同邵文槿打了声招呼,又黏了上去。

  到了第三日上头,“阮少卿,娘亲是何方人士?”

  “想知道就问我娘去。”

  “伯母现在何处?”

  “过世了。”

  李少衍却不由怔住。

  直至第十日上头,“阮少卿,还有几日便要走了,怎么还对本殿这般偏见,日后再难见上一面,委实让人怀念啊!”

  掩袖而泣,好似不舍得很。

  哭哭哭,挤出两滴眼泪来试试,阮婉没好气。

  有人果真没挤出来。

  阮婉嘴角一耷,“挤不出来就别挤了,慎得慌。”

  李少衍就哈哈大笑。

  由得如此,时日过得也快,转眼到了三月,送亲队伍便要启程返回南顺京中。宋嫣儿同李朝晖来送,有人依依不舍,但公主嫁入长风,就需顾忌更多,阮婉唯有俯身鞠躬,“公主多保重。”

  身后的邵文槿和姜颂其等人就随之拜别。

  宋嫣儿再忍不住眼中氤氲,阮婉知晓久呆只会更甚,便起身上了马车。

  同来的禁军留了半数在长风护卫,其余的便要跟随邵文槿回南顺。

  车轮辘轳,掀起的扬尘就在光阴下轻舞。

  阮婉撩起帘栊,再用力挥了挥手。

  ……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好,我是存稿箱君,主人说,下章结束就是卷二了,让我出来露个脸

  ☆、第四十章我教

  第四十章我教

  马车自长风京城缓缓驶出。

  三月里,正当风和日丽,帘栊外是满眼的葱郁宜人,阮婉心中微缓,眼底的氤氲才悄然退去。取而代之的,便是单手托腮,另一手拄着折扇,愣愣望着窗外风景出神。

  邵文槿便不时遛马到她车辇跟前,前后看了她好些次。

  阮婉冷不丁觉察过来,懒懒转眸,才见他眼里“诡异”目光,不知是怜悯,不虞,忧色,还是旁的复杂情绪糅杂在一起。

  阮婉不由起了一身鸡皮疙瘩,那是什么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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